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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著以後的他褪去了一切戾氣,安靜、柔和、美好,像個孩子。

宋鹿膝蓋壓到床上,床墊像柔緩的波浪涌動,她雙臂撐起上半身,趴在床上近距離打量林也的臉。他本來很白,但因為成片的蕁麻疹爬在臉上掩蓋了這種白,尖牙似的疹子在光里泛著粉色的晶光。他的眼睛緊閉,眼珠在眼皮下轉動,睫毛也跟著在微微顫動。

宋鹿輕輕喚一聲:「林也?」

林也的眼皮痙攣似的動一動,沒醒。

不知道為什麼,看他睡得這麼香,宋鹿就特別想陪他一起睡。她背過去,和他一個姿勢側躺下去,在床上扭動身體,鑽到他手臂下,身體和身體嚴絲合縫,就像在他圈禁下的一大一小兩張弓。

兩個身體才貼上,林業的左手就甩到她腰上。他發出睡著的人才會發出的那種「哼唧」聲。宋鹿一時吃不准林也到底有沒有睡著,屏息等了一會兒,放在腰上的手很老實。

應該是真睡了?

宋鹿垂眸看林也無名指上的戒指,心想,這是它們被買下來後的第一次見面?她把自己的戒指和林也的戒指碰一碰,輕輕說:「你好呀。鹿鹿宋。」

「你真像個小孩子。」

林也的手反插入宋鹿指間,一大一小兩個戒指撞在一起,他把兩隻緊握的手壓在她肩膀上,沒一會兒,他甩開她的手,捏她肩膀的骨頭往他懷裡壓。

林也的腦袋動了,鼻子往她頭皮里鑽,發出沉沉的深嗅聲音。他很快不滿足於只嗅頭髮,伸手把她的頭髮在脖子後一分為二,鼻子往脖子根鑽。鼻息熱撲撲噴在脖子後面敏感的地方,讓皮膚變得濕漉漉。

宋鹿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主動送上門?

她緊張地扭動身體,卻發現這種掙脫是徒勞,她的身體有多柔軟,他的禁錮就有多堅硬。她閒聊以期吸引林也的注意。

「我剛才的表現是不是很差?」

「不知道。」

宋鹿嚇了一大跳,「那個蛋總不是你?」不是他可怎麼辦,她都朝人家比「心」了!

林也把頭埋在她耳垂後:「你想到誰了?還有別的男人?」

第93章 便籤條。

宋鹿呼吸一滯,心慌慌、膽戰戰:「你也看到了,我很受歡迎的。萬一是別人,我就私下退錢給他。」

林也用鼻尖撥開宋鹿的頭髮,看她每一根頭髮的髮根都沾著他的口水,「私下聯繫?你長本事了。」

聽林也這口氣,如此篤定,蛋總必是他無疑了。

他就是存心逗她!

林也說:「我本來想行使都督的權利——」

宋鹿唱反調糾正林也:「是總督。」

林也吹了一個升調的哨,在她脖子根哈氣,「OK,是行使總督的權利,讓我們的射擊運動員唱一首歌。歌我都挑好了,《我會好好的》。可主播掐著點下播,一點都不給主顧留面子。」

宋鹿知道那首歌,也是王心凌的,記不得多少年前的流行金曲。那個「大錘哥」點王心凌的歌是出於個人偏好,而「蛋總」非要點相同歌手的歌就鐵定出於單純的報復心理。

林也就是這般記仇。

宋鹿被林也的氣息吹得太癢,有點討饒的意思:「你是要我現在唱給你聽嗎?那歌的歌詞我記得,唱了你讓我喘口氣。」

「你現在喘不上氣?喘啊。我沒不允許你喘氣。」林也用牙齒咬起宋鹿後脖子的一層皮,尖齒磨皮磨了好一陣才鬆開,「不想聽了。我查了歌詞,歌詞和歌名不符,說得是我會好好的,其實都是成全他人的謊言。唱這個,太憋屈,捨不得,想聽別的。」

宋鹿知道他沒那麼好心,肯定憋著別的壞,不中他圈套去問「想聽什麼」。就這樣晾著他。

林也用半咬半舔的吻逼迫她:「宋鹿,問我想聽什麼?」

宋鹿被他磨得都快叫出聲,不得不斷斷續續重複:「想聽什麼?」

林也的吻像密雨一樣落下。男女的呼吸聲交疊在一起成了樂章,是急促的鼓點,是深沉的管弦,是靈動的鍵盤。她情難自抑,帶著哭腔地一聲聲喊:「林也、林也、林也。」

林也哈氣成水,「聽到了。很好聽。」聽情人沉淪慾海重複喊出來的名字,像在刀尖上舔蜜,「乖乖,我想聽你開心、生氣、窘迫、難過、恐懼、興奮時喊出我的名字。聽到了沒有。別讓你的世界和我無關。我不允許。」

宋鹿又屈從地喊了幾聲:「林也。」

林也感覺宋鹿身體扭得像泥鰍,裙子下的雙腿亂踢著像裝在桶里的鮮魚,「你今天很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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