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這暴脾氣，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當道德標兵？老子每個女朋友都好聚好散，一個也沒虧待，我浪？怎麼著也比鄭京元那個混蛋強。」

衛馳笑：「所以最後一頁不留給他了嗎。」

「……算你有點覺悟。」

有倒數第一墊底，羅少勉為其難接受了倒數第二的位置，幾筆簽下大名，又誇了幾句姐姐青春永駐，翻回第一頁。

「這頁怎麼空著？」

衛馳餘光掃到窗外熟悉的車，挑眉笑道：「留給周霖燦了。」

羅紹榮這回沒說什麼。

別說衛星婭正中意周二少，就是過幾天沒興趣了，翻開第一頁看見的是周霖燦的大名心情也好。

誰讓人家是圈裡真神，單槍匹馬把富四代干出富一代的架勢。

侍應生敲門：「衛總，周先生到了。」

今天的周霖燦梳了背頭，長袖黑襯衫束進褲腰，一雙長腿包裹在筆挺的西裝褲下，簡簡單單的造型，渾身散發遮不住的貴氣。

三人打過招呼，周霖燦接過紀念冊簽名，隨手幾筆，瀟灑漂亮的圓體英文落在紙上，「裝修不錯。」

羅紹榮笑說：「何止裝修不錯，請的那些男模更不錯。」

星藍是為衛星婭準備的禮物，從後廚到門口接待，都是一個賽一個的小帥哥。

衛馳打趣：「怎麼，看上了？」

羅紹榮臉色一變，罵道：「滾你——爸的，看上了老爺子不弄死我？」

樓下隱約傳出音樂，衛馳大笑：「那些都是為女士們準備的禮物，你們兩個我另有安排。」

「跟你們倆和尚？小爺才不奉陪，老子要去舞池陪美女。」羅紹榮嗤笑一聲，推門走了。

衛馳笑罵幾句，叫了個侍應生進來，對周霖燦道：「我這兒還有點事處理，你先去包廂，我馬上過來。帶二少去18號包廂。」

周霖燦放下紀念冊，「你忙。」

「周先生，這邊請。」

周霖燦跟隨侍應生去了二層貴賓包廂區，星藍很大，兩人剛拐了一個彎，侍應生的對講機響了。

「小顧小東，馬上來二層C區幫忙。」

C區和18號包廂在的A區是兩個方向，聽見叫苦的心聲，周霖燦放了侍應生去忙，獨自往他指的方向走。

拐進另一條走道，一道特殊的心聲突然闖進耳朵。

【二號不錯，三號胸肌也很大，嘿嘿，都留給姐姐。哇，六號這、這麼帥不要命了？不搞男團搞男模，還是富婆的錢好賺。】

【咦，這個八號……長得太對我胃口了！姐姐都有七個了，分我一個應該沒關係？長成這樣，高低得跟他喝兩杯，誒我酒呢——】

周霖燦駐足。

這聲音，許二小姐？

…

七點半，黑色魅影抵達江畔，宛興路一年四季豪車滿地跑，川錦跟著一輛法拉利停進18號會所的車位。

「這兒挺熱鬧，咱們今天就混這個場。」

許綿川神色嚴肅，按住妹妹解安全帶的手：「小錦，回去。」

川錦反抓住她，不輕不重捏了兩下，唇角含笑：「姐，你二十七了。二十歲接觸家族企業，二十二歲創辦旭日傳媒，二十四歲結束讀書生涯，此後每一天都在為許家工作，有一天是為了讓自己快樂過的嗎？」

「你所謂的快樂，就是放縱自己沉迷欲望？」許綿川瞥了眼燈紅酒綠的街道。

川錦嘿嘿笑了一聲：「沉迷欲望有什麼不好，欲罷不能不是壞事，無欲無求才可怕。」

許綿川：「快樂也不是來這種地方。」

川錦挑眉：「你要的那種精神快樂太高級了，我給不了，妹妹我是個俗人，只能給你最簡單的快樂。」

說完，川錦快速解開安全帶，下車繞到副駕，把許綿川拉了下來。

「小錦！你放開我！」

「喲，許總？你也來給衛少捧場？」

川錦停下動作，看向姐姐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