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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碰上他的一片衣袂,胸口遽然一痛,遂在最後的溫柔話音下緩緩倒地。

「是來殺我的。」

雨後的炙熱金光,落在他似秀山的眉骨上,垂下的眼皮遮得瞳孔黑到無光,露出廣袖下的肌膚和銀白的袖針,皆冒著蒼白而森冷的寒意。

謝明懌甚至都沒看清他什麼時候出手的。

青年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人,緩緩抬起俊秀的臉,望著他微笑:「憐娘的兄長對嗎?我是她說過『最喜愛』的人。」

謝明懌不屑冷笑:「這話我妹妹一年能與好幾人說。」

謝觀憐的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幼時起就背著他去寺中,這句話她對無數人說過,而眼前這人可笑得竟當真了。

「是嗎?」青年仿佛並不在意他的譏誚,仰月唇維持著矜持地笑,「即便她曾經對別人說過,但從今以後,她最愛的只能是我。」

他會一個個找到她對何人說過同樣的話,然後一個個處理乾淨,如此,她最愛的便是他了,過往說過的話不再是謊言,而是承諾,是與他心意相通的情話。

謝明懌見眼前人此刻竟還笑得出來,懶得再與此人說,抽出腰間長鞭,二話不說朝他攻去。

謝明懌自幼學武,武藝自然不差,身邊又有會武的侍從,以為能輕易將人拿下,孰料此人身法如鬼魅。

不過才兩個來回,他與身邊的侍從均已倒地。

青年一腳踩在他的肩上,將細長的袖針對準他的腦門,淡雅的檀香隨著俯身逼近。

一束紅蓮耳墜垂下,細長的流蘇像是從他耳畔流下的鮮血。

他輕聲道:「還沒與兄長說完,其實我不喜歡有人碰我的憐娘,所以我廢除兄長一隻碰過她的手,你會代替她原諒我的對嗎?」

廢除他的手。

謝明懌臉色僵住,正欲開口,青年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對著他的掌心紮下。

劇烈的疼痛襲來,謝明懌咬緊牙關沒吭聲,死死地盯著被釘在地面的手。

終於看出此人的危險,遠超一心向善的佛子皮相,是從地獄爬出的惡鬼。

青年溫潤的聲音伴隨著從屋檐落下冰冷水珠,一起落在染血的泥坑裡,盪出細微的血色漣漪。

「兄長前不久準備的院子,我已讓人燒了,包括兄長準備的嫁衣、婚冠等,皆不太合她的身,此事我會親手另選。」

「憐娘她說過,最喜愛的人是我,所以不勞煩兄長憂心。」

「我會對她很好,將一切最好的都給她……」

謝明懌從未見過像他這般的人,滿目仁慈,聲如和煦春風,卻在血淋漓地挑斷手筋。

他似也知道謝明懌是謝觀憐的兄長,並未痛下死手,待到適當時便鬆開了他。

謝明懌倒在血泊中大口

喘息,手上的痛已經讓他隱失去知覺,渾身無力地看著青年站在牆角的水缸前,仔細將手上的血清洗乾淨。

青年溫柔地抱起放在角落的鮮花,再次駐步在他面前時雙手合十,「手並未傷根,兄長若是時辰來得及時,找大夫醫治,或許還能完好如初,但我不希望兄長在去碰憐娘。」

他會殺了謝明懌的。

他向謝明懌作揖後轉身離開。

待他離去後,一群黑衣人悄然而來,將地上的血跡都擦拭乾淨。

謝明懌用完好的手,抓住最近的暗衛。

「他是不是沈聽肆。」

暗衛割破被抓住的衣擺,再度悄然離去,無人管倒在地上的謝明懌。

隔了許久,謝明懌恢復些許體力,從地上坐起身,按住受傷的手,一步步往謝府走。

-

留下一封信給沈月白後,謝觀憐離開雁南,暫且先避著謝明懌,在不遠處的小鎮客棧中落腳。

可自從沈月白離去後,她便再也沒有收到他的任何消息。

如此反常,謝觀憐獨自一人在客棧中寢食難安,但之前又問過謝明懌,他說只是見過,但並未對他出手。

別的她不能保證,但確信謝明懌不會對沈月白出手,不然那些年早就已經動手了。

可一直等不到人,她心中不安,也擔憂賣花的小姑娘會不會認錯人,等沈月白回來後沒見到她人,以為她被人帶走了,而回秦河。

直到第三天夜裡,她打算明日一早便去雁門城內找沈月白,有人敲響了她的房門。

「姑娘,這是你的信。」

是位面生的婦人,笑容可掬,穿著僧服,手持佛珠捧著信對她揖禮。

謝觀憐還未回雁門,而且雁門舊友都以為她已經死了,不可能會有人會給她什麼信。

而且她這幾日還頭戴帷帽,一路都是蒙著臉的,自然排除是熟人,她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沈聽肆來找她了。

可這一路她都沒有遇上任何沈聽肆的人。

「你是何人?」謝觀憐警惕地看著眼前的尼姑。

尼姑道:「回娘子,我乃小寺中人,前幾日受人之命,有位月白法師讓貧尼將這封信交給娘子。」

聽見沈月白的名字,她目光落尼姑手中的那封信上,仍未曾警惕:「他為何不親自來,要讓你送信?」

尼姑道:「法師不便前來,至於為何,貧尼也不清楚,娘子可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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