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滿意最好。」
喬若不難發現,他喜歡那個心形紅寶墜子,可見蔣奕的消息多可靠,對方和現任妻子,真的是感情深厚。
禮物其實是在珠寶公司選的,真就是急趕急的。珠寶公司如今沒有供不應求的可能,存貨和富餘的現貨很多,選擇餘地很大。
挑著禮物,蔣奕還有閒心,給她選了兩套金銀首飾——原本人家都是成套中的一件,但經他打破本有方案搭配出來,非常亮眼,公司總經理和趙經理都是歡喜異常,當下就徵詢能不能照貓畫虎,蔣奕當然不在意了,說橫豎喬若是第一個這麼戴的,無所謂。
這男人的審美、靈感,走到哪兒扔到哪兒,喬若是切身領教到了。自然,公司也沒虧待他們,讓他們拿走一堆東西之餘,只意思一下地付點錢,為此她跟總經理和趙經理非常友善地吵了一架,也非常少見地吵輸了。二對一,又是出於善意,她哪裡招架得來。
來這邊的路上,蔣奕還好意思打趣她,說趙經理被她迷住了,心裡不知在打她什麼歪主意。
她笑了一場。倒是沒忘記叮囑他,在派發請帖的名單里,加上總經理和趙經理的名字。
斂起思緒,喬若把收到的禮物放進手袋,薛振家向她舉杯。
喝了一口酒,再說話,薛振家明顯放鬆下來,聊起了生意方面的話題。
他知道,喬若不可能與自己來往,前夫的爹,再心大的人也是懶得理。不過,她對他沒有敵意,這是最重要的。
轉過天,薛振家叫上薛青,一起去看了幾個房子,都是一房一廳,商量著選了一處租下來,簽訂租期五年的合同。
這是為廖春華準備的。薛盼很長時間出不來,廖春華這輩子都是家庭婦女,也不可能到這年歲了出去工作,那麼以後一定會要求薛青養著。明擺著的事,他們索性提早準備起來。
薛振家先支付了一年的,餘下四年的租金,全部交給薛青,「每年到時間了,你交給房東。至於生活費醫療費什麼的,臨走我再拿給你一筆錢,別傻呵呵地圖省事,一股腦給她一年的,按月給。」
養前妻,他本來是打死也不願意,可他不管就得女兒出錢。女兒正在做事業的興頭上,總被家裡的破事鬧得心煩只有壞處。
算了,就當他支持女兒的事業,贊助她一筆資金。
「爸,這件事您辦得最漂亮。」薛青由衷地誇她爹。
薛振家笑了,「那就少記我一點兒仇。」
接下來的兩天,薛振家又去做了一次筆錄,閒下來的時間,和薛青一起給廖春華搬了家。
父女兩個先去找的是房東孫姐,說了給廖春華另外租了房子的事,末了,薛振家笑容可掬:「她一個人,沒必要住這麼大的地方,當然你要是不介意給她住著,那也無所謂,只不過,我閨女不會承擔這邊的房租。廖春華手裡有錢沒錢我不知道,她肯不肯交房租我也不知道,總之你們考慮一下,看著辦。」
孫姐一聽,立馬找家人商量。家裡人態度一致:趕緊讓那個動不動鬼哭狼嚎的肥婆搬走,他們早就受夠了,喪氣也算了,主要是她不分時候,有時候大半夜的號喪,心臟受不了。話里話外的,還把孫姐埋怨了一通。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孫姐一家人和薛家父女兩個一起去找廖春華,請她搬家。
廖春華能跟前夫、女兒撒潑,卻沒辦法跟房東鬧:人家不讓你住了,聲稱有人被你的大嗓門嚇出心臟病了,臉皮就算有城牆厚,也不好賴著不走。
父女兩個雇了幾個人,當天就把廖春華、薛盼的全部東西搬到了一房一廳。
憑良心說,新住處挺好的,家具家電俱全,再加上搬來的包括廚具在內的家當,已是面面俱到。
要是換個人,有人提供住處和生活費,除了照顧好自己,不需要做任何事,怕是要樂得燒香拜佛。可廖春華怎麼可能高興?
她的心頭肉是薛盼,現在薛盼沒人管,她又被攆著搬了家,感受到的只有屈辱和痛恨,她恨身邊所有人。
家當一部分堆在客廳,廖春華也懶得管,一屁股坐到沙發上,要喚父女兩個說道說道。
奈何如今沒人肯定她說廢話。
薛振家說:「我還有事,趕時間。小青,你也別可哪兒晃蕩,抓緊處理些正事。」
薛青點頭一笑,「若若來接我,馬上就到了,捎您一段?」
「好啊。」
父女兩個同時對廖春華擺一擺手,「走了,回見。」
廖春華想跳起來罵街,但她聽到喬若的名字就心慌,甚至在猜想,喬若有沒有給薛振家看那些照片……
那恐怕是她一生都只能無能狂怒並百般恐懼的事。
。
近期只要白天沒什麼事,喬若就會去租住房一趟。
把人家的地下室折騰過一輪,得恢復成原樣,好在不是程序繁複的事,到這天全部完工,保持通風晾一陣即可。
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摘下白線手套,放下挽起的長髮,喬若看到茶几上的煙和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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