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真的。」薛青踩著輕快的步子出門,笑容前所未有的燦爛。
喬若是女魔頭不假,但跟女魔頭生活在一起,感覺不要太好。
羅秀振奮起來,忙著安排後續的事,喬仰山卻快氣得吐血了。
養的女兒嫁給二婚男,並且是跟他妻子也有過曖昧舉止的混蛋,有沒有比這更丟人的事兒?
喬仰山把喬小靈弄死的心都有了,卻苦於那丫頭片子已經成為別家人,他總不能找上門撒氣。
非常自然的,藺自芳成為他宣洩火氣的對象。
他認為對孩子施行棍棒教育是天經地義,但不會打女性,不管是妻子還是什麼人。
但這並不代表藺自芳能好過多少。
坐在家裡,喬仰山瞧著做家務的藺自芳,表情不陰不陽的,「羅秀跟我說過一些話,很難聽,但有一句沒說錯。」
「是麼?哪句?」羅秀並不能確定他不會跟自己動手,這會兒不想搭話,卻不敢裝作沒聽到。
「她說喬小靈變成那個德行,是我們上樑不正。」
「……」
「我或許做錯過很多事,但天地良心,從來沒在男女關係方面惹出過事,連閒話都沒傳過。」
這一點藺自芳承認,他虛偽,愛裝大半兒蒜是真的,但也會為了維持道貌岸然的形象落實到具體行動,平時常因為別人誇他潔身自好沾沾自喜,亦為此與女性保持距離。
「所以,思來想去,問題出在你身上。」喬仰山眼中閃爍著嫌棄,「你動不動哼哼唧唧哭天抹淚撒嬌賣痴那一套,是不是也用到了很多男人身上?家教的確挺重要的,有你這麼個養母,什麼樣的孩子,也得讓你養成不知廉恥的爛貨。」
藺自芳垂下頭,賣力地擦著桌子,手卻有些不聽使喚。這他媽的說的是人話麼?她還不如挨頓打。
喬仰山語氣冰冷:「就因為你起到的壞作用,兩萬塊錢打了水漂,藺自芳,這些錢應該你出。」
藺自芳小聲說:「我每次回娘家,其實都是為了錢,他們說過一陣能湊給我一些。」
「工作過那麼多年,只攢下幾千塊錢,沒少貼補娘家吧?讓他們張羅是對的。」喬仰山翹起二郎腿,「前二十多年,不管怎麼著,我管著家裡的一切開銷,以後就得辛苦你了。」
只看字面,末一句可謂客氣又禮貌,偏偏他語氣冷颼颼的,好像是從牙縫裡磨出來的言語。
藺自芳趕緊表態,「我盡力,而且也在找工作。」見過他跟喬小靈發瘋的樣子,她怕極了他下一刻就暴躁起來。
喬仰山嗯了一聲,「抓緊。我的日子要是沒法兒過,誰也別想得著好。」
「我知道。」藺自芳這麼應著,心裡卻在說:有本事去找喬若啊,你去跟她橫一個試試?不就是挑著軟柿子捏?說喬小靈窩裡橫,那不就是跟你學的?
此時的喬小靈,心情較之前一段,算是很愉快。
火速結婚的同時,把喬仰山、羅秀、歐錦綁一塊兒打擊了一把,不難想見他們氣成什麼樣。得罪她的人不好過,她就舒坦了。
歐利民說起來是租住,其實房子是一個有求於他的關係戶的,租金只是意思一下的幾十塊,條件卻很不錯,三室一廳,家電齊全。
這人以往的名聲褒貶不一,但有一定的人脈和能力,淨身出戶後,很快搞到千把塊錢,結婚第二天給她置辦了一些新衣,剩下三百多給她做零花。
他說她不用急著找工作,先休養一段時間,調節好健康和心情再說。要是不工作更好,只管待在家裡,儘量早點兒生個孩子。
喬小靈的感覺,好像一下子從悲慘的女傭變身為悠閒的少奶奶,便能自動忽略他二婚、年歲是自己兩倍的事實。
至於孩子,她才不會給他生。萬一他是個短命的,孩子沒成人就掛了,她豈不是要過孤兒寡母的日子。
本就是跟人置氣才有的婚姻,她當然要騎驢找馬,沒可能吊死在他一棵樹上。
喬小靈萬萬沒想到的是,愉快的心情保持五天之後,便遭受了又一輪重創:歐利民失業了。
與他競爭關係最厲害的兩個人,揭發他私下裡經常接觸合作廠商、拿
回扣的事,且有照片和錄音為證。
照片也算了,哪兒來的錄音?喬小靈百思不得其解之餘,心裡開始發毛。
歐利民又何嘗想得通,奈何事出突然,對手鬧出的陣仗太大,事發第二天,被通報開除處理,且要承擔先前徇私受賄造成的損失,限期內還清。
他簽了對此制定的合同,否則,要面對被起訴審判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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