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騎虎難下,只能勉強接下。
他的面具只有半邊,但即便如此,也依舊是無悲無喜的,好似何事都動不了他的心緒。
除了昨夜,暗艙裡帶著酒氣,急促的喘息。
阿四碾了碾手指,沉吟道:「昨夜...」
許攸搶先一步開口,清冷黑眸覷向他沉靜道:「你我都並非未經人事的稚子,酒後失態人之常情。你不必介懷。」
其實,你情我願,非她強迫。
他又怎麼會將罪責都推到女人身上,只怪自己寂寞久了,耐不住誘惑。
胡心蘭對他有意,他一直未曾明確接納。經此一役,他猶豫是否真該新招個贅。
阿四聽完,神情多了幾分複雜危險,盯住他的笑眼更甚。
露水情緣,她嘗得不算少,但第一次有人與她劃界劃得如此乾淨。
許攸脫了她的控制,好似換個人也沒甚區別的灑脫。
占有欲作祟,胸中掀起滔天怒意。
可憶起那生澀的回應吮吻,輕輕一咬,青竹骨便受不住軟在她懷裡的韌腰。
她轉怒為笑,心情放鬆下來。
就算生過孩子又如何,許攸怕是都沒真正受過魚水之歡,叫她忍不住想弄他,想看見他在身下瘋狂。
阿四誇張「哦?」了一聲,狹促道:「原是如此,還是許夫郎經驗豐富,小人受教了。」
許攸冷臉更寒,嘴角拉平成一條直線,不願與她多談。
許焱剛買完糖糕回頭,未曾注意到兩人之間氣氛,獨自快活。
他瞧見許攸手上的花枝,兩眼一亮,從許攸虛握的手裡搶過一條來。
阿四的表情早已變回原樣,如沐春風,恍然露出一口白牙,腆著臉哄他道:「我買的。」
許攸兩步跳到她身邊,柳眉一橫,踮腳敲她眉心道:「你不是沒錢嗎!你騙我!」
「誒,」阿四趕緊拉下胡亂在她身上作亂的小人兒,摸摸空蕩蕩的口袋攤手道,「這下徹底沒了!剛攢下的夫郎本兒,全給你買花用光了!」
許焱立時含羞帶怒踢了她一腳,俏臉通紅,還要追上去打。
「你有本事站住別跑!」
阿四身手靈活,笑著趕緊求饒。
兩人嗖一下追出去好幾里地,打打鬧鬧,毫不顧旁人眼光。
胡心蘭從後頭找了上來,再見許攸已經把面具取下,對她柔聲道:「我們先回去吧。」
倒是她有些沒受住許攸偶然流露出的依戀,等人走了兩步,才反映過來大喜跟了上去。
胡心蘭十分不喜歡那油嘴滑舌的臭乞丐,覺得她根本配不上焱兒。可許攸的鬆動放任又讓她疑惑。
許焱和許攸一樣,不可能外嫁,找個無根的妻主,便是丑點也沒什麼,只要他喜歡就好。
可不管怎樣,這麼多年許攸總算對她有了回音,是件好事。
有了許攸的吩咐,她們先回了船上,沒等乞丐和許焱。
明日交完鏢,她們便要棄船走陸路,這麼多人不好住客棧,便把還船的日子推遲了天,再將就一晚。
無論後面的押貨路線還是行程規劃,還有不少事要等許攸安排。
「你說你們這趟鏢完了,也要去京城。」
許焱玩累了,安靜吃著阿四變戲法般找出的兩文錢,向他賠罪的薑糖果子,含糊應聲。
「對啊,六月初九必達。去京城是個急活兒,來得突然,要不然我們也不至於雨夜行船,先把寧陽的鏢給送完。可據說銀子付得多十倍呢!」
原還想交接完直接回祁東的呢。
「六月初九?」阿四難得嚴肅:「可知鏢的貨主是何人?送給誰?做何用處?」
「你問這個作甚?」許焱皺眉,警惕看向阿四,「我們鏢局的規矩,不許透露貨主的任何信息。」
阿四這才緩和了語氣:「我還不是擔心你們,哪有什麼天下掉餡兒餅的好事。」
許焱一來嘴裡甜心裡甜:「放心吧!我爹爹走鏢多年,經驗豐富,不會隨意接鏢的。」
「你們鏢局怎麼這麼窮?」阿四吐槽。
「還不是怪大壞蛋劉,」許焱瞬間來了興致,氣憤叉腰,「她原也是我們鎮遠鏢局的,算是我是師姑。後來外祖離世,她氣外祖讓我爹一個男人繼了家主之位,出去自己新開了一家。這情有可原,我爹爹也不怪她,誰知她在外處處打壓生事,搶我家生意不止,還娶了知府之子為夫,總給我們下絆子。」
這點阿四清楚,大暄經營鏢局生意是要官府認可允許的。若有些地方官員貪些,一來付進去打點的錢肯定不少。再加上鏢師的工錢,行鏢費用,筆筆都是帳,並非簡單掰指頭就能算清楚的。
許攸雖然功夫了得,但看起來並不是個會算帳過日子的男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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