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盼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是我說你,」廖春華到底忍不住心頭的埋怨,「好好兒的,你去惹那個喪門星幹嘛?又不是沒跟她打過架,頭一次打不過,難道第二次就能打得過?」
薛盼不耐煩地吁出一口氣,「您總跟我羅里吧嗦的,我心情太差,可不就頭腦發熱?」
他又何嘗不是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但他說的原因,也算是一根導火索。
他這個媽,真的是只要你做的事讓她不順心了,她就能讓你在相處時沒一秒鐘能夠氣兒順。
為此,這兩天他沒事的時候就去尹國棟那邊的住處。
都說狡兔三窟,尹國棟住處的隔壁,有他一窟。
這也實在是沒法子了,平時他們都裝作不認識的,租下尹國棟名下的房子,以前只是為了存放很重要的東西。
昨天去找胡建月之前,他帶了一個靠得住的人前去。
喬若開始管接管送了,他真不認為自己能從她面前帶走誰,為此才選了她和貝之桃不在店裡的時機下手。
當
時進店後,他二話不說,拽起胡建月就走。
她的反抗、呵斥,引起店員的警惕,要阻止,他同伴也跟進去了,自然蠻力攔下。
把胡建月拖到店外,起初他恨不得低三下四求她,給她點時間,與他到外地一礦區散散心——這有什麼呢?又不是沒發生關係,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就算跟著白玩兒一趟,不也不吃虧麼?
她倒好,竟然跟他擺出了一副貞潔烈女的操行,要不是他力氣夠用,她就要不顧形象地坐地上避免被帶走了。
他仍舊耐著性子勸她,告訴她,只要跟著她,過得日子起碼比現在強好幾倍,他能給她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結果,那死女人大概猜出了他要把她帶上車,尖刻地挖苦他,說他就是個炕頭上的慫貨,只敢在窩裡橫,就算在炕頭上,也是毛的本事都沒有,偏偏自以為很厲害,能讓女人很滿足。
——還有比這更缺德的話麼?
最令他忍無可忍的是,她不等話音落下,竟先一步給了他一耳刮子。
他要是不打回去,不用強,還是個男人麼?
事過後回想,他才想到,她是故意的。故意惹得他壓不住火氣,在上車之前對她動手,就算沒行人當即救下她,或許也會有好事的人報案。
什麼時候開始,她那些小心思全衝著他招呼了?
而這只是整件事裡不足掛齒的一節,接下來他面對經歷的,才是噩夢般的血淋淋的事實。
那個殺千刀的前妻,跟他正面動手之前,總會出點陰招,就像第一次奪過他手裡的沙發巾套住他脖子一樣,這次乾脆用她的棉服砸到她臉上。
棉服衣袋裡不知道放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沉甸甸的,險些把他砸懵。
一開始就失利,他怎麼可能不被她壓著打?
但大庭廣眾之下被個女人打,實在是奇恥大辱。他沒力氣反擊回去,說些泄憤撒氣的話卻是不難。
話是沒少說,結果卻是……
被同一個女人在同一年裡,打得兩次入院,這種恥辱,他只要在錦市,就是多少年也洗不掉的。
那麼——
「等我出院之後,您跟我去別的地方吧?」薛盼跟廖春華商量,「到了別的地兒,起碼不會總覺得抬不起頭。」
廖春華思前想後,黯然點頭。
他們母子,如今可不就是抬不起頭的處境?
薛盼認真琢磨起來。
要離開就越遠越好,能離那顆潛在的炸雷遠遠的。雖說尹國棟已經在著手全面結束,可他一想到遺失的帳冊記事本,心裡就忍不住打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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