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她偷聽系統給顧玉璋提示，只知道她怎麼得到青楓門,或者大魏國的氣運加成。

實際上，應該還有這一整個世界的氣運加成。

只是,系統不說,她就不知道。

當氣運加成從她,或者從其他人身上,轉移到顧玉璋身上時,系統也跟著掠奪走了。

她一度以為,只要自己努力修煉,變得足夠強,那就不管顧玉璋做什麼,都妨礙不到她。她不配合顧玉璋，那顧玉璋就無法掠奪她的氣運，乃至會因為對付她失敗而遭到反噬。

可系統主動找上她後，她知道了，她並沒有選擇權。

她與系統，就是你死我活的。

乃至她這一整個世界，和系統都是你死我活的關係。

天機關外。

顧玉璋走在山林中。

有些小妖在遠處嬉鬧玩耍。

聽到他靠近的腳步聲後，有些小妖驚慌地往他這邊看了一眼，就朝更遠處逃跑了。

不多時，偌大一片山林，就只剩他還在走動。

顧玉璋無暇理會這些小妖。

他一邊狀似閒庭信步地走著，一邊在腦海中瘋狂質問。

「系統？你在做什麼？！為什麼剛才又扣我氣運值了！我這兩天一直都跟在塗山望月或者血魔身邊，我沒有做別的事，我的任務進度也沒有變化。你不加我氣運值我也認了，但為什麼你還扣我的氣運值！」

顧玉璋喊得很氣憤。

但系統沒有回應。

顧玉璋反覆問了幾次，依舊聽不到系統聲音。

他按照過去的方式喚出系統面板，看了看依舊懸掛著的那些任務。

還好，像是覆滅青楓門這樣的任務依舊存在。

還有，戰勝宋知盈的任務也在。

只是事到如今……顧玉璋想到宋知盈，心底就充滿不安。

他完全無法想像，自己能用什麼方式戰勝宋知盈。

可只要任務還在，系統應該就沒有拋棄他吧？

當初系統綁定他時，就和他說過，兩人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系統就算要解綁，也應該要付出很大代價。

但近日發生的各種事，都在加重顧玉璋心中的不安。

終於，系統不耐煩的聲音想起。

「夠了！你在吵什麼？要不是你沒做好任務，害我為了你還額外付出了許多能量，我至於像現在這樣？你難道真的以為你的那些氣運是白得來的？」

「你！」

顧玉璋竭力讓自己劇烈起伏的胸膛平復下來。

不能生氣，真的不能生氣。

他已經不是青楓門弟子了。

像青楓門那等地方，一名普通弟子，還有可能活得很好。

可從青楓門出來後，與妖魔為伍，弱肉強食的法則就將得到最大體現。

他若能帶給別人足夠的價值，那還好說。

但凡沒有，他就是別人砧板上的魚肉。

他現在的氣運已經降落到了最近的最低點。

失去系統相助，他會變得如何？

顧玉璋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明白了。系統，我記得你以前曾給我說過，什麼任務有更高的優先度。你現在只給我標註了哪一個任務最重要，沒有標出優先度。既然是我讓你的能量下降，那也很累我做任務，幫你賺到更多能量吧？我好了，你才能好，我們是互利共贏的！」

顧玉璋情不自禁地加重了語氣。

系統則是冷笑。

「互利共贏？這不用你說，我知道。當初……算了，我說你也不聽。你還要說是我給你布置了任務，你才會這樣做。」

系統的聲音很平穩。

顧玉璋則聽出了陰陽怪氣。

他低垂著眸，任眼前映出系統剛剛給他準備的新消息。

微微閃動的畫面，刷過了一條又一條的任務。

最後是一條全新任務。

尋找花謝飛。

顧玉璋微愣。

「花謝飛是誰？」

他從未見過這人，也未曾聽過這名字。

可這會兒，怎就有了與此人有關消息？

「她是我算到的、接下來對你最有幫助的人。只剩一個月時間，如果你能找到他，那你就有救了。找不到？你自求多福。我能量不足，近來無法時刻回應你。沒有緊要事別煩我。」

系統話音落下，顧玉璋就發現自己之前看到的系統面板都模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