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一遭,北境許多王爺舊臣上摺子於陛下,想要回來觀禮。
畢竟臨安王可是當初驍勇無雙北境王的次子。也是北境王這一脈如今尚在世的唯一子嗣。
陛下聽聞很快便應允了此事,而鎮撫司接到陛下密令,啟用邊城駐守錦衣衛暗中跟隨紀太師一行人回京。
林燼野傳信還給了一封於周錦姒,畢竟鞭長莫及這個道理她還是爛熟於心。
駐守邊城的錦衣衛多年未曾歸來述職,若是被紀太師收買便是防不勝防的事。
所以…
當初周錦姒自請前往邊城之事,她未曾多加阻撓便是想過這個可能。
如今百里候歸雖說尚在京都,但是駐守京畿的百里軍不過兩萬人罷了,若當真此番紀太師尋到了什麼由頭伐京那自然是以卵擊石。
這段時日,京都之中到底還算是相安無事。
而邊城也始終沒有再傳來任何的密信,林燼野方放寬了心。
月圓之時,貴妃身子不適,謝忪再次被陛下的人冒險帶入宮中為貴妃診治。
貴妃的身體實則年少之時能夠如同小也那般騎馬射箭樣樣不落,而貴妃的身子實則是因當年陛下初登帝位之時,貴妃腹中五月大的小皇子意外滑胎之後。
自那之後,貴妃母體受損,便是各種上好的湯藥滋養著在十餘年的陛下專寵之下都難以有孕。
而終於,好不容易有孕與陛下勒令將貴妃身邊的人只留下了自小伺候的乳娘與丫鬟,膳食都是經過陛下的御膳以及查驗之後才能入口。
但始終因為貴妃母體欠佳,順利誕下皇子之後,便被病痛纏繞了多年。
終歸,是藥三分毒,難免不會一點點將貴妃身體之中的元氣一點點蠶食殆盡。
謝忪面色略微黯淡,他把脈之後看著隔著一層薄紗的貴妃面色蒼白。他道:「陛下,如今任何湯藥只怕是都難以將貴妃身子將養如初了。還剩下最後一個法子…」
陛下緊緊握住貴妃的手,目光之中有自責也有希望道:「謝太傅請說。」
「以毒攻毒,此乃兵行險招,若是當真有效能夠讓貴妃減少許多痛苦為娘娘延年益壽。但…若是此毒與娘娘貴體難以相融只怕…痛苦萬分再難如前!」
猛然間,陛下手都發顫,貴妃忽而攥緊了陛下的手道:「陛下…試一試吧,臣妾實在是太痛苦了。」
陛下唇色微微發白:「謝太傅可有十足的把握?」
謝忪面色微沉,下跪道:「此事…請恕老臣難以保證。」
見林雲禎眉間微微有些慍色,正準備發怒時,貴妃倏然扯了扯陛下的衣袖。
勉強被宮女扶起來,面色慘白甚是有些元氣大傷之感。若
「陛下……」貴妃咳嗽了一聲道,「臣妾信太傅,不論結果如何,生死我自負。若是叫承宇自小便缺失了臣妾身為母親的指責所在只怕會是承宇一生的困苦…」
林雲禎心中不免疼惜萬分,但此時此刻顯然他們之間已經沒了旁的選擇了。
陛下最終還是點頭應允了此事。
謝忪與太醫院之人共同協商如何用毒來為貴妃續命,不僅這是鋌而走險更是要最大可能確保此事的萬無一失。
而醫者多數都是行的治病救人的方子,能夠觸碰到的大多都是研製毒藥的解藥,而如今若是要一同商討著毒藥來以毒攻毒,他們便是形同虛設。
謝忪只得請陛下喚北鎮撫司的阿竹僉事入宮一同協商。
阿竹這些年一直都是林燼野的得力幫手不僅在平日裡辦案之時暗器與毒藥用的行雲流水減少了許多不必要的打鬥。
但謝忪這些年自然是知曉阿竹這些年是想要做那懸壺濟世的小神醫,但為了將她留在小也身邊不過是為了報答當初自亂葬崗後小也帶著他們二人回到別院的十二年裡不僅練就了一身武功還自謝忪那處學到了一身下毒害人亦可治病救人的本領。
謝忪本是不曾想將阿竹再牽扯進這些事情里,但如今為貴妃製毒一事必須要有人能夠為自己打下手。
很快,阿竹入宮。
一夜之後二人總算是敲定下來,送去太醫院煎熬製丹之時,已然是翌日的辰時。
辰時三刻下朝之後,林燼野發覺了紀翎這段時日心中好像被某些事糾纏著。
下朝之後,紀翎因為要與葉舒一同留在陛下書房內批閱奏疏,這些時日便一直都是小也獨自離開宮往北鎮撫司而去。
朝臣離開之後,小也倏然走向紀翎道:「你心中有事?我不是同阿舅為你請了半月的假?這段時日便是要辛苦阿舒了。
紀翎彎唇露出一個還算是明媚的笑意,略微
頷首之後伸出手摸了摸小也的頭髮道:「不必擔心,只是昨日看到了韓王要回來觀禮的摺子忽而想起了康王。他們二位一母同胞若是這一遭韓王前來實則是來鬧事的倒是容易叫你心情不佳。」
林燼野倏爾彎唇道:「韓王什麼性子你不知曉?這麼多年便是潁川那些當地府衙官差都壓不住的廢物王爺,你還擔憂個什麼?」
紀翎眉眼略微一彎道:「倒也是,想來是我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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