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為她在快要被抓到之前,在一條道上撞上了軍隊,當時見為首那人似極為眼熟。
她見旗幟上為舊朝岩王當年所用的旗,為了避開小岳,她對著那些人大喊了一句,她是岩王之女,那些人聞言果真沖了上來。
小岳所帶之人並不多,所以也一道被抓住扣押上前。
謝觀憐逃跑許久不曾停歇,被人帶過去時,還沒有看見馬背上的男人就昏迷了。
為首的男人穿著黑紅重甲冑,五官輪廓鋒利冷硬,騎著高頭大馬,手持紅纓槍。
此人為得了消息,親自前來的尋人的拓跋侯君,拓跋呈。
他瞥了眼被壓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女人,居高臨下地睨著小岳道:「許久不見,不知近日你主子可還好?」
他得了消息,道是岩王遺孤似乎在這群亂民之中,而小岳似乎一直追著一女子,故而猜測他們追逐的女子定為岩王遺孤。
小岳被押在地上,看著拓跋呈謹慎道:「主子一切安好。」
拓跋呈聞言大笑,手肘撐在馬上,語氣中無殺意:「本侯與你主子有舊,今日便不殺你,給你主子一個面子,放你回去。」
話畢抬手讓壓制小岳的人鬆開。
小岳起身對拓跋呈抱拳,看了眼一旁昏迷的女人,道:「多謝侯君,不知我能否也將那女子一同帶走。」
拓跋呈鋒眉微挑,似笑非笑道:「這個女子恐怕不行。」
聽出他話中沒有商量的餘地,小岳默了默沒有勉強。
現在兩軍正敵對之中,他能從拓跋侯君手底下活命已是撿了大運。
小岳沒在此逗留,騎上馬離開此處。
拓跋呈看著小岳離去,漫不經心地看向那女子。
他本就是打著岩王的名號謀反,自然不能放過岩王遺孤,況且有了遺孤在手,他所行之事也更名正言順了。
「將人帶來。」他吩咐道。
「是。」
士兵將昏迷的謝觀憐抬過來。
拓跋呈用手中的鞭首,漫不經心地抬起女人的下巴,原是想要看一眼,結果抬起女人的臉後他驀然一怔。
哪怕女人此刻蓬頭垢面,臉上混著青黑紅的痕跡,髒亂得像極了流民,可他還是一眼認出藏在髒污之下的,是一張難掩嫵媚的面容。
面容很是熟悉。
清雅的寺廟中,那夜女人摔倒在面前,從帷帽中露出的那雙楚楚可憐的雙眸,至今依舊還會入他的夢中。
自從離開丹陽,他哪怕在邊關再繁忙,偶爾也還會讓人查她的消息,只是沒想到沒過多久,他忽然得到消息,她已經掉落山崖身死了。
分明與她並沒有多少糾葛,甚至連話也沒說過幾句,她的死還是宛如硃砂點在心口,讓他心中的遺憾變成執念,所以謀反後的第一座城池便是攻打雁門。
只因為雁門是她曾經的故鄉。
「原來……是你啊。」拓跋呈低聲呢喃,手中的馬鞭一收,彎腰將女人從士兵手中接過來。
士兵從未見侯君如此對待一女子,見此心中詫異,尤其是侯君抱住女人後,腔調都似變輕了。
「回去。」
「是。」
大軍折身往回去。
而此刻的小岳一刻也不停息地往黎州趕。
一回到營地,他便去請罪。
青年生出些許霧青黑的發,褪了平日所穿的清雅長袍,穿著金紅甲冑,冷淡出不近人情的清冷。
沈聽肆正低眸擦拭手中的長劍。
小岳捂著傷口從外面進來,滿臉慚愧地跪在他的面前,「家主,奴沒有將憐娘子帶回來,她被拓跋侯君帶走了。」
他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做好受責罰的準備,但這次說完,他等了許久,上首的青年卻沒有絲毫的反應,冷靜得反常。
越是安靜,小岳的心越是忐忑,俯下的頭埋得更低了。
隔了許久,頭上才響起青年宛如青玉落湖的清冷嗓音。
「下去處理身上的傷,不必再去尋她了。」
不找了?
怎會忽然不找了,那可是曾經說要娶憐娘子的拓跋侯君,家主怎能忍受她在別的男人身邊?
小岳心中雖然訝然,但主子吩咐的他也不敢多問,遂面上恭敬地退下去。
出了營帳後,小岳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安靜的營帳,沒想通主子千里迢迢追來此處,怎麼忽然會不追了?
雖然他跟在家主身邊有段時日了,但從不了解家主,也不知他心中所想。
昏暗的營帳中,長劍在手中閃爍著冷寒的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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