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怎麼傷了?」蕭沅問得隨意。
黎清歡縮了縮手指,遲疑道:「做活的時候針刺的。」
最近受的傷不少,總歸是小事,黎清歡並沒放在心上。
一個吻輕叩上去,黎清歡被親得指尖酥麻,心底疑惑。
這樣的蕭沅他第一次見,實則也不算溫柔,但比從前不知好了多少倍。
雖輕浮,定然未曾對黎霽懷有過如此之舉,他心滿意足。
下一刻黎清歡就被打回了原型。
蕭沅問他:「你今夜為何要縱火?」
「我...」
自然是為了陷害黎霽懷,黎清歡怎好當她的面把真心話說出來。
「哼,」蕭沅嘴角彎了彎,「不問也知道,栽贓嫁禍,妄圖坑害你親哥哥。」
黎清歡猛地抬起頭,看不懂蕭沅的臉色,一本正經的嚴肅,但實在算不得兇狠。
他緊張攥了攥手指,略帶天真地詢問道:「你可以不要告發我嗎?」
畢竟他做了那麼多鋪墊,又給她占去不少便宜。
外頭救火的動亂漸漸小了下去,蕭沅實在懶得他回答他這種愚蠢問題,道了聲:「走吧。」
黎清歡唇邊輕輕漾起個笑,乾淨無暇,故意招人的模樣。
乖順的時候予給予求,又總是在意料之外給她當頭一擊,福薄些怕是都沒命消受。
美人多有份蛇蠍心腸,黎清歡印證了這個道理。
又蠢又壞,還沒什麼道德感,被沈則教壞得徹底。
每每回想他幹的那些糟心事兒都心有餘悸,折她壽數,又無可奈何,生都不知道生哪門子氣。
蕭沅只覺得上輩子估摸著欠了黎清歡一條命,老天才讓他這般折騰她。
黎清歡於她是這趟出行的節外生枝,還沒想好要如何處置,權且先放身邊寵著。
反正她天生命硬,兜得住。
往左邊瞥了眼緊緊跟著她走的男人,剛想好聲好氣對黎清歡叮囑兩句,便聽他在旁邊猶豫了再猶豫才拈著酸問出口:「我下午原想去找你的,見你跟個男子一道談笑便作罷了。」
「與你何干?」蕭沅用不耐煩的語氣將他堵了回去,嫌他得寸進尺。
黎清歡閉了嘴,心被她攪得酸軟發脹,好似有隻手在搓扁揉圓。
好在他知進退,不算不解風情。
到了院子後門,茅廁前,蕭沅先扔給他一把匕首,月光下泛著彩華。
黎清歡認得,他見過一兩次,甚至染過他的血。
刀身鑲滿了各色寶石,每一顆價值連城,但堆一塊兒又覺得俗氣至極。
當然,黎清歡很喜歡,誰能不喜歡銀子。
若是錢財沒了,隨便剜來顆,也能安枕無憂過一輩子。
他小心翼翼捧著,不解看向蕭沅。
「拿著。」蕭沅頓了頓又道,「我這兩日不在,若再鬧出點什麼事,可沒人管你。」
黎清歡不敢再問她去向,只小聲反駁:「不會的。」
他又不是惹禍精,簡單的自己都能解決,不巧每回都被她抓住了尾巴。
蕭沅又從懷裡摸出袋油紙裹好的物件,道:「省著點吃。」
一小包桂花糖。
四方城裡這些零嘴都是配好的,不知她是從哪裡搞來的。
大概是看出他的疑惑,蕭沅獰笑著碾過他的嘴唇、下巴:「這是給你的報酬,乖乖呆著,等我回來。」
黎清歡被她的手指摸得生疼,稍稍避讓開,又覺得挺值的。
至少蕭沅不排斥跟他親熱,因而舍他幾分暖意。
他回去的時候屋子裡的人早就行了,正和激動衝上門來找的姜淘碰了個面對面。
來人對著黎霽懷好一頓數落,各種犀利的言辭打在他從沒受過侵襲的傲骨上,折辱了降落凡俗的謫仙。
當著所有人的面出醜,黎霽懷一時沒能受住,當場哭了出來,淚
痕掛了滿臉,那景象悽慘至極。
姜淘又豈會憐香惜玉,見他這副受了委屈的樣子罵得更凶更狠,言行無忌,滿口粗俗。
沈則一個大家主君,便是受過沒錢的罪,哪裡被這麼多鄉野村夫指著鼻子罵過。
被人隨意推推搡搡也就罷了,各種從沒安他身上得污言穢語差點沒把他鼻子給氣歪。
黎清歡暢快過後又平生出不少負罪感,將自己的開心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實在不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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