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衛馳下意識回答。

「那不就得了。你是什麼心態，我就是什麼心態。」

川錦聳了下肩，繼續往前走，胳膊卻被男人拽著走不放。

「幹啥？」

衛馳眯眼看她，「原來你知道我和綿川每天都見面？」

嘖，暴露了。

川錦推他一下，氣沖沖道：「你還有臉問我。要不是住院的時候我偶然在窗邊撞見，還不知道要被你們瞞到什麼時候！」

住院第三天，川錦嘗試自己從凳子上站起來，成功後在窗邊站了一會兒，結果就看見許綿川從衛馳車上下來。兩人相處和諧，一點不生疏，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了。

許綿川沒主動提，川錦也沒揭穿，默默觀察了幾天，見提起衛馳時姐姐的反應還算正常，就沒管這事。直到那天，許綿川穿著一看就不是她自己的衣服回來，川錦才終於忍不下去。

「我要是插手，你還能每天見她？做夢吧你。」川錦翻了個白眼。

衛馳很上道，摸了下鼻子扶著她回包廂：「行，這份情我領了，以後有事，我一定幫你這小姨子。」

「別亂叫哈，我姐還沒說喜歡你呢。」

衛馳自信拍胸脯，「這你放心。」

他和許綿川相處那麼久了，她對他有沒有意思他還看不出來？小姨子都幫忙了，追老婆不是妥妥的。

川錦說到做到，回包廂後一改之前的態度，對衛馳和顏悅色得仿佛春天般溫暖，許綿川幾次以為自己帶錯了妹妹。

「你們倆什麼時候這麼融洽了。」許綿川在妹妹和衛馳間來回看了看。

川錦：「那不是之前有誤會嗎，現在了解清楚了，才知道衛總原來文能定集團，武能踢鐵板，真是機智勇武，年輕有為啊。」

她嘖嘖搖頭，「臉又周正帥氣，身材也是一絕，這麼好的男人，誰嫁給他才是好福氣。」

許綿川低頭喝湯，掩去一臉疑惑。

衛馳瘋狂給川錦使眼色，讓她好好說話。

衛馳：話也扯得太明顯了，到底會不會誇人？

川錦識別出他的口型，回瞪一眼，她哪裡不懂了？她就是不懂愛情，也懂她姐！

「姐你說，衛馳是不是比鄭京元好一百倍？」

許綿川：「……嗯。」

川錦：你看！

衛馳：……

一頓飯吃完，衛總感覺要完。

吃飯前，他最頭疼的是許川錦，吃完飯後，他最頭疼的還是許川錦！兩個小姨子沒一個省心，一個想把許綿川送到混蛋手上，另一個倒是誠心幫忙，但……一言難盡。

前途黯淡，一片迷茫。

飯局結束，川錦藉口要去工作室，開走了許綿川的車，讓衛馳送姐姐回許家。

「你的腳沒問題嗎？」許綿川擔心。

川錦沒讓人幫，一個人走到車邊，「沒事，現在自己走都沒問題了，開車更不影響。那我先走了，你們隨意。」

紅色法拉利發出轟鳴，轉瞬消失。

衛馳：「走吧，我送你回去。」

許綿川沒動。

「怎麼了？」

「吃飯前，你和小錦在包廂外撞見了？」許綿川抬頭看他。

衛馳一愣，「是啊，回來的時候不是和你解釋了。正好門口碰見，就一起進來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許綿川輕笑，「我的意思是，你們在外面聊過天？」

她笑容溫和，衛馳卻莫名感覺到一股涼意。

他哈哈笑了兩聲：「撞見了肯定會聊兩句，就算二小姐不喜歡我，她是你妹妹，我也該主動點。」

許綿川：「兩句，就能讓小錦對你改觀這麼多，飯還沒吃就讓她對你讚不絕口。衛馳，你還藏了什麼我不知道的能力，不如一起告訴我？」

衛馳隱約察覺到什麼，臉色微變，「綿川，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相處這麼久，她無論說話做事都周到有禮，溫柔似水，這種近乎詰問的語氣，讓衛馳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