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還有很長的路。
那些血跡斑斑點點,似乎繞著山林拐彎。
塗山望月一眼看去,也看不到這些血跡的盡頭。
要說這些血跡的最大問題,便是它根本沒有往白石鎮那邊轉!
這固然有可能因為血跡主人不知道白石鎮那邊已經來了更多人族修士,他如果往那邊走,就更容易遇上來救自己的人,但也未嘗沒可能是逃跑的人故意要引誘他們往某一方向去。
徐輝夢冷冷看著前方。
她大步往前。
「走,我們去看看。不管那受傷的是誰,他既然來到我們這邊,我們就得將他找出來。哪怕不是左毅,在這附近出現這麼一個人,都是不穩定因素,有可能影響到江護法布陣。」
只是說話的這點功夫,徐輝夢已經循著血跡,前行了極遠距離。
塗山望月的心都已被收緊。
越往前,她越是嗅到血跡中散發出的強大氣息。
這受傷的人實力絕對不弱!
而這樣的一個人,目的不明地出現在這裡……誰知道將會發生什麼?
偏偏徐輝夢似乎完全不在意,只沿著這往前追。
連那先前負責給徐輝夢帶路的魔修,這時候都被嚇著了,一邊跟在徐輝夢身後,一邊不斷傳音道:「徐嬤嬤,我們真的要繼續追下去?我們再往那邊走,就要走更遠了啊!這、這,萬一護法要找我們呢?我們離得太遠,不就不能及時回護法信息了嗎?」
徐輝夢卻似乎完全聽不到他的傳音,眼裡只剩下前方的血跡。
塗山望月初時還特別擔心,但到後來,她也乾脆將心一橫,不再想有可能如何,只繼續追上前去。
終於,他們轉過一個彎,看到靠著一塊大石頭的男人。
那人捂著胸膛,神色不善地盯著他們。
男人還舉起了一個小黑筒子,對準了他們。
塗山望月還沒有看到這個人的長相之前,還特別的擔心。
但當真的看清楚後,她差點喊出聲來。
「你、你是血魔的手下,你叫做……對了!古崖!我記得我在血魔那邊見過你。」
被塗山望月稱作古崖的人,也顯然終於認出了他們。
古崖慢慢將手中的黑筒子放下。
「原來是月公主和徐嬤嬤。還有這位……」
他臉色不善地盯著那名魔修。
聽得血魔二字,那人已知眼前這被追蹤的對象也是魔修。
魔修勢力之間也會不時起爭執。
但這時候還有人族修士在旁,他們的關係自然會好很多。
「我是逐星盟的蘇一泉……」
他們幾人快速交流,很快弄清楚情況。
血魔先前讓徐輝夢和塗山望月帶著顧玉璋,來這邊尋找寶物。
但過了好些時候,徐輝夢這邊竟然還沒消息傳來,血魔就急了。
逐星盟在這邊布陣,此時固然隱秘,但還是讓黑煞盟暗中打聽到了消息。
因黑煞盟近日重心都在秘地之中,實在沒打算再到外面去,免得秘地這邊反而失利,他們也就不敢再派人過來。血魔先前就與這邊的事有關,黑煞盟最後也就派了一個血魔手下過來。
古崖奉命前來,誰知來到這裡,都還沒來得及做些什麼,就突然被人襲擊。
古崖負傷,又一度被一些奇異的紙鶴追逐,他生怕是人族修士發現了自己,就忙著逃跑。
蘇一泉剛剛看到他留下的血跡時,他正被紙鶴追逐。
等蘇一泉毀去找徐輝夢等人,追著古崖的紙鶴終於不見了。誰知道蘇一泉又和徐輝夢他們一起過來。
古崖只想著人族修士來追自己,就不敢停下,一直逃跑。
他逃到自己都快逃不動了,才不得不找了個地方停下,再拿出保命用的黑筒,準備給予追蹤者致命一擊。
誰知道這一路追著他的人,竟然還算得上和他是同伴。
蘇一泉聽罷古崖所說,急忙追問:「難不成襲擊你的那個人就是從我們這邊逃出去的左毅?那你有沒有注意過他往什麼方向逃跑了?」
塗山望月卻是想起古崖說的紙鶴。
類似的法術偏向小巧,實在不像法相宗會用的法術。
可如果不是法相宗弟子,就多半是這一帶還有了其他人!
這般對比,豈不更顯得這附近問題多多?
逐星盟先前在這裡逗留了好些日子,總不能說他們連自家安全都還沒保障好吧?
塗山望月不方便說出自己的疑惑,古崖卻沒這困擾。
他冷笑。
「左毅?法相宗弟子?不可能!我雖然看不清偷襲我的人的模樣,但我可以肯定,他絕對和法相宗沒關係!他的法術路數和法相宗的完全不同!應該是你們逐星盟不知道,還有其他人族修士過來了吧?」
蘇一泉還要反駁,可他未曾張嘴,就先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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