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喝不慣這種工藝的。」
「對了,剛剛在薛家,你有沒有打聽到什麼?」胡建月問。
「沒有。」喬若誠實地搖頭,「只知道受傷的是蔣向東和他小兒子。他什麼時候回來的?不是跟他媳婦兒在國外做生意麼?」
「今天剛到家,權靜靜還在路上。」說到蔣家的事,胡建月面露困惑,「你說他怎麼想的?怎麼沒事兒就跟兒子伸手要錢?」
「跟蔣奕要錢?」
「對啊,這次一張嘴就要五十萬,蔣奕不搭理他,他就說蔣奕沒良心,本來就欠他的。」
小說里的蔣向東,是對權靜靜那個老三死心塌地、經商能力捉襟見肘的形象。喬若對這人沒有任何好的期待值,此刻也就不意外,而且樂得知曉小說中不曾涉及的隱情,「什麼叫欠他的?難道蔣奕搶過他的錢?」
「他就是那麼滿嘴跑火車的!」胡建月惱火得皺了皺眉,「我爸媽在的時候提過,別人也說過好些回,當初是他太缺德,蔣奕才收拾他的。」
喬若端杯,對她示意一下,喝一口酒,「你聽到的是什麼情況?」
胡建月微皺著眉咽下酒,看一眼窗外,把椅子挪動喬若身側,不自在地笑一下,「我挺怵蔣奕的,說他的事兒都得偷摸著來。」
喬若回以一笑,幫她把餐具酒具一併挪過來。
胡建月甜甜的一笑,降低聲音,說起蔣家舊事:
「蔣奕五歲的時候,父母離婚,他跟他媽媽一起生活,十三歲他媽媽過世,蔣家把他接了回來。
「住一起沒多久,蔣向東、權靜靜帶他和蔣靜陽去了國外。
「蔣奕十六那年,蔣向東需要錢,居然送他去做了僱傭兵。
「薪酬匯到蔣向東帳戶。
「過了一年多,蔣奕才斷了蔣向東拿他血汗錢的路。」
喬若片刻失語。
前世她不止一次看到新聞,有人為了高昂的薪酬自願去做僱傭兵,卻沒聽說過蔣向東這種操作。
如果屬實,小說里蔣向東被蔣奕整得半死不活,是大快人心。
胡建月說:「這些是我爸媽念叨過的,跟我小姨說的完全不一樣,現在我覺得,這種說法才是真的。蔣奕做過僱傭兵是千真萬確,知道的人特別少而已。」
喬若客觀地說:「蔣家奶奶留過洋,不是一般的有學問,很受人尊重,她特別疼蔣奕。要是從這一點考慮,蔣奕應該沒有大的人品問題。」
「就是呢。」胡建月目光流轉,思及另一件事,「蔣家奶奶專程去過國外,跟蔣奕聯繫上,說就算拼上老命,也要帶他回國。
「可蔣奕說不用,橫豎已經這樣了,到二十再退役也不遲,然後讀書,多學些東西再回國。
「這話說起來,是六年前的事兒了吧?應該沒錯,蔣奕今年二十五,奶奶也是這幾年跟兒子兒媳婦徹底翻臉的。」
蔣奕今年才住到柳葉胡同,蔣老太太對喬若只說他回來了,卻沒說過是從哪兒回來,喬若也沒想到多問一句。
此刻,喬若只想吐槽小說作者:這大反派的戲份不少,為什麼連他這些最基本的情況都不提及?
這絕不是她聽到能不走心的內容。
轉念一想,釋然了:蔣奕這生平履歷拋到明面上,他反派的設定就有些站不住腳了,蔣靜軒還能不能是男主都不好說。
再說了,蔣靜軒和蔣奕的對立,從上一代人的聚散就已經註定。
喬若問胡建月:「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胡建月笑開來,「蔣向東跟蔣奕胡攪理,蔣靜陽幫腔,罵罵咧咧沒人話,蔣奕上樓教訓了他幾下。
「巧得有點兒邪門兒了,蔣靜陽被打到陽台邊兒上,碰下去一塊瓷磚,蔣向東被砸個正著,估摸著肩胛骨折了。
「當時恰好有街坊去他家,看得清清楚楚。」
喬若聽著氣兒順了不少,展顏一笑。
兩人就這樣喝著酒聊著天,話題轉到薛青身上。胡建月說了她和喬小靈的過節,以及對喬若的遷怒。
喬若沒料到還有這一節。原主記憶中,薛青和喬小靈一直是同學,默認兩個人交情不錯,跟實際情況完全擰著。
知曉薛青那些惡劣行為的一個起因,總歸有好處。
這晚胡建月沒少喝,但酒品不錯,老老實實悶頭睡覺。
第二天上午,戚正業聯繫喬若。
其時喬若正在等公交車,就近找公用電話亭回電給他。
戚正業要告知的是耿大軍的情況:「很高很壯,下巴上有顆黑痣,留小鬍子、長頭髮。住址是……」
喬若記下聽到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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