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
江雲憲晚上跟楊馳補習完,才知道今天是楊馳爸爸的生日,泰拳館的一幫人打算給老闆慶生,他被拉著一道去吃飯。
「我先走了。」駱星揮揮手。
江雲憲聽見她邊走邊接電話的聲音:「夏榆,你找到貓了嗎?」
「在樓頂。」另一邊,夏榆打著手電筒的光,蹲在一團黑乎乎的小傢伙面前。
它看去孱弱又可憐,卻齜著牙,對靠近的人類充滿防備與恐懼。
「對了,除了紙箱,你再買條小毯子,還有手套!」夏榆補充,忽然又不信任地說,「駱星,你沒有偷偷走掉吧?」
駱星:「……」
「這麼不放心為難你還叫上我了。」
聚會上那麼多人,夏榆偏偏要拉上她,明明想要藉此獻殷勤的人應該很多。
夏榆心虛:「那群傢伙嬌生慣養的,全都不靠譜。」
駱星拎著紙箱,生活超市的老闆替她把小毯子和手套塞進塑膠袋裡,「沒溜,馬上過來。」
長街上,楊馳還在跟江雲憲打聽:「哥,剛那誰啊?」
「朋友。」
楊馳八卦:「哪種朋友噢?」
江雲憲聞言平平淡淡看了他一眼,楊馳嬉皮笑臉:「怎麼,不能問嗎?」
江雲憲沒接話。
楊馳忽而就靈光乍現意識到,靠,好像真是不能問的那種。
泰拳館氛圍好,幾個員工一路都在和老闆嘮家常,話題莫名扯到江雲憲身上,問他家住哪兒。
江家宅子那片,是洛京人人知曉的出名地段,江雲憲偷換概念,說自己來自述洲。
重點被轉移,眾人好奇述洲的種種,問這問那。
馬上就要到吃飯的酒樓,江雲憲回頭已望不見駱星剛才站的位置,唯有安源賓館的紅色招牌懸在夜裡,邊緣粘了層鉛灰,朦朧不清,像被雨季里猖獗的野苔覆蓋吞噬,仿佛某種不詳的徵兆。
江雲憲因自己腦海中莫名湧出的奇怪念頭一愣。
大部隊仍在向前,江雲憲腦子裡一遍遍在過駱星的話。
接小貓,接到就走。
陪夏榆來的,有同伴。
一切正常,沒異樣,沒危險。
江雲憲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神不寧。
他又想到齊禮瑞,那日跟蹤他到的地方,恰巧是安源賓館。江雲憲記得這個地方。
但這又不能代表什麼。
人來車往,馬尾松上的烏鴉在叫,一聲接一聲,被冷風吹得有些寥遠。
書包上有什麼掉落。
磕在水泥地面,發出響聲。
那是枚頂針。
攀鞋匠去世後,攀晴收拾遺物,給江雲憲寄了次包裹。其中有一枚頂針,小小的金屬銅環,鞋匠用了許多年,如今已生了綠鏽。
江雲憲將它串起,護身符一樣掛在書包上。
剛剛繩鏈毫無徵兆斷了。
像是一個信號。
「叔,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得先走了,祝您生日快樂!」江雲憲跟楊父說完這句,沒再猶豫,背著書包沿原路往回跑。
去找駱星。
去見她。
——直覺這樣告訴江雲憲。
*
駱星提著東西走進安源賓館,前台的捲髮女人在用方言煲電話粥,聲音嬌嬌的,腔調別有韻味,電腦屏幕前有桶被遙控器壓著的紅燒牛肉泡麵。
電梯就在左側,駱星拐了進去。
最高層是六樓。
過道兩邊有許多同樣的房間,棕紅色木門上面釘著門牌號,6203,6204,6205……
駱星視線掃過,找到盡頭的樓梯間,推開門繼續往上走了一段,來到天台。
月光黯淡,四處灰濛濛,隱約可見角落裡有團活物。
受傷的貓咪在,卻沒看見夏榆。
駱星喊了兩聲,無人應答,打手機也無人接聽。
哪兒去了?
駱星戴上手套,把貓咪放進鋪著小毯子的紙箱裡,等了等,仍舊不見夏榆回來,暫且安置好紙箱下樓找人。
下了一段樓梯,六樓過道里,駱星遇到一個奇怪的女孩。
她穿得臃腫,身上衣服裹得嚴嚴實實,致力於將每存皮膚都藏起來。手裡拎著好多外賣盒,多人份的。
但並不像送餐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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