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寒洲將綁嘴的布條扯下,抓著他後腦勺的頭髮將官銀湊近問:「仔細想想看。」
賈嘉被揪著頭皮疼,只能張嘴說:「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官銀和我爹有什麼關係?」
「這官銀是從你書房的地窖中拿出來的,你說跟你爹有沒有關係。」他嘴角揚起一抹冷冽的寒意。
「你是誰!」賈嘉放大聲給自己鼓勁,「你知道我爹是知府,你竟敢這麼對我!」
「我是誰,等到你和你爹都伏法後,就會成為我升官的一道公績,」柏寒洲拍了拍他的臉,這話給賈嘉聽懵了,「你什麼意思?」
「你老老實實的交代你和你爹究竟貪贓受賄了多少銀兩,興許能少吃一些苦頭。」柏寒洲起身走到滿是灰塵的桌子旁,吹了吹後將一個卷布放在上頭展開。
賈嘉不明白他要做什麼,但看這架勢可不是什麼好事,哆哆嗦嗦地問:「你……你想幹嘛!」
「我問了你幾個問題都是一問三不知,既然如此……我就只能上一些手段了。」柏寒洲拿出一枚長針,足有一寸長,在微弱的光亮下閃著寒光。
「你……你理我遠點!」賈嘉抗拒的看著他步步靠近,想逃但是卻被捆住手腳無法動彈,柏寒洲捏住他的一根手指,針尖抵住指甲肉說,「這個長針若是刺入指甲,起初只是猛烈的劇痛,隨後伴隨著陣痛會繼續好幾日,時日一久後便會使指甲脫落,鮮血凝固……」
話還沒說完,賈嘉嚇得抖成篩子,伴隨著一陣熱流,一股騷味瀰漫開來。
第93章 改變劇情的罪魁禍首
柏寒洲嫌棄的皺眉,賈嘉哆嗦著說:「大人!求你放過我吧!我爹的事我一點兒不知啊!」
「賈詢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他貪污多少銀錢你都不知道,何人才知道!」柏寒洲瞪著眼睛將針尖插入了一點指縫,雖只有一點但足以讓他痛得涕泗橫流。
十指連心痛徹心扉,賈嘉痛彎了背脊,喘氣驚恐:「大人!大人!我把我知道的全都交代給您!您放過我吧!」
「我本以為你的骨頭會硬些,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鬆口了,」柏寒洲冷笑一聲,隨後詢問,「這官銀從哪兒弄來的?」
「這是……這是我爹前些年盛洲主都郊外大水的時候,還有前幾年盛洲乾旱百姓顆粒無收……」賈嘉嘶聲連連,腦袋上豆大的汗珠流淌而下,他盡力一五一十的交代。
「記錄這些的暗帳,賈詢藏在什麼地方?」柏寒洲再次提問。
賈嘉咽了口唾沫潤喉,怔怔地搖頭說:「大人,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柏寒洲眸光發寒,手上新的長針在指間摩挲,「當真不知?」
「大人……大人!」賈嘉一個頭磕在地上,那灘濕地換作平時是他避之不得的髒污,但眼下為了活命竟也嗅覺失靈了一般,「我爹平日裡嫌我遊手好閒,什麼帳本都由他親手管著,我從小到大都沒見過什麼帳本!我說的句句屬實!倘若有一句謊話,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看他虔誠的樣子,柏寒洲料想也不敢撒謊:「蘇月的爹娘現在何處?」
「蘇月的爹娘?那日我迎娶新娘的時候就將他們放走了。」賈嘉一臉茫然的仰頭。
「你胡說!我爹娘分明被你抓起來關在地窖當中!你居然狡辯說放走了他們!」站在外頭的蘇月猛地沖了進來,指著他的臉氣憤地說。
此處地方是他二人先前躲避人的暫住之所,現下為了掩人耳目,就當成了審問賈嘉的地方。
「你!你個毒婦!」賈嘉看到蘇月立刻明白過來了,他今日落得這麼慘的下場,一定是她的原因!
柏寒洲起身冷臉說:「你們既然要聽就安靜的聽,如若不然就回去,別打擾我審問犯人。」
賈嘉哪裡能受得了這屈辱,「大人您可不要聽信他們的話,當初我花了一千兩白銀娶她,結果她和她爹娘串通好了戲弄我!蘇月你好大的臉!」
「最後一個問題,」柏寒洲並不關心這些,他只想趁早回京城復命去,「你爹可有什麼地方特地交代命人不要靠近的,或者只有他平時進出的地方?」
賈嘉仔細在腦中回想,半晌後回答出一個地名。
*
賈府亂作一團,桃花倒是已經吃飽了,躺在江韞燁的懷裡揉揉肚子,忽然覺得這齣差來也沒遇到啥好事,還不如回京城的外院裡待著舒坦,掰著手指頭數劇情的日子。
按理來說,昨夜賈嘉一事算是將貪污案查案的時間提前了,原著當中賈家父子二人得知自己最後要被流放,從小就金貴的賈嘉當場就受不了了,暴走抓了顧貞綿,企圖帶著她一起去死。
當然這是得逞不了,劇情里江韞燁英雄救美自己還受了傷,而柏寒洲什麼都沒做,自然而然顧貞綿更傾心於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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