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若和貝之桃都笑。
轉過天,喬若和蔣奕接茬往郊區跑。
蔣奕交給喬若一個腕錶盒子,「奶奶這幾天事兒多,你又總往外跑,她讓我把這個給你。」
喬若單手打開盒子看了看,明晃晃的鑲嵌鑽石的名表,立刻遞迴給他,「太貴重了,不要。讓奶奶換個銀戒指送我。」
「民國版的《夢》,還是奶奶最喜歡的版本,她本意想送你鑽石首飾。」
「……?」喬若又感動又好笑,「我這半文盲水平,留那種好書在手裡是糟蹋,《紅樓夢》撐死看半本,你好好兒跟奶奶說。」
「我沒法兒說。」
「你跟奶奶說,要是跟我這麼見外,以後都不送書給她,還要跟你絕交——這麼個架勢,一見面就覺得欠了你們,我可招架不了。」
蔣奕輕笑出聲,「看一下預備方案。」說完,取出一款銀質錶帶的女士腕錶。
也是名牌。喬若沉了會兒,估算著價格,「還是有些貴重了。」
蔣奕耐心地勸說:「你什麼都不肯收,奶奶會很不安。她富得很,首飾配飾多的是,需要我請三個保鏢給她看著。」
喬若莞爾,「好吧,往後不准這樣。」伸出手示意,「幫我一下。」
蔣奕給她戴在腕上,「不錯。」
「蔣向東還在住院?」這麼多天了,喬若一直沒見到蔣向東、權靜靜和他們的兩個兒子。
「出院後去了權家。」
「難怪。」
包工隊要調整著時間做事,等房子風乾期間,可著手的事由很多,比如水電煤氣管道的前期工作,越細緻完善越好。
今天的目標是規劃好煤氣管道,設計好暖氣罩、門窗的樣式。
在北方,暖氣比空調划算、舒適,而且如今空調市場以制冷機為主,還是奢侈品的價格,喬若自然要隨大流。
她和蔣奕溝通清楚,就省去了到老宅的環節,自己和田大爺一邊商量,一邊畫出門窗、暖氣罩的樣式,再敲定具體的尺寸。
田大爺帶喬若到家裡存放木料的倉房,仍舊給她選出最適合的前提下最好的——買木料的錢,喬若早就強行給了他兩千,說定了多退少補。
隨後,一老一少開始切割打磨木料。
吳大娘時不時走到喬若身邊,這次給塊軟糖,下次給顆巧克力豆,炒了些栗子,也一顆一顆剝開送到喬若唇邊。
田大爺看得忍不住笑。不知情的見了,還以為他的小徒弟得用零嘴兒勾著才肯幹活兒呢。
喬若在這邊過得充實又快樂,安排下去的事也在進行著——
戚正業去了羅秀的單位。這人是神棍歐利民的妻子。
耿大軍的事情立案偵查那一日起,他便料定,絕對是喬若促成,而且相信,廖春華成為報案人,亦是她的手筆,至於如何做到的,他想不出,也不敢問。
他做事加倍賣力,只求那小姑奶奶對自己的火氣儘快消散,要不然……太恐怖了。
羅秀在居委會工作,見到戚正業,還以為他是來反映問題的居民,態度雖然親切,卻透著些居高臨下。
「我的確是來反映問題的,但你最好和我單獨談。」戚正業遞給羅秀兩張照片。
羅秀匆匆一掃,臉色驟變,立刻將照片收進手邊的記事本,站起身來,「請跟我來。」帶他去了一個可以單獨說話的房間。
戚正業落座,取出自己帶著的一罐健力寶,拉開拉環,喝一口。
「不好意思,沒沏茶招待你。」羅秀聲線繃得有些緊,取出照片的手勢有些僵硬,「能不能告訴我,這兩張照片是怎麼回事?這母女兩個我都認識,尤其喬小靈,常去我家裡找我兒子,跟藺自芳來往不多,但我覺得她人還不錯。」
「有些風言風語,兩三年前起我就聽說了。」戚正業打開黑色皮包,遞給她一摞照片,「一個朋友最近在查你丈夫亂給人算卦坑人的事兒,捎帶著拍了這些照片,知道我認識喬小靈,就把這些給了我一份,讓我以後離喬家遠點兒。」
羅秀慌慌張張接過照片,越看臉色越蒼白,胸膛起伏得越厲害。
母女兩個跟歐利民不清不楚,喬小靈又跟父子兩個不清不楚……喬家這是什麼不要臉的見鬼的家風!?
「我實在看不下去,感覺對你太不公平了,這才專程走這一趟。」戚正業拿起皮包,握著易拉罐起身,「儘量理智地為你兒子著想,實在氣不過,要教訓那對母女
的話,千萬注意安全——倆人目前都因為作風問題被看出了,在家裡蹲著。再就是你丈夫,太不像話了,這次要是不好好兒管教,往後只能更過分。」
羅秀消化完他的話,才發現人已離開。
她甚至沒問清楚他的姓名,也沒記住他的長相。可這會兒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被人蹬鼻子上臉到這地步,不先把心裡的怒氣宣洩出去,不出三天就得瘋掉。
年輕人叮囑她要注意安全,沒錯,是得注意。她目的是教訓人,自己連一根頭髮絲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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