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霖燦你說話!!」
男人沉著臉不張嘴,像在堅持完成自己冷漠傲慢的人設一般,川錦也不知道是懶得開口還是服氣了,最後乾脆身一軟嘴一閉享受去了。
直到——
「你特麼的沒完了是吧?!」
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川錦渾身是汗被周霖燦抱回床上,連敲打他的力氣都沒了。
「累了?」他終於說話了。
川錦惡狠狠瞪著他,跟看仇人似的。
周霖燦撫摸她的眉眼,輕笑:「今天你上Lorry的車時,我就是這個眼神看你的。」
川錦驀然愣住。
「來美國前我們說好,有什麼事都告訴對方,看來你是都忘了。」周霖燦用了點力按壓她的嘴唇,「騙我?瞞我?」
「不是,我……」
「噓。」
嗓子啞得厲害,川錦還沒說完就被周霖燦打斷:「你覺得我不能接受你和他單獨相處,連和我說一聲都不行?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分輕重?知道嗎,你上車跟他一走,我差點在想,這婚是不是結不成了,我費勁巴拉做這些事,不會到頭來是給你倆送進教堂了吧?」
【哪有那麼誇張,你不要胡思亂想】
「是我胡思亂想嗎,說好要給我安全感的人不是你?」
周霖燦說得越輕描淡寫,川錦聽了心裡就越是一陣陣泛酸。
她確實……對周霖燦還不夠信任。
不是感情上的不信任,也不是不信任這個人,而是太依靠自己,什麼事都要自己解決才安心,說穿了,就是還沒習慣事事依賴另一個人。
周霖燦當然清楚她為什麼會這樣,當慣了浮萍,自然只會依賴自己,就是清楚,所以才要再立一次規矩,人不痛是不會長記性的。
這一夜過後,川錦大概不會萬事都自作主張了。
鬼畜的周霖燦太兇殘,她吃不消。
夜半,確認在床上通話也不會吵醒川錦,周霖燦摟著女孩,伸手拿起床頭的手機,給衛馳撥了通電話。
大洋彼岸剛入夜,許綿川在書房加班,衛馳在廚房給老婆切水果,電話鈴響,他手上不空,開了免提。
「回國了?」
周霖燦:「品酒會哪些人會去,給我一份名單。」
「你要這幹什麼?」
「你覺得呢?」
衛馳一邊切水果一邊念叨:「邀請的都是華盛資本關係近的合作方,集團投資的相關產業合伙人,還有綿川的家人,圈裡那幾個朋友,跟你們東洲也沒關係啊……噢噢,你幫川錦問的吧?」
周霖燦不耐煩地皺眉:「知道還廢話那麼多?名單發我一份,明早我要交差。」
衛馳狠狠剁了下案板:「你丫求人還這個態度?信不信開業那天老子不准你進場!」
「嘟嘟嘟……」
回應他的是一串空泛的忙音。
「特麼的……」
衛馳不爽地扔了刀,洗了手,拿起手機,找出助理白天剛整理出的賓客名單,給周霖燦發了過去。
發完名單,他按住語音鍵說:「我這品酒會和開業儀式是一起辦的,開業儀式說白了就是商務交際,你轉告川錦,到時候鄭京元也會來,她要是不想見他我就安排你們去二樓的品酒會,到時候綿川會在二樓負責接待。」
語音發出去,衛馳放下手機繼續切瓜,身後忽然響起細微的動靜。
「品酒會?開業儀式?」
許綿川的聲音幽幽傳來:「衛馳,你背著我幹什麼了?」
哐當一聲,水果刀掉在案板上,衛馳心道完了,精心準備的驚喜,就這麼被周霖燦毀了。
這個掃把星。
……
自從被罵過一回不拉窗簾,周霖燦學乖了,睡前都要檢查一次,把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才行,川錦悠悠醒來時,都不知道幾點了。
另一邊的被窩是涼的,周霖燦應該起了一會兒,時間估計不早了。
伸手摸手機,指尖先碰到一張紙,川錦按亮床頭燈拿了那張紙一看,竟然是列印好的酒莊賓客名單。
不光有賓客姓名,這些人分別涉足哪些行業、哪些有娛樂圈背景、背後是哪家公司、誰有興趣踏足影視圈投資都一一在後面標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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