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北鎮撫司指揮使林燼野、大理寺少卿紀翎覲見。」
太和大殿巍峨肅穆屹立在那處,林燼野拾階而上時腦中瘋狂閃過些許念頭。
歷朝歷代,將相王侯大抵都是這樣,哪一位沒有接受過無妄之災。
又有多少是忍氣吞聲,而這一次,偏要一把火燒了這片乾枯的荒野間。
林燼野上朝之時,一身緋紅的飛魚服倒是盡顯俊俏,眼底有些許的狠厲。
眾人回過頭時,看向林燼野的眼神之中無一不是帶著一份戲謔。
「微臣林燼野,」
「微臣紀翎。」
「參見陛下。」
陛下看向他們二人心口的一塊石頭終歸是放下來了:「兩位愛卿請起。」
林燼野起身之時,瞥見了一旁林雲墨冷著臉嘴角卻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陛下沉聲道:「既然人都到齊了,便開始吧。」
林雲墨上前一步看向陛下手持奏摺道:「啟稟陛下,臣狀告北鎮撫司林指揮使在我姑蘇城內仗著是京都來的朝廷重臣,欺壓良民、私藏罪證、企圖暗殺臣……樁樁件件罄竹難書。」
他跪下時眼中還含著淚水,將平日裡對著他們凶神惡煞那一面掩藏的淋漓盡致。
大殿之上頓時喧譁一片,刺殺親王那可是重罪!
就便是她林燼野找到了康王殿下實打實的罪證也萬萬不能幹出刺殺親王的謀逆重罪出來!
林燼野驟然笑出了聲,這一聲倒是不大膽足以讓人一驚,他們轉頭看向林燼野時。看到她嘴角露出諷刺的笑,便心知此事斷然不簡單。
陛下摩挲著拇指上佩戴的扳指倒是味兒了「林指揮使可要為自己辯解一二?」
她信然向前一步看向:「回陛下,臣無從辯解。」
眾臣掃過林燼野一眼後,輕笑一聲當真是狂悖。
與此同時,都察院如今的右都御史賴譽攜領都察院眾人聯名上折彈劾林燼野。
此事倒是鬧得朝中有些費解,畢竟都察院這麼多年從來都是明眼人的存在,怎麼倒是這件事分明都看得清林燼野是被冤枉的。
怎麼如今都察院沒了葉濯便也成為了這朝中的烏合之眾?!
賴譽年過四十,他入職都察院整整二十年,好不容易爬到了右都御史的位置。
如今葉濯身故他便最有希望得到左都御史的位置,縱使葉舒初來乍到顯露頭角但又如何?
如今只要賴譽能夠再立下一個功勞這左都御史的位置必定就非他莫屬。
朝中眾人不禁暗諷一聲,果然是人走茶涼,當初獨樹一幟的都察院如今也遲早變成了現在這樣。
「哦?」陛下揉了揉眉心餘光看向低下頭並未抬眼的林燼野,「詳細說說看。」
葉舒向前一步跪下時看向龍椅之上的九五至尊道:「臣葉舒,攜領都察院聯名彈劾北鎮撫司林燼野,行事魯莽、素來專橫獨行,早已惹得朝中眾臣心中不滿。」
康王掃過林燼野時十分自信,嘴角勾起挑釁:「林大人還真是坐的住,都察院聯名彈劾,看來林大人行事也並非只在姑蘇如此狂妄。」
此時此刻,卻不想林燼野嘴角噙著笑看向康王。
這一眼倒是讓人有些許的發毛,林燼野緋紅飛魚服襯得她唇紅齒白之時仍舊皓然英姿。
「臣有話想要問一問葉御史,」林燼野看向葉舒道,「我何時何事專斷獨行了?」
葉舒嘴角好似帶著些許的難以置信望向林燼野道:「林大人想要破案立功我們都能理解,姑蘇城好歹是康王殿下的藩地,林大人不經過姑蘇府衙擅自專斷封鎖姑蘇城內的產業,這算不得專斷獨行?」
林燼野忽而嗤笑,眼神之中充斥著不少的嫌惡:「葉御史,本官乃是陛下親封朝中三品重臣,持令至姑蘇城內徹查
鬧得滿城風雲的銅幣案時查到了關於天元樓的諸般惡行為深受迫害的百姓伸張正義封鎖天元樓有何不可?」
「姑蘇城自有康王殿下做主,林大人莫要忘了此行的目的是查清銅幣案背後之人。」葉舒一頓,視線一轉,「敢問林大人,陛下交代的正事可查清了?」
「啟稟陛下,此行微臣手中證據的確有些不足,但微臣已將錢模送往寶源局查錢模的編號,」林燼野目光一凜,「的確不出臣所料,姑蘇城外曾經的官礦便是私印銅幣的所在。市面上流通的偽造銅幣便是自那廢礦之中流出,目前臣查到銅礦出自姑蘇崔氏的私礦所以不會在帳面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朝臣們面面相覷,目光無一例外投向康王。
葉舒擰眉問道:「林大人,那這幕後之人可找到了?」
眾人關切看向林燼野時,目光之中大多充斥著懷疑與輕蔑。
而林燼野目光微微一轉若有似無望向雙手環抱胸前看似事不關己的康王,那目光停留的很是恰到好處。
多一秒便會被旁人看出,少一秒便會難以讓康王察覺到林燼野投來的那一份挑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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