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你如果真的背叛了神風氏,最好不要隱瞞,大巫能看穿你的內心,任何謊言都瞞不過大巫的眼睛!」小巫提醒。
「從前我的確犯了錯,也受到了懲罰。風后說讓神決定我的生死,現在我還能站在這裡,就說明神沒有讓我死。但我也清楚自己作為一個反例已經不適合繼續留在部落,所以今天回來其實是為了繳納『還恩牢』。」
小巫驚呼:「你認真的?」
「當然!」
「所以你真的背叛了部落?」小巫有所猜測,還是急切地問,「你要去哪個部落?丹鳥氏還是九虎氏?或者……大足氏?」
大足氏就是男主洛驍所在的小部落。
招嵐搖頭:「都不是,我準備和止也小舅舅一樣,獨自闖蕩。」
「你太衝動了!外面不是那麼好闖的,止也出去這麼多年都沒有回來過,可能根本就不在了。」
每個人的胎毛都由其母親保存,母親死亡後,附著在胎毛上的「羈絆」就會消失,此後再無人可掌控其子女的生死,也無人能探知其生死。
所以在原劇情里,曾經有過一小段,描寫某些人為了脫離掌控悄悄偷胎毛罐子,其中有一個特別極端,被發現後直接弒母,最終被許多人效仿,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
「我只是按照部落的規矩行事,生還是死,都是我的造化。」
小巫見對方眼神堅定,自知勸不了,只能輕嘆一聲,不再多言。
大巫和風后來時,小巫上前去將招嵐剛剛的話轉述,大巫和風后都不可思議地看過來,滿臉不贊同。
「神已經原諒你了,你完全可以留在部落。」風后說。
大巫說:「你可以再考慮一下,但現在,我需要確定你是否背叛部落。把你的手放到我的手心,我問,你答。」
招嵐依言照做。
祭祀台下圍了一圈人,沒有人敢說話,都豎著耳朵聽兩人的問答。
結束後,大巫宣布:「嵐沒有背叛部落。」
「太好了!」站在最面前的妹妹雨開心地手舞足蹈。
被擠到角落的會秋恨恨的跺腳。
等招嵐下祭祀台,雨歡快地撲上來,給了招嵐一個大大的擁抱。
招嵐明確感受到了她腹部的一團凸起。
見姐姐盯著自己的肚子,雨捏住姐姐的手往肚子上摸,笑嘻嘻地說:「大巫說,我可能還要生女兒,姐姐,我讓她給你當女兒好不好?」
沒有孩子,就意味著失去勞動能力後,在食物不夠吃的情況下需要主動離開部落,最終的結局要么半路餓死,要麼被野獸咬死。
「不好,這是你的孩子。」
嵐:這么小的孩子,居然已經是母親了。
「你不喜歡她?」雨情緒低落。
「怎麼會?你那麼辛苦生下來的孩子,應該留在你身邊。」招嵐說著,假裝從竹筒里摸出一隻棗子大小的橘紅色小靈果悄悄塞給雨,「這是我在外面摘的,特別好吃。」
雨驚喜地咧開嘴笑,果子的香味似乎能飄到她鼻子下,讓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姐你跟我來!」
雨拉著招嵐去了她的住處,用石斧挖開地面,摸出一隻小罐子遞給招嵐。
招嵐打開後,發現是小半罐有些發酸的熟麥粒。
「我專門給你留的!」
「謝謝。」招嵐將罐子封好,放進了竹籃里。
雨非常擔心姐姐要離開的決定是真的,拉著嵐問了好久,嵐不想回答,只能催促她吃果子。第一口下去後,雨立刻被美味俘獲,但最後還是留了一小口,說要給長女喜。
招嵐沒有勸她全部吃掉。
靈果吃太多不是好事,她之所以給小果不給大果,就是擔心裏面的靈氣給雨的肉身造成不好的壓力,喜兩歲不到,吃這一小口就夠了。
趁著雨去找玩泥巴的喜,招嵐去了風后的房子,準備再次陳述離開的意願。
不料還沒進門就看見一個熟臉慌慌張張地跑過來,急切地喊:「風後,金苗生了惡子!」
風后聞言匆忙跑出來,抓著報信人的手:「又是惡子?」
「是啊,沒有手指,這裡只有一團肉,軟的,沒有骨頭,確定是惡子!」
風后眉頭深鎖,這已經是今年的第十三個惡子了。
「按照規矩來吧。」
「好,我這就通知金苗。」
報信的人匆匆來,又匆匆去,全程都沒有往招嵐身上看一眼。
更沒有察覺到有人尾隨著她到了金苗的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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