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蔣靜軒只好換了直白的說法:「感覺你挺神的,死活喜歡不上那樣的美人似的。」
薛盼失笑,連連搖頭,「喜歡她?她不管是什麼樣,我都是看著就上火、來氣。」
蔣靜軒挑眉。
薛盼吃著干炒花生米,思索了一會兒,「就像是羊跟狼、貓跟兔子,從來不是一路的。她老實的時候,我一陣陣的覺得自己跟我媽、小青特沒教養,當然了,現在小青變了。那種感覺,讓人要多窩火就有多窩火,她出身明明很一般。」
說白了,就是自慚形穢。蔣靜軒心裡明白了,卻不好宣之於口。
「她從抽瘋到現在,更別提了,有時都讓我覺得自個兒特善良。你就想吧,她真歹毒到家了。」
蔣靜軒實在忍不住,笑了笑,言不由衷地寬慰:「這是真沒緣分,離了也好,橫豎年歲也不大,路還長著。」
薛盼不置可否,問起他為什麼搬了出來。
輪到蔣靜軒鬱悶了,喝了一大口酒,說:「我爸媽又鬧笑話了,吵著離婚,我不躲出來,難道要在家裡憋悶死?」
「不可能吧?你爸媽感情那麼好。」那可是冒著風險搞破鞋,最終搞到名正言順在一起的典範——薛盼在心裡加了一句。
蔣靜軒苦笑著凝他一眼,「他們倆那些不光彩的事兒,你沒跟我說過什麼,但肯定沒少聽人說,心裡門兒清。」
「提那些幹嘛?結果好最重要。」薛盼說。
蔣靜軒想到眼前這主兒結婚前後那些事,心知他不這麼說才奇怪,也就不聊這些,「現在倆人也不知道怎麼了,做事沒頭沒腦的。」大略地說了父母這次大吵一架的原委。
薛盼只是離婚,又不會當即離開柳葉胡同,早晚要聽說,還不如他自曝家醜。
饒是薛盼聽了,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夫妻兩個海內外來回走,綁一塊兒被人耍得灰頭土臉,實在罕見。
說到長輩,薛盼不免想起自己暴飲暴食、越來越混不吝的老媽,跟蔣靜軒訴起苦來。
長輩添亂這方面,
兩個人做了一把難兄難弟,完全比較不出誰更慘。
薛盼在蔣靜軒這裡湊合了一晚,第二天早早起床洗漱,掐著時間回了柳葉胡同,找喬若碰頭。
對於離婚的夫妻,民政局一般會嘗試調解一番,加之一般人首次都備不齊所需的材料,所以當場給人換證書的特別少。而在這一天,他們遇見了準備得不能更充分的主兒。
律師都介入了,財產分割得清清楚楚,別人還能說什麼?只好痛痛快快地給人辦理手續。
兩個人拿到離婚證,俱是神清氣爽。
薛盼第一時間回到住處,告訴廖春華,離婚的事情妥了,照片的事再等三個月就行。
從昨天起,廖春華說話就沒了分量,而且事情已成定局,她又能說什麼?看兒子一眼,繼續看電視、吃零食。
薛盼端詳她片刻,「別總悶在屋子裡,出去轉轉房子吧,不管樓房還是自建房,有您喜歡的就買下來。」
「買房?」廖春華斜著眼睛看他,「你手裡還有幾個錢啊就買房?」
薛盼別的生意賺多賺少,廖春華並不知情,以她這個脾氣,不知道最好,只說她了解的,「今年廠里的盈利,提前往外支了不少,但還剩下一些,是我應得的,那些錢足夠您過得不錯。」
「不買,我就在這兒住著,讓人們看看,喬若是怎麼欺負人的。誰家離婚是這個樣子?才過了一年,什麼都是她的了……」
就多餘跟她說話。薛盼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他也的確沒時間聽老媽抱怨,得去廠里跟薛青碰面,教她做老闆的基本常識。工廠要是飛速地垮掉,誰臉上都不好看。
喬若那邊,先開車回了家裡。今天起,柳葉胡同的宅子裡的一切都屬於她,實質意義上的她的家。
回來是為了當面告訴盧阿姨,省得她記掛著。
盧阿姨看過離婚證書,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按常理說,離婚不是好事兒,可我是真為你高興。」
喬若笑了,「的確應該高興。我得出去一趟,有點兒事情,中午不回來吃飯。」
「晚上回來就成,我給你做幾道可口的菜。」
「好。」喬若到書房帶上一些東西,出門去找蔣奕。早上聯繫過,他在外面的住處。
路上,喬若望見了權靜靜的身影,衣著優雅精緻,握著小巧的手袋,該是在等計程車。
吵架沒吵贏,要回娘家訴委屈?喬若腹誹著,當做沒看到,速度如常地從權靜靜面前開過去。
權靜靜透過車窗,看到了喬若側臉,若有所思。
聽廖春華的房東孫姐說,薛盼和喬若離婚是板上釘釘,今天辦手續。
這是辦完了?
前前後後的,喬若到底拿到了多少錢和產業?這婚結的離的都太值了。
想到自己諸事不順的現狀,權靜靜心裡直冒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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