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菸民戒不了煙,是不是就因為那種感覺?」喬若早就察覺到他情緒不對,這會兒是故意逗他說話。
反正他火氣再大也不會發作,她樂得趁機難為他。
蔣奕倒是肯跟她說話了:「不清楚。大多數菸民的理由是提神,其他的,應該沒人有閒心分析。」
「也是。」
再如何,也是醫用針線穿透皮肉,全然無所謂是不可能的。更何況,人的身體越虛弱,對疼痛的感知越敏銳。
喬若額頭沁出了汗,自己甚至能感覺到,夾著煙的手指在逐漸發冷。
好在縫合很快結束了。
「那輛小貨車是我的了,這件事運氣就很好,基本的憑據都在車上。」喬若主動跟他交代。
蔣奕收拾著要丟棄的東西,「誰這麼大方,送你這麼大一份禮?」
「一男一女,不禁嚇。」
「怎麼嚇唬人的?」
「我只是說,要用他們做一下實驗,看看阿托品、尼古丁好不好用。」
蔣奕凝她一眼。
她都想弄死那兩個人了,到手的東西再昂貴些也不奇怪。
「車上有幾十台錄音機,也歸我了。既有錄音又有字據,合法。」喬若的目的是跟他諮詢,「在這邊我用不到貨車,託運回去得多久?」
「我找人給你開回去,撐死兩天到錦市。」蔣奕拿過她指間的煙,摁熄在菸灰缸里,「晚上吃飯沒有?」
「吃了。」
蔣奕拿給她幾片藥、一杯水。
喬若老老實實服藥。
蔣奕將人抱起,送到她臥室,在衣櫃前停下。
喬若開了柜子,取出要換的衣物。
蔣奕把她放到床上,沒立刻起身,而是靜靜地看住她,「拆線之前別再任性,好麼?」
離那張俊臉很近,鼻端縈繞著他清冽的氣息,喬若心跳亂了片刻,「好。」
「換好衣服睡一覺,門別鎖,你晚上或許發燒,我得過來看情況。」
「嗯。」
蔣奕終於現出微笑,離開時揉了揉她的頭髮。
喬若愣了幾秒,動作謹慎地換了衣物,躺下。
沒多會兒,濃重的睡意襲來,她不確定是失血導致,還是他給的藥片有助眠作用。
有他在周圍,喬若很有安全感,因而安心入睡。
這一覺睡了很久。
一次恍惚中,感受到有乾燥溫熱的手覆上額頭,她連睜眼都嫌費力,囈語般問:「蔣奕。」
「是我。情況不錯,睡吧。」
「嗯。」
第二天起,飲食開始忌口,喬若還算喜歡的蝦餃、艇仔粥是別想了,但是蔣奕信不過二房東那邊做飯的人,親自負責喬若的三餐。
廚藝好的人,就算一碗再尋常不過的粥,也能熬得香濃可口,蔣奕恰好是這類型。這麼一算帳,喬若倒覺得自己賺到了。
她受傷的事,從頭到尾,蔣奕沒主動問過哪怕一句,但這不妨礙他一天內了解到整件事的經過。
近傍晚,蔣奕跟喬若說:「我出去一趟,七點多回來,請二房東的太太來照顧你,可以麼?」他的容忍範圍,只限於她在室內單腿跳著走動。
「不可以。」喬若笑著拒絕,「在走廊的電話機旁邊,給我弄把椅子,我保證你回來之前守在那兒不動。」
「等電話?」
「嗯,薛青她們兩天跟我通一次電話。」
「等一下。」
蔣奕給她搬了躺椅、矮桌到廊間,桌上放了果汁、牛奶、零食,末了抱著摟著一摞報紙雜誌和薄毯的她過去。
受傷的滋味不好受,而在這一次,喬若居然感覺很幸福,為免他又黑臉,沒說出口。
「說話算數,不然我把你扔下去。」蔣奕威脅她。
喬若笑得現出小白牙,「接電話的時候也會注意,保證長話短說,一隻腳著地。」
蔣奕也笑了,摸了摸她的頭,見她沒帶做填字遊戲的筆,下樓前遞給她兩支原子筆。
喬若望著他的背影,心裡暖暖的,還有些微波動。
她知道波動的原因。
傷趕緊好吧,再被他這麼照顧幾天,一準兒栽他手裡。
——她根本找不出對這男人無動於衷的理由。
先前一直保有純粹的友情,是因為他本有的人設,還有他始終很有邊界感地與她相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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