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憲的手搭上駱星的自行車龍頭,「走吧,你要去哪兒?」
駱星:「啊?」
她以為江雲憲的意思是他自己去找眼鏡店,他們就此別過,沒搞懂事情就怎麼發展成,他騎著她的車,載她去找江家顯。
駱星抱著書包縮在后座,漸漸變
大的雨點和潮氣被隔絕在外。
狹窄幽閉的空間,像小時候捉迷藏躲過的藤條箱篋,昏黯視線中,只有男生清瘦的背脊隨著蹬車的動作起伏。
上橋之後又下坡,一個急剎,她額頭撞上去,鼻尖聞到他校服衣上清爽乾淨的皂角香。
江雲憲似回頭問了句:「撞到沒?」
她沒聽清,便沒出聲。
到地方了,江雲憲找到一塊避雨的地方停好自行車。
駱星從雨衣里鑽出來,除了露在外面的鞋面被洇濕,其他地方乾乾爽爽。再看見江雲憲,斜雨撲在他臉上,額發被雨絲浸潤得烏黑,濕漉漉的。
駱星從書包側邊袋取出一包紙巾給他。裘柯催得緊,她沒時間說其他,便朝江雲憲揮手道別:「謝了啊,我先走了!」
她快步鑽進面前兩間商鋪中間的窄道里,消失在蜿蜒盤旋的鐵樓梯上。
江雲憲在入口駐足良久,捏著手裡的紙巾,看了眼天色。
駱星躍下最後一階樓梯,穿過冗長的過道,推開了面前吱呀作響的鐵門,樂隊鼓手打鑔的金屬強音震落牆面灰塵,駱星咳了兩聲,打量眼前環境。
面前是個七八十平方的地下室,被一排鐵架子隔成兩個空間。
大的那邊堆了各種專業的音響設備和樂器,用作排練室,小點的半邊擺了沙發和茶几,規劃成休息區。
黑橋樂隊五個人在排練,裘柯和另外一個面生的男人半躺在沙發上翹著腿刷手機。
駱星嫌棄地抬腳跨過地面散落的外賣盒,將肩上書包甩到裘柯坐的沙發上。
裘柯被嚇一跳:「靠。」
駱星用手臂橫掃茶几,將亂七八糟堆積的雜物掃至一邊,硬生生騰出另外半邊的空間。
書包拉鏈拉開,裡面的信件和禮物傾倒出來,卸貨一般。
「都在這了。裘柯,你等下跟江少爺說一聲。」她透過鐵架間的空隙,看了眼彈貝斯的江家顯。
裘柯拎起面前粉色信封的一角晃了晃,對著光源,企圖窺見點什麼,又摸了摸薄紙下的輪廓,「信封里好像有戒指,牛逼,該不會有人直接在信里跟江二求婚吧?這年頭的姑娘膽真大。」
沙發上的生面孔終於放下手機好奇地問:「這一桌子全是給家顯的?他在學校這麼受歡迎啊?」
裘柯:「那還用說。」
駱星:「我先走了。」
生面孔說:「嗐,還沒跟妹妹認識一下,怎麼稱呼?」
他先自我介紹:「我叫張松,咱們黑橋樂隊的經紀人。」
駱星隔空,虛伸了下手,沒真握上去,「駱星。」
她昨天才聽說江家顯他們樂隊找了個野路子的經紀人,幫他們在外面打點。
看著就不怎麼靠譜。
「妹妹,還沒吃晚飯吧?我剛點了炸串,留下來一塊兒吃唄。」張松說。
「不用。」
「妹妹別跟哥哥客氣……」
駱星覺得這人煩,一口一個哥哥妹妹真的很油膩,懶得再搭理,只跟裘柯打了聲招呼說先走了。
「錚——」
伴隨著沒有任何預兆的一聲巨響,排練聲戛然而止,吉他砸向牆壁後重重摔在地上。
樂隊吉他手憤怒地撥開面前的幾人衝出來,摔門走了。
裘柯和駱星面面相覷,張松跑進排練室,摸不著頭腦地問另外幾人:「什麼情況?許河昶發什麼神經?」
許河昶就是剛剛出走的樂隊吉他手。
江家顯摘下胸前的貝斯,大步跨到沙發前坐下:「沒什麼大事,隨他去。」
樂隊五個人里,江家顯年紀最小,但話語權一直掌握在他手裡。有錢就是祖宗,洛京房價貴得離奇,要在寸土寸金的大都市租個寬敞地方搞廠牌,哪怕是地下室,另外幾人也負擔不起。
他們當中年紀最大的是吉他手許河昶,即將大四畢業,他想離開洛京,回老家找個單位實習。
要走的事他沒跟樂隊其他人提前說,剛才突然提出來,相互嗆了幾句,才鬧得不歡而散。
「那接下來怎麼辦,演出你們還去嗎?」張松問江家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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