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顯有時自己懶得登錄,也會讓駱星幫他簽到刷經驗值,帳號逐漸變成兩人共用。
這也是兩人吵架的伏筆。
一周前,文思在鯨魚開通直播帳號賣貨,醬仔當晚成為直播間榜一。
第二天駱星登錄後發現了帳號的大額充值和打賞記錄,找江家顯一問,才知道怎麼回事。
江家顯坐在電腦前打遊戲,手指重重按著機械鍵盤輸出,屏幕上槍林彈雨,他一心二用地聽駱星說話,語氣滿不在乎:
「沒被盜號,我充錢打賞的。」
餘光里,駱星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那你抽空把密碼改了,以後我用自己的號。」
「別那麼麻煩,你要怎麼用還怎麼用,我登的次數又不多……」江家顯臉上映著屏幕折射出的冷光,雙目聚焦遊戲人物,咔噠咔噠有節奏地點擊滑鼠。
「等文思開播了,你幫我去送禮物,省得我忘了。」他吩咐。「我跟她打賭輸了,要連送五天。」
文思的名字對駱星來說不算陌生,也見過兩次,還沒能熟絡起來。
江家顯朋友多,傳緋聞的曖昧對象也多,真真假假的。
駱星對文思的印象有限,僅僅知道她是江家顯他們經常光顧的那家撞球店的老闆女兒,且聽說是個拽姐。
替江家顯去直播間打賞的事,駱星沒拒絕,畢竟不是花她的錢,她只需要動動手指頭。
「要送多貴的禮物?」她問江家顯。
「每次一萬差不多了,我昨天充的錢應該管夠。」
五天送掉五萬多,妥妥的散財童子,駱星不予置評。
岔子出在昨晚。
昨天是第五晚,駱星照舊應該要登著醬仔的號去文思直播間散財,但她忘了。
剛進小厘山,雜事多,晚上還有動員大會,駱星直到睡前都沒碰手機,回到宿舍累得倒頭就睡,是真的一點兒都不記得了。
好巧不巧,文思昨晚有PK任務,等榜一救場。
結果醬仔一直沒上線,害文思輸掉了一場重要PK,不僅平台的連勝獎勵沒了,按照她跟對面直播間的賭約,輸家要扮丑,出洋相。
文思不知道這幾天送禮物的並非江家顯本人,她在微信上對著江家顯一頓輸出。
到今早江家顯起床打開靜音的手機才知道發生了什麼。文思沖他撒的火,他又全轟到了駱星身上。
答應了的事沒辦好,駱星反覆道歉,但江家顯不依不饒說得多了,她也煩,泥人還有三份土性。
幾句話下來,臉都冷了。
「都說了不用你號,是你非要我登的。」
「你跟她打賭關我屁事?要送禮物不知道自己送?」
「怎麼,道歉都不行,我還得去她直播間下跪?」
認識四年,這是駱星頭一次回懟,不打算給誰面子。
江家顯臉黑如鍋底,砰地摔門走了,震天響。
中午駱星沒吃多少,回了宿舍午休。
她關掉手機,躺倒在涼蓆上,扯過空調被的一角搭在肚子上。
大雨如注,天上像在開閘泄洪。
世界一片嘈雜,只聽得見嘩啦啦傾瀉流淌的雨聲。駱星枕著自己的手臂,在昏暗中入睡。
醒來已經是四十多分鐘後,她悶出滿頭汗,貼在身上的衣料黏膩發潮,涼蓆也被捂得發熱。
空氣沉悶,像一池鋪滿厚重青苔的死水。
空調不知什麼時候停止了運轉。
駱星按了兩下牆壁上的電源開關,沒反應,停電了。
手機還剩岌岌可危的5%的電量,同時映入眼帘的,還有誇張醒目的二十八個未接電話。
全來自江家顯。
在兩人冷戰期,這麼多的未接電話顯得太不尋常。
他那邊不知出了什麼事。
駱星撥回去,連續響了好多聲,沒人接。
想想還是主動給他發了條消息:「剛午睡去了,什麼事?」
駱星等了幾分鐘,手機依舊安靜,她懶得再管,去洗手間洗了把冷水臉。
手指攏了攏鋪散滿背的長髮,簡單盤起,扎出一個丸子頭,剩下幾縷細碎的鬢髮粘著臉頰。
從走廊上經過的女生聽見裡面的動靜,探頭張望,看見她,詫異地喊道:「駱星,你怎麼還在寢室?」
「寢室樓這邊停電了,大家吃過午飯都在活動室休息,我說怎麼沒看見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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