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春華因為又收穫了一批自己的不雅照,情緒失控了三四天,每天要麼坐在房間裡面罵大街,要麼嚎啕大哭。
把孫姐嚇得不輕,懷疑廖春華去青之月那一趟,被喬若狠狠虐待了——不然怎麼一副快瘋的樣子?
這種話,她自認為有理有據,街坊鄰居卻不信:喬若收拾薛家母子,不都是明打明地來?被帶進派出所都不帶怕的,犯得著玩兒陰的?
孫姐一次次被這麼嗆聲,挺沒面子的,跑去跟廖春華說了說這一茬,目的本來是讓對方趁勢說出自己到底受了什麼委屈,沒成想,廖春華當即大哭起來。
喬若不玩兒陰的?狗他媽屁!她陰損得簡直該下地獄行不行?!但這種話,廖春華怎麼敢說出口?那瘋子再甩照片,可就不是只給她了。
孫姐嚇了一跳,隨後實在嫌吵,回了公公婆婆那邊。
原本,她和家人還想趁著廖春華找親閨女、外甥女鬧事的時候撿點兒便宜的,現在這事態倒好,整個兒一莫名其妙。
不過,廖春華的命根子是薛盼,兒子的事等著她張羅,所以,她給自己失控的時間也有限。
自己沒有任何辦法了,但薛盼不是她一個人就能生出來的。她主動聯繫上前夫,讓他趕緊回來,放了狠話:「你少在那邊裝死,大盼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我就向警方揭發,不論他做了什麼,都是你逼他的!」
那邊的薛振家聽了,沉默了幾秒,說:「我三天後趕回去。」
而就在這通電話的第二天,薛盼被正式拘捕,理由是開黑礦、開地下賭場、倒賣機器原材料且以次充好。
相應的,警方正式成立專案組,兩人的親友熟人相繼被請去協助調查,不知情的就算了,知情的進一步提供線索和證據。
柳葉胡同的人們齊齊驚掉了下巴。
廖春華拒絕相信,堅信薛盼得罪了人,被栽贓污衊。只是,她的看法並不重要,無人在意。
喬若作為薛盼的前妻,少不得被警方詢問是否知情,她當然說不知情,事實上,離婚前也的確不算知情——沒實打實的證據。
理論上,她沒理由知情不報,在那段婚姻里,幾次三番的出現要出人命的架勢,根本是跟仇人稀里糊塗結了婚的樣子。她要是知道,說什麼都會第一時間舉報。
薛青、胡建月也因為與薛盼同住一屋檐下,去做了筆錄。
薛青一直處於懵著的狀態,想不通哥哥哪兒來的那麼大膽子。他做的那些事,尤其開黑礦,遲早會浮出水面,被依法追責。他是哪兒來的自信,認為自己逃得過法網恢恢?
至於胡建月,要她說心裡話,真是打心底鬆了一口氣:薛盼那畜生,這下怎麼著也得在裡面待個十年二十年吧?這麼長的時間,足夠她拼命努力學習、賺錢,成為他出來之後再也惹不起、夠不著的人。
礙於她和薛盼之間亂七八糟的傳言,警方對她的詢問很細緻縝密,因為如果兩個人真的存在不正當關係,那麼她就是薛盼一度很信任的人。
胡建月自認沒有從始至終說謊的心理素質,也知道有那素質也沒用,廖春華、薛盼的說法會一次次與她形成矛盾的對照。
反正警務人員見慣了稀奇古怪的事,又給了保密的前提,她不用有負擔。
記得看國外的書和電影時,常有人找神父懺悔的情節,這一次,她把警方當做神父一般的存在,如實講述,真心懺悔。
——這是她做筆錄之前,就跟家裡的人說定的事。
當天做完筆錄,胡建月回到店裡,照常掛著親切又甜美的笑容招待顧客,直到回到家裡。
她實在沒胃口,說累了,只想睡覺,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倒在床上,她有種虛脫的感覺,眼淚一滴滴沁出眼角。
不想哭,也不知道為什麼哭,偏偏忍不住。哭了一會兒,覺得很累,扯過被子蓋上,竟很快入睡,等到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她感覺輕鬆了很多。
懺悔不見得有用,傾訴的作用卻屬實不小,哪怕聆聽者是警方。
胡建月一切如常,洗漱、吃早飯、出門上班。
喬若見她如此,也就放下心來。
這天,藺蕊上次到來的事,有了後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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