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貞綿冷靜了一些,噁心的感覺下去了,屋裡頭的味道實在難聞,她吩咐說:「我想喝茶潤潤口,到外頭院子裡坐坐吧。」
小昭服侍她穿上繡花鞋攙扶下榻,打開房門出去看到賈嘉在院子裡轉來轉去,神色看著很迫切,目光一直盯著施桃花的房間看。
「賈少爺這是來找我未婚夫的?」即便虛弱得很,她吸了口氣撐住,面色蒼白的問。
「顧姑娘不知道江大人帶著小夫人出門遊玩了?」賈嘉詫異,畢竟顧姑娘可是江大人未過門的未婚妻,理當尊重。
顧貞綿喉頭一哽,立刻轉開話說:「我身子不適差些忘了。」
她的目光落在了賈嘉背在身後隨風飄蕩的面紗,這不是施桃花平日裡戴著的嗎?
「賈少爺手裡的面紗,我若沒想錯應當是施桃花的吧?」她的面紗為什麼會在賈嘉手裡,雖然她知道施桃花不可能看得上賈嘉。
賈嘉聽著驚喜道:「原來小夫人叫施桃花?好名字!」
「昂……」他將面紗往袖中一塞,「小夫人的面紗不慎落在水面,我叫人撈上來,想親自給小夫人……」
「賈少爺,你這番舉動可是不妥啊……」顧貞綿意味不明的說。
賈嘉咽了一口唾沫,極力爭辯:「顧姑娘誤會了,我只是想近近的看小夫人一眼便心滿意足。」
「沒想到賈公子竟然還是個『痴情』的種,」顧貞綿眼神微動,覺得這人可以利用,「男女畢竟授受不親,賈公子還是將面紗交給我吧。」
賈嘉為難的說:「顧姑娘……」
顧貞綿冷漠道:「倘若我將賈公子想私自接近施桃花的事告訴我的未婚夫,可想而知賈少爺的處境會如何吧?」
他的臉上立刻變得難看,不情不願地從袖中抽出面紗交給她。
顧貞綿接過,看著薄軟的面紗,在心中盤算起來。
第90章 地窖中的秘密
江韞燁和柏寒洲商量著如何潛入看守森嚴的小屋,桌上備著的茶水點心盡數入了桃花的肚子。
日薄西山才從酒樓里出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恐怕晚膳用不下了。」
江韞燁無奈地一笑,將她放在馬背上,踩著腳蹬就要上馬,可不知從哪兒竄出來一對男女,猛地拉住了他的衣袖跪倒在地,「還請大人救救我爹娘!」
突如其來的狀況令他迷惑,桃花眼睛一轉拍掌問:「你該不會是逃婚的新娘子吧。」
那女子抬起頭來,確實有幾分姿色,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惹人憐愛,與她一同跪著的男子應該就是她的如意郎君了。
此地人多,江韞燁叫人先起來,換一個地方再說。
柏寒洲喝完一杯茶,猜測二人已經離開酒樓,正要起身見江韞燁折返,身後多了兩人。
「我爹欠了賭坊五百兩銀子,家中能變賣的東西都賣了,沒想到賈嘉那廝趁我不在上門拿著一紙賣身契,答應只要我爹摁下手印,將我嫁給他做妾,賭債的事一筆勾銷,」蘇月臉色蒼白的描述著過往發生的事,「但我已經和沈郎私定終身非他不嫁,賈畜生得知後想將他的腿打折幸虧鄉親們通風報信提前讓沈郎逃跑,而畜生將我關在地窖中,對我……」
到這兒她說不下去了,臉頰淌下兩行淚來,「沈郎冒了很大的風險將我救出去,我倆四處躲藏好容易回一趟家,想帶著爹娘弟弟一起逃亡,可到了家中只有餓得只剩半口氣兒的弟弟,父母不見了蹤影,一番打聽才知道……原來是叫畜生綁到賈府去問罪了。」
桃花忍不住抱住她安撫,蘇月哭得一抽一抽的,柏寒洲抓住細節問:「他當時將你捆去的地窖在哪兒?周圍都有什麼?」
蘇月皺眉一直搖頭,「太痛苦了,我什麼都想不起來。」說著,嗚咽著靠在桃花的肩頭,淚水打濕了她的衣裳。
江韞燁心領神會,眼下蘇月的話或許能成為賈家父子貪污受賄的有利人證,「蘇姑娘,我們並非冒犯,若是你能提供些多點的線索,救回你爹娘的可能性便大一分。」
一旁沉默良久的沈良開口說:「那地窖在賈府的一間偏僻的小屋裡,周圍用竹林做遮蔽,進去後看似是個平平無奇的書房,但掀開墊在太師椅下的毯子後就是地窖的入口。不瞞二位大人,那裡頭擺放著數個箱子,小人不知裡頭有什麼隨意打開了一個,裡頭竟然是擺放整齊的白銀,當時逃亡就拿了出來。」
「拿給我瞧瞧,」柏寒洲眼前一亮,沈良從袖中掏出一錠沉甸甸的白銀,他翻手一看底下鑄印清晰可見,二人眼神一交換江韞燁拿過摩挲著上頭的凹痕問,「你說這銀錠是你從賈府地窖里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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