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後所有海報拍攝完已經是晚上九點快到十點樣子，片場搭建的屋頂下，裴霽寧已經換裝一套大紅色婚袍。

閃亮的大燈打起，整個片場像是重現白日一般，分不清晝夜。

姜宜月吊著威亞站在屋檐上，她看向滿街道準備好的紅妝十里有些恐高的側了側眼眸。

晚上只有她和裴霽寧的視頻需要拍攝，其他拍攝完海報的明星已經早早下班，這麼一看片場一下子變得些許稀疏。

她腳步微顫，沒站穩。

剛站上來的裴霽寧已經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

她左右搖晃了兩下，被他拽進懷裡，壓制下才被迫站穩。

姜宜月拽了拽手，「裴老師還是一如既往的樂於助人。」

「姜老師小學的時候沒學過學習雷鋒好榜樣？」裴霽寧收回手，後退一步。

兩人站在屋檐上，半米不到的距離。

「我是九漏魚。」姜宜月。

裴霽寧沒忍住，低笑一聲，「好巧，我也是。」

「看來網上傳言裴老師是個連初中都沒畢業的混混，原來是真的。」姜宜月抿著一抹笑，想起這些年來網上對他的謠傳。

裴霽寧雖作為頂流，可樹大招風幾個字不是白說的。

數不清的虛假消息在網絡上肆意蔓延，其中就有這麼一條，說他只不過是初中都沒畢業的混混，沒什麼腦子，只不過仗著運氣好長得好。

「我是不是，你不清楚？」裴霽寧眉尾輕挑。

「我為什麼要清楚。」姜宜月犟著嘴，「我最不清楚。」

「你不清楚這些年的作業誰給你寫的。」裴霽寧反問，眼底多了一抹探索。

「是誰初一寒假作業沒做完，害怕被老師罵哭著找我幫她寫作業，又是誰初三的時候…」

「停。」姜宜月皺著眉頭打斷他的話，「誰要聽你敘舊。」

她些許嬌氣，呢喃，「那麼多年的事情我早忘了。」

姜宜月成績不好，貪玩愛美，裴霽寧和她恰恰相反，她仗著她倆的關係，讓他寫了不少的作業。

「嗯。」裴霽寧低言，「忘恩負義是這樣的。」

姜宜月，「……」

寫幾個作業還扯上恩了。

范國正帶著喇叭，看著顯示器上的畫面，「我們先走一遍動作，霽寧你往前追，宜月的威壓開始往上升，兩人剛好差一厘米拉到手這個樣子。」

范國正這一幕想表現出兩人互相，卻又屈服於命運的那一絲毫，不過一厘米之差，都能成為他們之間巨大的隔閡。

姜宜月站在原地還持續在剛剛的情緒中，她已經在屋檐上站穩，雙手提著裙擺前後搖曳整理著，抬眼落在裴霽寧身上。

她眼眸向上眺去，輕嗤一聲。

「姜老師對我有什麼意見可以直接說。」裴霽寧捕捉到她眼底的異樣。

「我怎麼敢對裴老師有意見。」姜宜月薄唇輕抿，勾勒起一抹假的不能假的笑陰陽怪氣，「害怕被說忘恩負義呢。」

「沒意見你跟我翻白眼？」裴霽寧向前走進一步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他腦海中浮現出她剛剛那副模樣，又氣又好笑。

現在撒謊都不眨眼睛了，他壓低聲音，「不過還得感謝姜老師承認對我有恩。」

「裴老師切勿對號入座。」她做了一個雙手交叉比叉的手勢，「還有，雞皮蒜毛的小事不要斤斤計較。」

「那應該計較什麼。」裴霽寧反問，「計較，今晚吃什麼？」

「一眼識別生肖。」姜宜月話語一頓，「屬豬准沒錯。」

裴霽寧，「姜老師識別錯了，我不屬豬。」

范國正的厲聲打斷，「準備好了嗎？」

姜宜月剛做好的姿勢在下一秒收回，她整理了一下衣裙拉整好，抬眼回復道：「有什麼區別嗎？」

「開始——」

話音剛落，姜宜月調整好情緒，剛剛眼底那抹情緒很快調整到文中描寫的不甘以及不願和那絲毫的執念。

她抬起眼，雙眸似乎在這一刻漾起半抹潮濕。

她轉過身身後的威亞很快發力，裴霽寧向前奔來，伸出手的一剎那，她感受到指尖上輕微的觸碰。

「好，情緒可以。」范國正，「霽寧動作等會兒可以慢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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