言下之意,根本看得是蕭沅的臉面,而不是他黎清歡的。
黎清歡不快,略帶些炫耀斜眼看向沈則:「這自是妻主主動相提的,我又怎麼敢自作主張。」
幾句話訴盡了蕭沅對他的寵愛,如今他們是明媒正娶的妻夫,不用在人前避諱。
黎清歡的心裡恨不得天下人都曉得蕭沅有多愛多寵他,不過真到了人前他又覺得無趣,可終於給他逮著機會炫耀了。
於是不著痕跡拉了拉袖子,露出纖細手指上那顆比銅錢還大的鴿血紅寶。
段秋諺眼直直盯了上去,他家就是做這塊生意的,從小耳濡目染,自是懂得這塊寶石的分量,喧譁起來:「呦,聽說去年赤丹又掘出了一個彩石礦,帝卿手上所戴定是赤丹王相贈的吧。」
黎清歡不著痕跡舉起手,淡淡道:「她說這是頭貨,贈了我幾塊,若是姐夫想要,回頭我著人送你,反正多得是。」
段秋諺大喜,站起來敬了黎清歡一杯:「那姐夫就多謝小舅了!」
黎清歡眼尾掃過面色難堪的沈則和黎霽懷,只覺得受了二十多年的氣總算解了。
黎霽懷一直沒說話,也沒對風水輪流轉的黎清歡有什麼好臉色,只是本就敷了許多粉藏傷的臉越發蒼白。
從前矜貴的臉上多了不少窩囊,妒意讓他面目全非,沒等用完飯便託辭離了桌。
黎清歡也沒管他,叫喜鵲看看時間,想著蕭沅那邊應該也快結束了,果真沒多久蕭沅那邊就派人來通知他回家。
果斷拒絕了段秋諺要送他出門的請求,黎清歡領著下人往黎府大門走去。
中間要經過一個小園林,即便冬天萬花衰敗,全是枯枝敗葉,也擋不住黎清歡的好心情。
然則剛跨至一個轉角,便見著黎霽懷垂淚夢向一個高大的女子撲過去:「還請王女垂憐,救我於水火。」
蕭沅自是也看到了黎清歡,光電火石兩人一對上眼,就看誰先動作。
黎清歡手比腦子快,等眾人反應過來,已經像只護崽的公雞一樣擋在蕭沅面前,惡狠狠扯住黎霽懷的頭髮,大罵道:「賤人!」
殊不知他從前在蕭沅面前也是這般作態。
黎霽懷也是惱火,原還想跟蕭沅攀扯舊情,誰知黎清歡來得這般快,暗恨父親沒托住他。
他並不像黎清歡討饒,只楚楚看向早已置身事外的蕭沅求情道:「王女,這...嘶...」
頭上齊整的發冠早就被黎清歡大力扯散,又被狠命一揪,黎霽懷疼痛加惱恨也上了手,再擺不出柔弱的狐狸精樣兒。
不過黎清歡這頭人多勢眾,他哪裡斗得過,掙扎間不知挨了多少個巴掌,拖著頭髮被搡來搡去,最後一屁股摔倒在地,情狀悽慘。
沈則得了消息也帶著僕夫趕來,看見自己寶貝似
的兒子被甩了倆巴掌摔倒在地上,也顧不得黎清歡是帝卿還是王夫,雙方廝打在一起。
沈則眼裡只有悔恨,沒有當初在揚州狠心把黎清歡害死。
他帶著齧骨嚼肉的新仇舊恨,邊罵邊衝上前:「賤種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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