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架吵得偃旗息鼓,讓江韞燁一腔怒火無處發泄,在原地以一種不可置信的表情站了半晌之後甩袖離去,還交代丫鬟告知桃花守好婦德,不然隨時都能讓她從這院裡出去。
如照幫忙擦拭大陳臉上的擦傷,聽完傳達的話大陳後都覺得氣憤,可桃花卻是一副淡然的神情。
「顧姑娘,您聽了不生氣?」他不解地問。
「生氣?為何要氣,我可什麼都沒做,既然是他的揣測我何故生氣。」桃花姿勢放鬆的趴在桌面上,垂著眼帘呼氣吹跑了面前的小蟲,慵懶的像只貓兒。
「可他是您的夫君,這般說您,你心裡不痛?」大陳覺得古怪。
桃花支起身子,腰背酸痛還是讓她皺了皺眉:「自古婚姻有多少是自願嫁的,我也如此,他說再難聽的話也傷不著我。」
又不是喜歡的人,聽著能有什麼反應。
大陳愈發覺得桃花與他先前見過的女子不同,她是那般的肆意灑脫無拘無束。
不過因為此事,江韞燁一直記在心上,也不願意去院子裡,江母待在江府無趣便讓丫鬟去請桃花過來,中途二人打了個照面彼此卻無一言被丫鬟看到,進而告訴了江母。
最近府上進了新茶,就喊桃花過來品茶,桃花哪裡是懂茶的人,抿了一口茶誇了句好茶,別的她也想不出來。
倒是奚氏開口就問:「你與韞燁吵架了?」
桃花咋舌,乾笑一下:「夫人您知道了啊。」
奚氏頷首將茶擱在案上,溫聲細語地說:「夫妾之間有爭吵在所難免,男人好面子,無傷大雅就乾脆服個軟吧。」
「夫人說得是,但……眼下恐怕是妾去尋江郎說話,他都不會理妾。」桃花想起那日晾著他的場景,江韞燁這人小氣的要死,估計進到墳墓都會記得這件事,更遑論現在去找他道歉。
再說,自己又沒說錯什麼,想著她扁了扁嘴,托著茶杯繼
續喝。
奚氏看著默不作聲的桃花,心裡打定了主意。
待桃花走後,奚氏就找來子武詢問最近江韞燁都在做些什麼。
子武道:「少爺最近經常與顧姑娘一同出街遊玩。」
「他倒是挺有閒情雅致,」奚氏哼聲,繼續問,「可還有別的。」
子武撓了撓頭,不知自己該不該說,但在奚氏犀利的目光中,他還是掏出了幾塊小木牌,上頭寫著畫舫戲三個字。
「這是什麼。」奚氏拿過木牌,上頭的字是刻出來大字塗以黑墨,旁邊的小字則塗以紅墨,瞧木牌的質地不凡料想得到價格不菲。
「顧姑娘喜歡看戲,特別喜愛紅世景唱的《梨園別》,少爺特地吩咐一定要買到,明兒個開戲,就在東渡江上。」子武老老實實的交代。
奚氏留下一塊木牌將其餘兩塊還給他說:「這一塊我拿走了,不許同韞燁說。」
子武咽了口唾沫問:「夫人,您也看戲?」
「嗯?」奚氏睨了他一眼,子武趕緊拿著木牌就告辭再不敢問。
奚氏捏著紅繩,看著精緻的木牌好一會兒,才交給身側的朝夕說:「將這個拿給桃花,就說是我請她去看戲,旁的一句都別多說。」
朝夕捏著木牌擔憂地問:「若少爺看到施姨娘突然出現,會不會更加不悅。」
「一同看戲罷了,自己的妾室難道還見不得人嗎,桃花是個有分寸的人,拿去就是莫要多問了。」奚氏雙手交疊在腿上,滿是嚴肅的說。
朝夕應聲立刻出去辦事。
不過半個時辰,木牌就出現在桃花的手上,她仔細看完上頭的字,問站在她旁邊的如照:「夫人這是要找我看戲?」
「是啊,主子您看這上頭寫著畫舫戲,方才朝夕姑姑又說讓您明日去東渡江看戲,奴婢若沒猜錯,應該是明淮園的戲。」如照托著下巴思索一番說。
「沒想到你懂得還挺多啊。」桃花疑惑地看著,聽她這話感到意外的仰頭看她。
如照不好意思的笑說:「明淮園可是京城三大戲院之一,最喜歡在船上唱戲,奴婢是經常出去聽到的,聽說這一牌難求,更有人拿這牌子私下賣,銀兩貴得厲害呢。」
桃花捏著牌子微微搖頭嘟囔道:「原來這麼早都有黃牛了啊。」
「主子您說什麼,奴婢沒聽清。」如照好奇地看著她。
「沒什麼,既然是夫人邀請,再加上這木牌價值不菲,那便去看看吧。」看戲她倒是沒興趣,不過待在院子裡也無趣,就當換換心情了。
第24章 換廂房無果
為了不錯過看戲的時辰,如照還特地打聽了什麼時候上船,這戲得唱大半日,早早就開了船靠在東渡江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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