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書都看不下去了。」
一句虛假得令人一眼便能看穿的謊話。
兩人剛還在佛堂曾會面過,距今不過才分開幾刻鐘而已。
沈聽肆取下她環在脖頸上的手,語氣溫和地陳述:「兩個時辰前我們方見過。」
謝觀憐不想放手,但奈何力氣又沒他大。
她便退而求其次,右手攥住他腰兩側的僧袍,撒嬌似地晃了晃,張口便是膩人的情話:「是見過,可人太多了。我都沒與你好生說話。」
她靠在他的懷中,臉頰輕蹭,話語之間的暗示晦澀。
沈聽肆沉靜的目光落在她的髮鬢上,薄唇揚起溫柔的弧度,順著她的話問:「檀越想與我說什麼?」
語氣縱容,卻在慢條斯理的將她的手也拉開。
謝觀憐蹙眉看著他的動作,在心中嗤笑。
順著他力道鬆開僧袍,她轉而直接握住他的手,望向他的剪秋眸彎似月牙:「想與你說昨夜沒有說完的話。」
無論他怎麼躲,她都能黏上去。
這次他似徹底沒了脾性,輕嘆地由她把玩:「昨晚已經說完了。」
「沒有。」她露出得逞地竊笑,正經地抬起頭和他對視,「你沒說昨夜為何會……」
她踮腳將石榴紅的唇脂印在他的下巴上,盈盈杏眸中盛著狡黠,「這樣對我。」
昨晚可是他在她即將離去時,又將她拉在懷中壓著親吻的,所以現在她不可能放過他了。
沈聽肆露出的溫柔笑意不改,微側了頭,腔調平緩如初:「檀越說的,病了。」
「那你……是給我治病嗎?」她鬆開他的手指,掌心貼在他的胸口。
如同晨時第一聲沉長延綿的鐘聲,一聲一震動尚未止,另一聲又接踵而至而至。
她驚訝地發覺他的心跳好快。
沈聽肆由她貼在胸口沒有說話,
謝觀憐對他無辜地眨眼,問他:「可我之前也和悟因說我病了,你怎就沒有想過幫我,唯獨現在這一次幫我了?」
他仍舊沒說話,臉上的溫柔神態淡然如雲,似近在眼前,又似遠不可觸。
謝觀憐抿唇笑著與他對視,猶如拿捏住了他的弱點,絲毫不退避他的注視。
如此目光之下,他最終先別過眼睫,淡道:「檀越來便是說此事的嗎?」
自然不是。
她可不是來詰問他的,萬一他轉頭便去找空餘法師請罪,從此以後遠離她便得不償失了。
就像剛才她去打聽他在何處時,聽那小和尚說,他昨夜因為忙得太晚,今日晨時破天荒地來遲了,空餘法師雖沒有責罰他,但他還是如寺中其餘弟子犯錯被罰那般,獨自去書閣尋了經書帶回來抄寫。
她肯定自己若是再說下去,他惱了,會自行去向空餘法師請罪,從此之後封鎖心門,發誓與她止步於此,屆時她再想要觸碰他只會難上加難。
此刻該做的是將他立起的防線逼退後,再適量地往後退,讓出空位等他再走回來。
謝觀憐矜持地往後退了一步。
隨著她往後退,鬢髮上的梅香變淡,取而代之的是上空中灑下的金色柔光,將那藏在暗處的一縷漣漪變淡。
謝觀憐笑吟吟地搖頭道:「自然不是。」
沈聽肆打量她一眼,垂下眼帘,做出脾性很好的傾聽姿勢。
謝觀憐原是想說她是來找他治病的,但忽然想起了此刻身處在何處。
他的院內。
似乎還從未進過他的禪院,去過的也只是後山的那間竹林小舍。
不過她知道,他從不在那處歇息,故而那處冷冷清清的。
難得進來一次,她自然不想放過機會。
謝觀憐眼睫陡然輕眨,溢出唇邊的話不經意地變了:「悟因,我們如此在門口講話,萬一會有誰在門外聽見了不好,我們先進屋內慢慢講吧。」
沈聽肆眉心顰起,他不喜此處沾染別的氣息。
尤其是謝觀憐時常塗抹香膏,一經沾染,長久難以消散。
謝觀憐見他面呈沉思,鞋尖驀然往裡一轉,還沒走出一步,手腕便被身旁的人拉住了。
她轉頭。
他目光深望她道:「就在此處。」
謝觀憐無害的與他對視,眨眼道:「那悟因現在親我一下,我們就在這裡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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