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梨神色一收,她拿著絲巾假裝擦拭了一眼眼角的淚水,喜笑顏開的衝上前:「裴老師,我可以找你要個簽名嗎?」
死一樣的沉默。
入戲出戲只在一瞬間。
姜宜月看著她順其自然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的紙和筆。
她側了側眼看向身旁的小型攝像頭。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傳來節目組咬牙切齒的聲音,「丁梨,你是來完成任務的,不是來追星的。」
丁梨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你當作沒看見唄。」
節目組:「……」
裴霽寧接過紙和筆,抬著眼:「丁小姐不需要解釋一下?」
他拿捏著命脈。
丁梨本來還期待的神色一下子變得落寞起來,她不明所以,「解釋什麼?」
「什麼時候答應的娶你?」他一字一句。
丁梨眼眸流轉,她看向姜宜月,又看了看裴霽寧和他手上的簽名紙和筆很快反應過來。
「姜二小姐私奔之後,我們兩家定下的婚約你忘記了?」她頓了頓,又道顯得些許無奈:「不過你確實沒答應娶我。」
她看向姜宜月,吐了口氣,「誰讓裴司令心裡只有姜小姐呢。」!
姜宜月心尖一顫。
裴霽寧的筆落在簽名紙上龍飛鳳舞落下最後一筆,他遞向丁梨,卻看著姜宜月道:「心裡只有你。」
姜宜月眼光閃爍,接下他的話:「裴司令對青淑小姐還真是,用情至深。」
她一句話帶過,打消觀眾的疑慮。
是裴司令對姜青淑用情至深,不是他對她。
裴霽寧盯著她的眼睛,看著她主動錯開看向另一邊。
/
黑幕降臨,姜宜月攥著手中的鑰匙,漫步在外面的街道上。
她四處張望,外面鮮少有人走動。
倘若不是周圍那麼多攝像頭在又需要完成任務,她一個人還不敢出門。
距離她交付手上這把鑰匙還有兩個小時。
她想先試試這把鑰匙的用處到底是節目組說的對,還是裴霽寧。
當真也可以用於救溫謙?
想知道這個,她只有先找到溫謙。
黃天不負有心人,她腳步一頓目光盯著不遠處的溫謙。
連岸三兩步衝上來,「姜老師,姜老師。」
她應下他的話,「那我現在是該叫你溫謙還是連老師?」
戲裡還是戲外。
「姜老師想叫什麼都行。」連岸沒有那麼多的講究,他左右打量兩眼,「這麼晚,姜小姐不和司令共度春宵,怎麼出來走動?」
「溫老師不也在外面走動?」姜宜月反問道,她抿下一抹笑。
連岸確實是一個聰明人。
由戲外引入戲內,想套她話。
這劇里果然每一位都不是省油的燈。
姜宜月輕輕的打量著他的神色,他出來肯定也是有疑惑出來找答案吧?
她可以確定這把鑰匙的用途不會是溫謙。
節目組沒有提示,他自己也沒有反應。
那全然是裴霽寧胡說。
連岸一愣,沒想到會被她反問,他語氣婉轉帶著調侃,「心愛之人大婚之日,我睡不著出來走走很正常吧?」
他圍繞著她轉了一圈,「只是姜小姐這麼晚還出來,難免讓人猜忌,現在可不太平。」
他拉長語調,「你不會是…」
他沒有把話說完,戛然而止,盯著她不為所動的目光。
連岸突然笑道,「開玩笑的。」
「心愛之人?」姜宜月細細品味著這四個字,「四年前在姜青淑大婚之日帶著她私奔,如今又是在大婚之日帶著人大鬧,溫謙,你的目的是姜青淑還是裴司令。」
她摸索著下巴,「你不會就是共//黨?」
連岸目光一閃。
姜宜月盯著他的神色,以這一部故事為背景,這段時間共/黨在身為國/民黨的裴司令面前,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溫謙雖看似喜歡姜青淑。
可他的行為有哪點是真正為了姜青淑。
他的目的才是有所圖的吧?
裴霽寧防共,共難道不會防他?
溫謙的身份確實令人生疑。
姜宜月向前靠近,步步逼問話中透露著威脅,「憑藉著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其一的意思,溫老師你是不是要殺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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