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觀憐抬起光潔的手臂打量,也沒有男人吮出的曖昧痕跡。
所以那些只是她做了一場古怪的春夢。
因那場夢,她從已經變溫的浴桶中出來,足尖甫一落便軟綿綿地滑倒在地上,雙手伏在浴桶邊,低著頭面色潮紅地小口喘息。
使不上力氣了。
許是身子在水中被泡久了,再加之方才做了那種春。夢,骨子更是酥軟得發脹。
不過怎麼會忽然做出這種夢?
夢中的一切在醒來後都還感同身受,過於明顯的身體反應使她的目光,忍不住落在手腕上。
原本光潔無暇的手腕上,又生出豆粒般大小的紅點。
她不信的用手用力搓了幾息,直至那塊嬌嫩的肌膚都被搓出血痕了,紅點依舊在手腕上。
「怎會如此……」謝觀憐茫然不解地看著手腕上的紅點,心中升起了慌亂。
之前蠱被解除後紅點便消失了,現在怎會無端又出來了?
還是說方才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而是沈聽肆來過,但他是如何來的,來了後為何沒有帶走她?
且此處乃拓跋侯君的地盤,他又是如何進來的?
謝觀憐越想心越慌,虛軟著手腳勉強撐著爬起來,白臂撈過木架上的衫裙穿上,隨後足下虛浮地朝著門口走去。
門沒有用門栓鎖住,所以一拉便開了。
「娘子?」門口的侍女正揉著眼睛,聽見開門聲轉過頭。
剛沐浴完的女人淡紫外裳裹身,柔蔓不自勝地倚在門框上,
用一雙濕潤著粉痕的風情的眼看人,柔啞的嗓音帶著不平的細喘,「你一直在門口嗎?可有離開?」
侍女想到方才的確因犯困,小睡了片刻剛才醒來沒多久,聽見她這般問,猛然雙膝跪下惶恐道,「請娘子恕罪,奴一直在此處,並未偷懶。」
她以為謝觀憐是來怪罪的,下意識請罪,而這話落在謝觀憐的耳中,是她一直都清醒地守在門口,沒有離開過。
謝觀憐將她扶起來,柔聲軟語道:「無礙,我不是怪罪你,只是感覺方才似乎有人在院中來過,我問一聲。」
侍女雖然睡了片刻,但只是假寐,對周圍的仍維持清晰的感知,所以便肯定地搖頭道:「回娘子,奴一直在此處,沒有人來過。」
「真沒人嗎?」謝觀盯著眼前的侍女,心疑她是否是沈聽肆的人。
侍女見她臉頰泛紅,身子虛軟,以為她在裡面泡如此久,是不慎睡過去了,所以眼含關切地猶豫問:「娘子方才可是在裡面不慎睡過去,做了噩夢?娘子待的院子裡雖然只有奴婢一人,但是外面卻有不少人,不會有人能進來的。」
是啊,這是雁門,是旁人的地盤,不是秦河,不是沈聽肆能隻手遮天的地方。
且不說他如何能來雁門,只說這院子裡里外外都有人,他怎麼可能會悄無聲息地避開這些人進來,還……只是為了與她行歡?
謝觀憐想到夢中發生的事,心跳又是一陣失律地紊亂悸動,忍不住杏腮嬌艷,眼波含春情地垂下輕抖的烏睫,失神凝著手腕上的紅點。
紅點是如何來的,不慎被蟲子咬了,亦或者……其實他從一開始就沒有給她解蠱,所以今夜才會復發?
可沒有解蠱,她為何一次都沒有復發,現在才開始?
「娘子?」侍女見她穿著單薄,又杵立在門口良久,小聲地提醒:「夜已深了,回去休息罷。」
謝觀憐回神,乜見天邊的殘月隱隱下墜,掛在伶仃的枝頭下,忽然驚覺原來她已沐浴很久了。
再過一兩個時辰,晨雞都要開始打鳴了。
「走罷。」她壓下心中的疑慮,忽視身子不適的感受,無力的在侍女的攙扶之下回了房。
夜裡沐浴時做了那種夢,她渾身疲倦,頭一沾在軟枕上邊闔眸睡去了,一直睡至晌午聽見外間有聲音,方才睜眼醒來。
「她可醒了?」拓跋呈站在門口問候著的侍女。
侍女恭敬答道:「回侯君,娘子昨夜夢魘,現在尚未醒來。」
夢魘?
拓跋呈如刀刻斧鑿的眉鋒攢起,並未多想,聞她還在休息不欲打擾,低聲吩咐幾聲侍女,欲轉身離開。
門在此刻應聲而開。
「拓跋侯君,請留步。」
女人柔媚似水的挽留從身後傳來。
幾近瞬間,他下意識回頭,目光落在女人白瓷似的面容上。
女人生得媚態逼人,微翹的眼似嫵媚的狐狸,黑白分明地望向人時似有萬柄細小的鉤子,拽著人情不自禁往深處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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