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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鹿彎成圈的手指揉搓著手腕,「以前好奇過,不,是糾結過。現在不了。知道和不知道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謝謝你當年給我帶了那麼多好吃的。那個時候我為了省錢,只靠吃麵包。都吃膩了。你的善意我會永遠銘記在心。」

謝琅的臉色一下子沉下來,顯然是被這句話刺激到了某條神經。

「可我想你知道。當年,你的那位來找我了,戴著眼鏡很斯文的一位年長的男人,告訴了我你們的事。」

那位——

誰?

是林先生?

宋鹿比任何人都亮的貓眼睛慢慢瞪圓。

「他威脅我,不和你分開就讓我家裡的公司破產。我不答應。可他做到了。我父親的公司在那一年連著被搶大項目,虧損了幾千萬。我們兩個之間,誰對誰錯,說不清楚。可我真心對待過你。而你,」

謝琅沒有說下去,他只在心裡接下去:「你只是在利用我。找人為你的伙食買單。明明已經被有錢人養著,卻還貪圖刺激,害得他們家破產清算,丟了幾代人苦心經營下來的公司。」

宋鹿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下來,捂住嘴要吐的樣子,搖搖欲墜。

所以,她14歲和19歲的兩段戀愛都遭到林先生的反對。最終,兩段感情因為林先生無休止的騷擾和威脅而無疾而終?錢嘉豪和謝琅都是因為這個原因對她避而遠之?

宋鹿胃部一陣陣痙攣,儼然要吐出來了。

謝琅看不得她這副故意扮成可憐兮兮的模樣,轉身就走,卻被宋鹿突然拉住手。

宋鹿用顫抖的聲音說:「我求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我先生。關於那個人長什麼樣子、對你說過什麼、做過什麼,都不要告訴我先生。謝琅,我不想讓我先生知道我曾經那樣過。」

謝琅冷冷地凝著宋鹿一張嬌艷如薔薇的臉,看著她嘴唇上閃著碎金光澤的唇膏,「宋鹿。我理解你想過安生日子,也想過

更好的日子。但你不應該來求我閉嘴,而是應該自己謹慎點,至少別讓你的唇再沾上不該沾的地方。別人不是瞎子。看得出你下一個目標是誰。」

犯了錯,要過安生日子。做夢!

謝琅甩開宋鹿的手,頭也不回走了。

宋鹿觸及舊夢,身體發抖,突然,她的身體被人從後面披上了一件西服。熟悉的味道。是林也。宋鹿回頭。林也手心貼到她額頭,觀察著她的臉色:「怎麼這麼涼?我們回去了。讓醫護上門給你看。」

宋鹿的手被攥在林也手心,被他牽著往前走。她手壓著肩上的西服,怯怯地問:「林也,你會在意我有過一段不堪的過去嗎?」

林也定住腳步,猛地回頭,黑眸緊緊盯著宋鹿,「謝琅那混蛋跟你說了什麼?」

宋鹿垂下頭,將肩膀縮進西服里,借著沾了林也身上那點兒餘溫的西服暖著自己冰冷徹骨的身體,「他不是混蛋。這麼多人里最無辜的恐怕就是他了。他有厭惡我的理由。歲月真是長滿蟲虱。我這個膽小鬼害了不少人。我會不會也最後傷害到你?」

林也皺起眉,不滿謝琅在宋鹿心裡竟然是受害者的角色。

他想說什麼。

宋鹿眼皮沉沉,再難忍耐身體上的病痛,向他慢慢靠過去,臉頰擱在他肩膀上,蜷縮到懷裡,「林也,帶我回家吧。我好累。」

她再一次堵回了他試圖探究她過去的衝動。

第120章 個人的水塘……

宋鹿被林也扶著走到地下停車庫,看到方雨萱和陸飛正站在陸飛的車邊等他們。車內已經坐著一個人,看窗後的人樣子是方太太無疑。

宋鹿想起她還沒在演講後和方太太談過,而方太太筆直坐在車后座正轉過臉看她,顯然是有意等她下來。

方太太是被她的演講打動了?

宋鹿的腦袋從林也肩膀上抬起來,強打精神說:「我坐陸飛的車回家。我要和方太太聊幾句。我們家裡匯合吧。」

林也擔心宋鹿的身體,又知道做事都要趁熱打鐵一鼓作氣。他看著宋鹿被高溫燒得像浮在水裡的兩顆眼珠子,無可奈何說:「我車子就跟在你們後面。一起回去。」

方雨萱已經快步走過來,從林也手裡接過宋鹿,讓她靠在自己肩上。雨點撥一撥手指和林也道別,扶著宋鹿慢慢走向車子。陸飛替她們開了後車門。方雨萱把宋鹿塞進后座,關門,自己坐到了副駕駛座。

陸飛的車子駛動。林也的車子果然一直跟在他們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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