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被我王老八嚇到了吧!」
宋知盈剛聽得動靜,本也以為那人出了什麼大事。
但她神識一掃,就發現那人還活著,神智也清醒,根本不是出事的樣子,就沒再動,只坐在蕭書懷身旁,和蕭書懷一起看熱鬧。
王老八跳起來大叫的瞬間,她的神識才捕捉到一絲異常。
王老八看似神志清醒,但他的精神中藏著別的波動。他現在做出這等怪事,合該受了什麼影響。
宋知盈悄悄往蕭書懷那看了眼,就見蕭書懷也微微點頭,認可她的猜測。
掌柜被跳起來的王老八氣得破口大罵:「你個臭王八!平常來老子這裡喝酒拖欠酒錢就去了,今天還敢打破老子的酒罈和酒碗?!老子今天說什麼都不能放你離開!你給老子幹活賠錢!」
旁邊的其他客人也一併罵著王老八,說他很不該這樣嚇人。
王老八卻搶在掌柜要強行拉他去後廚幫忙之前,從懷中掏出了一錠碎銀,狠狠拍在桌上。
「哼!老子現在發財了,不就是欠了你一些酒錢嗎?你看看,這銀子夠不夠以前的酒錢和賠你的?」
掌柜剛才還氣得厲害,看到銀子後,立刻眉開眼笑。他還警惕地用嘴咬了咬,確定是真的銀子,急忙將銀子收好。
「成!王老八,你現在可發財了啊,你給了我這銀子,我和你之間的帳就算一筆勾銷。」
說完,他快速回到櫃檯後面,生怕王老八問他要回有多的錢。
其他客人雖然覺得王老八剛才嚇人的舉動不大對,但更好奇王老八究竟哪裡來的錢。
王老八任他們問,也不和他們說,只得意地說自己最近大賺了一筆。
「老子現在可和你們不一樣!你們還要在這裡繼續喝這種酒,嘿,老子就多的是別的選了!像這種酒……」
王老八本來還想說這些酒怎麼不好,但蕭書懷剛剛誇過這種酒,蕭書懷個頭又大,王老八生怕自己再說下去會惹蕭書懷不高興,只好收口離開。
蕭書懷再喝了一大碗酒,冷哼一聲,結了酒錢,也和宋知盈一起離開。
兩人出了酒家後,很快轉去一所屋子。這屋子是蕭書懷以前買下的的,如今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人住了。兩人進了屋子,蕭書懷隨手捏了一個法訣,就將屋子收拾得乾乾淨淨。
他再捏了一個隱身法訣,然後和宋知盈傳音。
「盈丫頭,我們現在就跟上王老八。這人最近頻繁出入紅花巷。他和紅花巷那邊的事也有些關係。」
宋知盈連忙也施展隱身術,跟上蕭書懷腳步。
王老八這會兒已經進了紅花巷裡。
這只是一條窄巷,巷子兩側的房屋都顯得潮濕陰森。
宋知盈還隱隱聽得有滴答滴答的聲音,像是水珠一滴一滴慢慢滴落。她沒有找到滴落的水珠,卻感覺到滴落的東西冰冷粘膩,如同腥臭的血液。
又有些啜泣哀嚎聲伴著淒冷的陰風,不住盤旋。
這些怪聲不是普通人能聽到的。
王老八手裡提著些東西,得意地哼著下流的小調,在巷子裡走動。
不多時,他就進了一道門。門內便是那些窯子裡的姑娘住的地方。
如今是白天,沒什麼客人來。姑娘們大多在休息,連一些打手之類的都多在歇著。王老八送東西來時,也只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婆子將東西接過,拿進了廚房裡。
王老八連著給三家窯子送了東西,才回自家去了。
那三家窯子裡收了東西的人都拿著王老八送來的東西進廚房熬著了,宋知盈和蕭書懷就跟著王老八到了他家。
他家裡靠近城外,在他家邊上種著一些特別的植物,這些植物正是王老八送去窯子的植物。
宋知盈站在那叢植物邊上,略微抽動了下鼻子。
她隱隱嗅得泥土中散發著淡淡血腥味。
蕭書懷盯著屋子裡的王老八跟宋知盈傳音。
「這是用來墮胎的。這種草在當地就被叫做下子草,本來不大好種,如果要在外面找,很難才能找到一點。這個王老八不知道叢哪裡找來了種植的方法,還在種的時候往裡加了血,讓這種草多了些怨氣。喝了他種出來的下子草熬出來的藥墮胎的人,身體會受損更嚴重。至於沒了的無辜孩子,就會有更強的怨氣。」
宋知盈想起自己在紅花巷中感受到的種種詭異。
那就應該是無辜慘死的孩子發出的悲鳴。
三家窯子從王老八那裡要的下子草的數量都很多。
宋知盈雖然不知道那些下子草究竟夠幾個人用的,但也猜得那肯定不止三個姑娘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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