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曹內臣引入書房內時,她看到兩側屹立的侍衛身上甲冑都是她未曾見過的。
方問道:「公公,這些護衛是殿前司的人?」
曹內臣頷首道:「指揮使好眼力,如今殿前司同禁軍皆在御前護衛陛下。」
「城防呢?」
「換成了殿前司的人。」
曹內臣將林燼野拉住附耳低聲道:「陛下順手還一連帶剷除了許多有異心的宮侍。」
意思便是,今日說話大可安心。
拾階而上之時,那門前屹立的護衛面上戴著面甲。只露出一雙眼睛,看不清模樣,林燼野妄圖通過那令人懼怕的面甲之下看清他的長相。
卻始終無果……
曹內臣提醒林燼野道:「指揮使,陛下讓您直接入內。」
罷了,林燼野入殿內,並無旁的宮婢侍從:「微臣叩見陛下,問聖躬……」
林雲禎甚至並未抬眸:「起來隨意坐,就朕一個人,還裝腔拿調的做什麼?」
「陛下,微臣見這殿外戴面甲之人很是眼生,不知他是何人?」林燼野起身直接隨意坐在一旁軟墊上拿起琺瑯瓷盤裡擺放的誘人糕點。
林雲禎一聽這話抬眼看向林燼野道:「味道如何?」
小也點點頭嘴犟道:「還算不錯,沒我師父做的好吃。」
「這是安殿帥做的。」林雲禎不著痕跡笑了笑。
小也眉眼微微一愣:「原來姓安,陛下何時認識的人?就這般放心?」
「天機不可泄露。」
林雲禎將筆墨擱置下拿起桌面上的紙張端詳,對小也招手道:「過來看看。」
那紙張上陛下豪邁磅礴的字跡上書寫著兩個字:承宇
林雲禎眉眼含笑:「貴妃快要生產了,若是誕下皇子,這個名字如何?」
「雲霏霏而承宇,是個好名字。」
貴妃從前也有過一胎,只是可惜…沒能順利誕下,反而落得終身的病痛。
陛下為其悉心調養多年,好不容易時隔十載終於
又有了一胎,陛下專情後宮除了紀皇后便只有慧貴妃一人。
而這一朝天子膝下並無子嗣這也是另眾人擔憂的地方。
若是能成功誕下皇子,那必定是穩固江山穩固民心的好事。
林雲禎微挑眉看向林燼野道:「朕聽說昨日有人妄圖毀你清譽?」
「微臣過於魯莽,願領罰。」林燼野想都不用想直接跪下,周相前腳剛走後腳便將自己傳召入宮中定然是為了降罪昨日她痛打周瑢一事。
林雲禎手中的翡翠佛珠隨著他每一捻,都輕輕碰撞出聲音,帝王沉聲氣壓逐漸轉低:「此番…」
他輕抬眸,眸中露出幾番對小輩的欣賞:「你也算是成長了,算不得魯莽行事。周瑢,膽敢覬覦你,自然該打。」
林燼野驟然抬起眸,眸光之中略顯不可思議望向帝王眉眼輕笑著。
「周相…沒找您麻煩?」
林雲禎失笑道:「周錦姒在眾人面前說過,周瑢已然回府,這內里想要對你圖謀不軌的定然另有他人。周相此番前來,的確是來尋你的麻煩。」
帝王將桌面上的摺子遞於林燼野。
她展開匆匆瀏覽直到繞過前面的客套問候話語後,直到掃過那一行雋秀字跡「林指揮使已及笄,朝中諸多大人對其傾慕有加……」
林燼野臉一沉:「其心可誅啊,他這是想要將臣以婚嫁大事趕下這個位置?他們這哪裡是傾慕臣?分明懼怕臣。」
「他算我何人?憑何替我謀劃終身大事?」林燼野越想越氣,「便是臣終身不嫁,他也管不著!」
林雲禎笑道:「朕同周相說,若是流民之事安頓好了那便再去著手協同南鎮府司徹查戶部一事。」
林燼野心中的怨懟消散一半:「難怪那老頭兒一出來,怒氣沖沖想要將臣扒皮抽骨一般。」
「但…」林雲禎話鋒一轉,「周相有句話說得對,旁的女子大多及笄後便已婚嫁,你都十八了可有什麼人入了你的法眼?」
林燼野眼裡格外炙熱,如同她澄明的心一般:「臣一片赤誠之心之中皆是為蒼生黎明與我朝清明盛世,哪有什麼閒心還去在意男女之間無用的小情小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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