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太師喜出望外地說:「老朽生平從未見過這般多才華橫溢的詩詞,竟能寫在同一本書籍上,風格迥然不同,有婉約有大氣可真是平生難見啊。」
顧德易文學造詣極深,能讓他如此感慨的書籍絕非凡品,倒是有人好奇這裡頭都寫了些什麼樣的詩詞。
顧太師也毫不吝嗇的隨意翻開幾頁,讀了幾首詩,豪邁的淒涼的讓人直呼鬼才。
「如此好詩,不知題詩人是誰,頗有幾分可惜啊。」他撫了撫雪白的鬍鬚,神情與語氣中十分遺憾。
人群中也發出嘆氣聲,不過也有人想出法子說:「太師可以問將此書送給您做壽禮的人。」
顧德易覺得這是個好法子,便環顧四周尋找身影,看到了江文鴻與江韞燁。
顧貞綿攙扶著他慢步走到二人跟前,顧太師撫著鬍鬚說:「這書籍是韞燁之妾室所送,韞燁啊你可知此書來歷?」
眾人將目光投至江韞燁身上,若說被旁人無關緊要,可現下顧貞綿就在他面前,他急於撇清自己:「太師,晚輩不知許是您認錯了人。」
心中卻在暗暗地罵桃花多此一舉,坐在院子裡的桃花
猛地打了個噴嚏,鼻子生疼。
他沒看到站在一旁的父親滿臉無語的神色,如此好的機會江文鴻自然不能放過,趕緊向前站了一步搶過話說:「不知師父說的是不是桃花。」
顧德易立刻頷首面帶笑容說:「對對,施桃花。」
「學生雖不清楚此書來歷,但可幫老師一問。」江文鴻恭敬謙卑的說,卻將今日的風頭全都占盡了,不知被多少人眼紅。
「好好。」顧德易微笑頷首,在顧貞綿的攙扶下落座,其餘人跟著坐下。
江文鴻暗自高興,在周圍人的誇讚中坐在壽星身邊。
這頭顧貞綿剛鬆手要去後屋,江韞燁想同她一塊去,然而有人比他更快的走到她身邊,一看竟是柏寒洲,他不悅地抬步想往顧貞綿另一側走,就被父親喊住:「你還站著做什麼,趕緊坐下。」
他內心掙扎了一下,只好回頭坐在父親身邊。
席間充滿了對顧太師的祝福,諸如福如東海之類的話語,當然也有眼紅看不過去的,將話題引到江韞燁的身上。
「不知江千戶娶的妾室是哪位小姐,竟有如此眼光尋到此書得太師喜歡。」那人撫著八字須,神情舉止頗有陰險狡詐的味道。
江韞燁心直口快,在江文鴻還未說出口前就回答:「她不過屠夫的女兒,大字不識一個。」
「哦,屠夫的女兒?這倒是有些意外。」那人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哈哈大笑得逞一般。
江文鴻瞪了眼他,倒是令江韞燁費解,他說得難道不是實話嗎?
顧太師將書往袖中一放說道:「她既然能淘到此書,又能差到哪兒去,出身有什麼?老夫當年也只是個家徒四壁的讀書人。」
眾人連連附和說是。
當中又有人說:「正如太師所言那位女子可非常人,那日桃花宴上江千戶的妾室可是大放異彩,長得貌比天仙劍舞得又好,就連皇上也連連稱讚說好,如此佳人在側就連我都羨慕不已呢。」
顧德易聽聞此事,不禁輕撫鬍鬚短暫的陷入沉思,隨後道:「看來韞燁頗為歡喜吶。」
江韞燁不知自己為何突然成了眾矢之的,慌忙說:「我不喜愛她,只因娃娃親罷了。」
江文鴻能聽得出顧太師話里的顧慮,忙替他解釋說:「施桃花之父當初在科舉前幫助過我,一時感激便指腹為婚,多年後她父母雙亡來京都,自然是不能棄之不顧,人固然不能忘本,韞燁的正妻才是重中之重。」
此番話滴水不漏,叫人找不出錯來,顧德易滿意的撫了撫鬍鬚,眾人覺得無趣便開始敬酒。
一場壽宴辦了整整一日,直到夕陽西下方才作罷,江韞燁一直未看到顧貞綿的身影,藉口離席去尋走至花園內遠遠瞧見二人。
黑燈瞎火離得也遠看不清是何人,只覺得是一男一女。
他正要轉身去顧貞綿的院子,就聽到那處男聲傳來的親昵的喚著貞兒,江韞燁反應兩瞬喝下去的酒瞬間湧上腦袋,令他臉紅心跳。
步子飛快的往他們那兒邁去,在柏寒洲還未碰到顧貞綿時就被他一拳頭打在臉上狠狠地摔地。
「你在碰誰。」他渾身都是酒氣,拳頭捏得咯吱作響,嗓子都感覺在冒煙。
「韞燁你做什麼。」顧貞綿推搡了一下沒推動他,想蹲身去扶柏寒洲卻被他攥住了手腕。
顧貞綿疼得手腕鑽心的疼,江韞燁還不自知的加力。
「你想讓她的手腕報廢嗎?」這一拳他接得結結實實,嘴角被打破了,卻忍不肯低頭的站起來。
二人對峙,江韞燁身量高又壯實,柏寒洲是典型的書生身材清瘦膚白,長相也有些女氣,光看氣勢就弱了幾分。
江韞燁咬牙盯著他說:「他真住在顧府?」
「我住不住在這裡與江千戶並無關係吧。」柏寒洲毫不示弱的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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