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父輩交情深,齊禮瑞剛出生就被文龍認了當乾兒子,文思多了個弟弟。
齊禮瑞初三那年家裡破產後,搬了地方,文思已經有很長時間沒見過他。
前不久倒是聽說,齊父做生意有東山再起的跡象。
文思掛了管理員的電話,臉色更加差,「你怎麼在這兒?」
齊禮瑞促狹地笑起來,鑲嵌在三角眼裡的豆大眼珠轉了轉,「跟朋友約了這兒唄,跟你一樣,都是來玩的。」
齊禮瑞不是跟江家顯他們一撥來的,早幾年擠不進的圈子,現在依舊將他排斥在外。
而他在新學校認識了新朋友,玩得更加葷素不忌,更出格,也更有意思。
文思嫌惡地拍掉他搭上來的手,手機叮咚響,收到江家顯的消息,她把煙咬在紅唇間,騰出手回消息。
這副模樣落在齊禮瑞眼裡,他鼻翼兩側法力紋加深,笑得沒了眼,「新釣上的凱子?」
文思:「嘴巴放乾淨點。」
齊禮瑞嬉皮笑臉,意有所指:「他們這群人吶,眼睛都長在天上,哪能真看上你……
「不如跟弟弟一塊兒玩,有好東西……」
說著,他口袋裡露出一個銀色金屬小罐的罐底,文思沒看清,他又塞了回去。
*
包廂里。
遊戲又過了兩輪,駱星後半程運氣變差,手機鬧鐘在她手裡響了,輪到她喝。
裘柯興奮地發出怪叫,江家顯和王寧甫一臉看好戲。
駱星看見夏榆和她閨蜜默默掏出了手機,將攝像頭對準她。
駱星神色淡定地端起面前的高腳玻璃杯,隨機調配出的液體呈現出一種飽和度很高的藍色,飄蕩著不明絮狀物,像某種化學試劑。
「快喝!」
「一口乾了!」
一堆人起鬨時,駱星持杯的手不穩地晃了下,向右側的江雲憲傾倒。
藍色液體潑到他身上,衣服、褲腿洇濕一大片。
「啊,不好意思。」駱星說。
平淡卻故作驚訝的語氣,實在看不出多少歉意。
江雲憲懶怠地垂著眼,被打
濕的布料黏著皮膚,像雨天的青苔。被冷氣一吹,泛起寒意。
有人說駱星耍賴,她裝沒聽見,把杯里只剩一點點的水喝完,含了顆檸檬糖,壓一壓噁心感,轉頭似好心勸告江雲憲:「喂,你還是去換身衣服吧。」
「我讓人給你拿身新的。」她說。
江雲憲站起身。
屏幕的光從他背影上掠過,乍然照亮,又沒入黑暗,他推開包廂門走了出去。
裘柯跟江家顯說:「阿星是真討厭江雲憲,肯定是故意潑他身上的。」
江家顯聽聞笑了笑。
文思放下手機,湊過來,「你笑什麼?」蓬鬆的捲髮擦過江家顯手臂,晚香玉馥郁的芳香浮漾,帶著曖昧的氣息。
江家顯挑了挑嘴角,「沒什麼。」
明知道自己因為看駱星給江雲憲難堪而心情舒暢,卻又不願承認。
說出口嫌自己幼稚,於是不說。
不知誰嚷了句外面在放煙花,包廂里的人陸續出去看。
煙花從對面的夜色中升騰而起,砰地炸開,奼紫嫣紅的光束映亮湖面。
持續了十多分鐘的煙花燃放結束後,無數的無人機登場,開始變換顏色和隊形。
「今晚什麼情況?」裘柯不知什麼時候擠到了駱星旁邊。
駱星仰頭看著天幕,「有人在這邊求婚。」
她中午偶然聽兩個服務生說起,晚九點有位客人會在俱樂部向女友求婚,還是二婚,很波折,故事精彩,情天恨海的一對。
大家都喜歡湊熱鬧,草坪里站滿了圍觀群眾。
*
江雲憲換完衣服下樓,按原路返回之前的包廂。長廊曲折,羊毛地毯吸納了腳步聲,他轉頭看了眼盡頭的長窗,外面燈火瀲灩。
面前的包廂門厚實沉重,像通往秘密隧道的入口。
門縫中沒有泄露一絲光亮,也沒有一點聲音,靜中透出不尋常的詭異。
江雲憲推開門時,腦中浮現出一個詞——惡作劇。
偌大的包廂里充盈著淡淡的花果薰香,所有燈都熄了,只剩屏幕的螢光微弱地游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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