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歡再也受不住,服軟啜泣道:「還請劉爹爹幫忙給父親帶個話,說清歡聽話,清歡再也不敢了。求父親寬恕清歡,以後讓我做什麼我都甘願。」
「呵,急什麼,主君自是要親自召見你...」
似是想到了什麼,劉三寶突然瞪著眼睛,把黎清歡上下打量了個遍。
剛才他借著機會檢查過,根器上沒有守宮痕,這趟算是徹底壞了黎清歡的身子,摘了主君心頭一根刺。
呵呵,平時看不出,今日這麼一打扮還真有幾分姿色,
聽主君的意思,等回了京,風頭一過就把這害人精許給他家老三。
這可是以前他想都不敢想的事兒啊!
做了侍郎公子的公爹怎麼說他也比潘貴的高上一頭。
轉念一想,嗐,若不是他家老三天生就是個呆傻的,這等勾欄貨色他也看不上。
劉三寶也不準備繼續打罵了黎清歡了,抱臂得意道:「主君仁慈。雖說你毀了大公子的親,主君可準備給你說門好親事呢!」
黎清歡聞言一愣,聽劉三寶笑得越發惡毒瘮人,他低垂著眼,躲在寬大衣袍下的細長手指剮蹭著地面,薄嫩的指尖滿是紅痕。
等劉三寶帶著人散去,喜鵲才敢抹著淚從角落裡跑出來扶起已然換了副神色的黎清歡。
「公子,怎麼傷得這麼重啊...」
黎清歡撐著他的肩膀一瘸一拐,冷笑:「小人得志!」
他沒再繼續說,喘口氣靠在喜鵲肩頭閉眼時眼珠飛快轉動著。
兩人的住所離得不算遠,也耗了兩刻才回到院子裡。
小院清冷,平日裡除了灑掃的僕人就他們倆住在裡頭。不過面子上黎府公子該有的東西倒也不會短了他的,免得落人口舌。
黎清歡半趴在塌上,疼得眼裡滿是霧氣,看不清情緒。
忽然只聽布料「呲」的一聲,他猛地坐起叫道:「誒,你小心些,別再弄破了衣裳,嘶...」
喜鵲慌亂的停住手,愣愣望著自家公子扶著床杆皺眉呲牙。
黎清歡既心疼攢了幾個月月錢才做好的錦袍,動作一大身上又疼得厲害。可實在沒法沖比他還小几歲得喜鵲發脾氣,無奈道:「你先將袍子替我掛好再來上藥。」
喜鵲跑得跌跌撞撞,但幹活倒還算麻利。
一陣兵荒馬亂過後,他好不容易才把黎清歡給安置妥當。
黎清歡還是只能趴著,半掛的小衣襯著紅痕,他打著哈欠思量道:「明日早些叫我起來。他既召我去,不如我自個兒打包送上,還能叫他看我順眼一點...」
「是,公子你放心,這次我不會再睡過頭了。」喜鵲擠著帕子應答,好久不見黎清歡出聲才回頭見他已然昏睡過去。
喜鵲垂下手,呼了一口氣。
替黎清歡吹了燭燈他也到外間塌上躺下了。
公子嫌他年紀小,什麼都不同他講,早上出去時還神色飛揚,只說以後要帶他過好日子去呢。
喜鵲撓頭,雖說公子是公子,日子過的還不如他這個小廝呢,做個公子有什麼意思。
到了第二日,艷陽高照,外頭母雞打了一遍又一遍鳴,喜鵲才被鐵青著臉的黎清歡揪起床。
——
黎府前廳,早膳比往常更豐富些,東海的參,西山的燕,北地的大米,南湖的魚,全是前幾日蕭沅送到府上的。
「這次花月宴已讓女君破費,怎好再麻煩女君。」沈則話說得客氣,語氣倒一點都聽不出客氣。
「這怎好說是麻煩,」蕭沅坐在下首,拱拱手笑道,「之前多承蒙黎大人照顧,能幫上沈君郎的忙是蕭某的榮幸。」
蕭沅寬肩窄腰,身材挺拔高大,眉眼深邃,不似南人般孱弱無力。潦草捲曲的長髮胡亂束著看不清容貌,成日裡走南闖北滿身江湖習氣,舉止粗糙,初見難免有些嚇人。
「既如此,一路還上就勞蕭女君多加照撫。」
「君郎哪裡的話。」
蕭沅跟著沈則慢悠悠飲了一口茶,忽聽他道:「霽懷,你也出來見個禮。」
簾後藏著人,蕭沅從進門就知道。
陪著這老匹夫演了半個時辰的戲,總算給她見到真身了。
若不是她臉皮厚耐磨,還真當她是個召之即來揮之及即去的冤大頭。
「蕭女君。」
黎霽懷輕紗覆面,衣勝雪,布似蓮,玉簪半綰髮,飄逸似仙子。
頻頻靠近,款款行禮,任天下哪個女子都忍不住動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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