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明顯感覺到懷中人一顫。
桑寧偏過臉,清淺嗯了聲。
羅珩未在追問,只道:「那今日?」
蕭沅在下手打斷兩位的對話,提議道:「讓美人兒自己選對手豈不是更有趣?」
「哈哈哈。」羅郁聞言大笑,指指蕭沅開懷道,「還是你會玩兒啊,蕭掌柜!好,就讓他自己選!」
羅珩鳳眼輕挑,蕭沅還真是看得起自己的男人。
得了主家
準話,蕭沅上半身向探了探,定定看向緊張的籠中人,聲音低沉卻足以叫全場聽得見:「美人兒,你覺得呢?」
這是今晚,她與他說的第一句話。
說來也算不得什麼好話,還幫他做了決定。
這種境況下,黎清歡也沒辦法拒絕,在蕭沅的注視下咬著唇幾不可見地點了下頭。
落在幽幽藍眸里,極大滿足了蕭沅的掌控欲,霎時笑意盈滿了眼。
只在外人看來還是不好商量的奸商模樣。
喧鬧起鬨聲中,獨屬於兩人的互動。
蕭沅退回來,抬手道:「請吧。」
下一刻,黎清歡指尖直指向她身後的男人。
整個圓場靜默了,接著便是陣陣鬨笑,羅郁也跟著大笑起來。
畢竟蕭沅起的頭,遭了男人的記恨也難免,無人會懷疑。
「蕭掌柜剛買下的東西,還沒捂熱呢,傷了可怎麼辦?」羅郁故意道,「蕭掌柜可捨得?」
蕭沅豁達道:「怎會捨不得,輸了也罷,我還是領回去,贏了我再添份彩頭!」
一把短刃鏗鏘扔到籠中,黎清歡連忙避讓。
寒光閃閃刺他的眼,他又快步上前,小心撿起了刀,抱在懷裡。
羅玉收回扔刀的手,陰鷙道:「輸了怕是就領不走了。」
許晴遭此無妄之災,恨毒了選他的黎清歡。
但他從不干農活兒,自是看不是對方這等弱不禁風的男子,有必勝的決心。
被推進去的時候,他在繞欄觀望,做了幾個飛撲的假動作,便嚇壞了拿不穩刀的黎清歡,摸清了對方的底細。
領地約占越大,刀具易手,黎清歡成了被追逐的獵物。
短刀的尖刃只離眼睛半寸,挾著股一股陰狠之氣。
黎清歡腦子已經嗡了,只想活命。
掙扎見他對上蕭沅的眼睛,似在嘲諷他無能。
若沒有她相幫,便活不下去了嗎!
電光火石見生出一股巨大的怨氣,席捲了整個身體,爆發出無窮潛力。
黎清歡嘶啞喝了一聲。
禁錮住他的許卿驟然被掀翻,局勢扭轉。
鬥獸場上只有更狠的人才能活下去!
羅郁突然開口:「蕭掌柜緊張嗎?」
蕭沅執壺往空了的酒杯里注滿,毫不介意道:「真金實銀花的錢,怎麼會不心疼。」
商人市儈是蕭沅擺脫不掉的標籤,也足以迷惑想迷惑的人。
羅郁爽快笑道:「若蕭掌柜的人真輸了這錢本王出!」
籠中的爭鬥還在繼續。
黎清歡翻身跨坐其上。
捏著許卿的手腕用力往地上一磕。
刀刃的主人瞬間換了一個。
此刻,它並非用來防身,而是刺向敵人,刺向他的對手。
就如當初蕭沅抓著他的手一起刺入褚尤胸腔般冷靜決絕。
破膛和血腥的記憶混涌而來,沖昏了頭腦,甚至興奮。
原始的獸性最易激發女人的情慾,所有關注著場上的人誰不熱血沸騰。
四周萬籟皆進不了耳。
許卿的臉色變得倉皇,剛開始瞧不起的小郎君竟有破釜沉舟之意。
砰——
金石之聲乍響。
一顆玉珠滾落在地,晃了幾遭。
短刀順著雲珠的力道射向籠外,嵌在地毯里,誰也搶不到。
只見羅珩捅捅耳蝸,皺眉道:「大好的日子,何必濺了血氣。聽聞禮親王前幾日還專門去法雲寺做過幾天法事,生辰當天出了事,佛祖怕是不喜。再說,也不好讓蕭掌柜真白花了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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