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麼了?」喬若故意吊胃口。
「也沒見到你們倆在一起相處的樣子,不知道你們相互有沒有意思,只好直接問你,有沒有希望在一起?」
「他是非常值得考慮的選擇。到底會不會在一起,過段時間告訴你。」喬若微笑著說。
她是離掉的那段婚姻里的受害再到強勢的一方,可在這年月,輿論對女性不要說寬容,能做到尊重事實就算不錯,橫加揣測扣上罪名的情況多的是。
離婚事件里,薛盼付出的財產代價頗大,又會牽動很多人的神經,對喬若這受益方,不是嫉妒得牙酸,就是滿嘴酸話,輪到她這個人,更不會有好的評價。
喬若不會在意外面的飛短流長,卻不想因為自己影響到蔣奕和老太太。
更何況,本也牽手沒多久,實在不需急著公開。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薛青綻出開心的笑靨,「反正我和小月桃桃一樣,都覺得你們兩個站在一起最般配。不管以後有多少人追求你,你都要先考慮他。再怎麼著,他對奶奶很孝順,優哉游哉地就把錢賺了,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
「記住啦。」
薛青主動說起廠里的事:「白天跟我哥交接了工作,那些建廠起就在職的人我以前常見,挺熟悉的,他們讓我千萬不用有壓力,就差跟我明說了:你要是不懂廠里的業務,沒事過來點個卯就得了,千萬別每天擺老闆的譜兒瞎指揮,弄得廠里一團糟,害得大家的飯碗都端不穩當。」
喬若忍俊不禁,「正常。你哥最近三兩個月,在廠里的日子也不多,業務還不是照常運轉著。一個企業,不論公家還是個人的,就跟一台機器一樣,開了就會運轉下去,只要確保沒有零部件壞掉爛掉。」
薛青認認真真點頭,「下午我跟戚正業聯繫了,讓他明天跟我一道去廠里,看情況給他安排職位,跟以前差不多就是了。有你在,他肯定不敢作妖,還得拼命幫我儘快熟悉業務。」喬若要用戚正業的心思,很容易琢磨出來。
喬若嗯了一聲,轉頭端詳著她,「這樣一來,你要辛苦一段時間。」
「再辛苦也願意。」薛青滿目感激,「要是沒你給我入股開店的機會,又給了我這麼大一份產業,我以後的路有多難走,自己都不敢想。
「有事業有錢,不管大小多少,握在手裡就是底氣,我不至於在馮源面前自卑。
「但要是沒這些,我不會跟他確定戀愛關係,因為就算挺喜歡他的,但總覺得矮他半截,早晚也得出問題,那還不如不開始。」
喬若聽了,頗有些感慨,手勢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沒想到你能面對得這麼好。」
喬若要把薛家拆掉,已做的、在做的,對於廖春華和薛盼來說,都是近乎毀滅性的。
母子兩個再不是東西,也是薛青的至親,他們提早遭遇重創,對薛青的負面影響特別大,情緒方面不用說,為人處世都會被親人的名聲連累,類似於罪犯的親屬遭受猜忌歧視。
既然只是捎帶手的事,喬若自然要給薛青爭取一份產業,近在眼前的一個好處是,又能狠狠刺激廖春華一把。
薛青這邊,始終沒掉鏈子,遠超喬若的預期。
喬若想著,這小妞兒維持著一步步變好的人設,用三兩個月的時間,走完了本需三兩年走完的心路,胡建月的情況也差不多,可見人的潛能真是無限大,只看自己願不願意發揮。
電話響了,盧阿姨跑過去接起來,轉頭喚薛青,「你同學找你。」
「說不定又有什麼八卦。」薛青喜滋滋去接。
喬若失笑,端著茶走到窗前,望著星光熠熠的夜空。
說起來,穿過來這麼久了,一次壞天氣都沒鬧過,要不是這樣,郊區的新家也不能順利完工。但總不下雨下雪的,絕非好事,瑞雪兆豐年從不是虛話。
就算明年不跟蔣奕一起種地,也會為田大爺吳大娘家裡的莊稼擔心,長期引水灌溉,遠不及風調雨順的收成。而且,天氣反常的久了,不是要旱就是要澇。
正琢磨著這些,薛青尋過來,「喬仰山把以前住的大房子賣了,換了套一房一廳的,見天兒去找藺自芳,要她跟他結束分居。」喬若早不認那對親生父母了,她提起來也就直呼姓名。
喬若笑出來,「這事兒你是怎麼看的?」
「不怎麼看啊。」薛青也笑,「倆財迷瘋在一起過到頭也行,離了也行,藺自芳指定比他過得滋潤。這話說到底,比較起來,喬仰山更不是東西,他要是有兒子,估摸著跟蔣向東和我爸是一類貨。」
「你快成婚戀專家了。」喬若打趣道。
「重男輕女方面我才是專家,受害者專家。」薛青攬著她坐回到沙發上,說起她爹的事,「我爸離婚之後,要不是我臉皮厚,想起來就追著他要錢要金銀首飾,他早忘了還有我這麼個閨女了。」
「這輩子都理解不了那種人的思維。」喬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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