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馬上心領神會知道胖子說的是誰,搖著酒杯,「是個有夫之婦。不好上手的。」
兩道目光平射,看遠處的宋鹿。
胖子呵呵笑:「你怎麼知道她身邊的是她老公?也許他是別人老公。又也許,她是別人老婆。我的經驗是,一般嘛,美女,都只認錢。你有錢,就特別好上手,越有錢就越好上手。弄這個女的,你得特別特別有錢,像我。等會兒看哥給你走一個。」
他們的話不輕不重,剛剛好鑽進隔壁桌的兩個大高個耳朵里。
林也臉一沉,把資料書往前一推,猛地靠進椅背,開始粗暴地扯領結,怎麼扯都扯不掉。他在心裡罵自己,TMD,他今天幹嘛打這麼緊!憋死他了。真TMD耽誤事。
謝琅面無表情地合上資料書,對林也說:「林總,您等我一下。」
林也有種知道謝琅要做什麼的預感,拳頭雖然癢但強忍住,略帶驚異和不解地關注謝琅的一舉一動。
謝琅從椅子上站起來,黑沉著臉走到隔壁桌,壓低聲音對胖子和瘦子說:「你們嘴巴放乾淨一點。你們認識她嗎?就在這裡隨便編排人。我是律師,可以起訴你們造謠。」
胖子已經抱著高高拱起的肚子睡死過去了。
瘦子立刻站起來,豎起雙掌虛擋在陸飛胸前,「兄弟,對不起。他就是喝多了。醒了,我好好說他。大家都是來放鬆的,要給主人家一個面子,不要鬧出事,對吧?」
謝琅默了幾秒鐘,又聲色俱厲地說了那瘦子幾句。
瘦子連連賠笑,好言賠罪。
林也黑眸閃動,將謝琅這不知從何而起的正義感和沒名頭的莽撞盡收眼底。就因為謝琅是他太太的導師?這……勉強還算說得過去。但看謝琅剛才面紅耳赤,真不像是只見了寥
寥幾面的人能迸發的情感。
要教訓人也該是他這個做老公的去教訓。
這小子沖哪門子先鋒。
謝琅走回來坐回椅子,看到林也投在他臉上若有所思的目光。
謝琅雲淡風輕一笑:「我也很久沒見過她了,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看她過得這麼好,我真心替她高興。她是個很上進又特別有手段的女孩子。憑自己本事過上好生活的人不應該被人在背後說得這麼難聽。好不容易爬上去,不要被流言蜚語拉下來,摔死就太讓人心疼了。」
林也的手指一次次敲擊椅把手,敲出鼓點般的節奏,淡淡地、決絕不袒露胸臆表面心跡地、隨心所欲地「嗯」了一聲,似在鼓勵謝琅說下去。
林也的目光再次擦過謝琅耳畔,射到遠處正從陸飛手裡接過酒杯的宋鹿身上。
謝琅不回頭也知道林也在看宋鹿,「看得出來,林總也有雙欣賞美的眼睛。」他頓一頓,用那種男人都懂的笑容對著林也,再清一清嗓子,擺足架勢非要引起林也對他後面話的興趣,「這個孩子,是一叢帶刺的薔薇,極善攀援,需要數不盡的花肥去澆灌,需要老練成熟的花匠去培育,她才會見高牆而攀附覆上,長成馥郁芬芳的嬌花。」
這話說得投巧,林也一時不好定性,他到底是在誇人還是損人。
林也是個精明的商人,各路小鬼擋路都沒耽誤他掙錢,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律師。這個謝琅,和宋鹿有事,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其實和兩個胖瘦夜叉是一個意思,只是自持儒雅人設沒說得那麼直白罷了。
謝琅前後矛盾的行為讓林也覺得特別有意思。有點「我可以罵但別人不可以」「不希望她被更有權有勢的人注意到」的那股子酸腐味。
林也停下敲動的手指,又好好凝了謝琅一會兒,薄唇微翹,「謝律,請問一聲,你剛才說的『她』,以及說的『這個孩子』到底是誰?我不太明白。這裡這麼多人,我怎麼知道是哪一個。」
謝琅愣了一下,眉毛微不可察地往眉心聳動,他沒想到林也直接不承認自己剛才在看宋鹿,動了花花腸子。幾秒後,謝琅說:「陸飛的太太,宋鹿。我現在是她的臨時導師。她以前是我的校友。還以為林總認識她。」
謝琅竟然以為宋鹿是陸飛的太太,他到底是怎麼得出的結論?
林也不作聲,就盯著謝琅看,那眼神像刀子,要把謝琅的心從胸腔里剖出來捏在手掌心裡好好看清楚,過了一會兒,他才說:「我真不認識什麼陸飛的太太。我請你來是替我工作的,不是來對別人的太太想入非非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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