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綿姐，我只是恰好會演『郁招嵐』而已。」

「你不會……真的在和毛加貝談戀愛吧？」余綿不信，以她對姚瑤的了解，除了愛情，沒有什麼能阻礙她去追求事業。

招嵐：「怎麼可能，他就是個小孩。」

「那你退圈後想幹什麼？」

招嵐想了想，說：「我想買一片山養老。」

「你才23歲！」余綿氣的拍桌子。

「我知道我沒錢，所以我會努力經營『姚女史』的帳號賺錢。」她每個月都會發一次視頻，粉絲量比做演員還多，而且都是活粉。

余綿自知勸不過，有點怨氣：「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

「入行前你跟我說的，如果公司要續約，一般會提前三個月和我談，還在劇組的時候你一次都沒提過，拍完了也只叮囑我GG的事，我以為公司不想續約。」

余綿無奈嘆氣。

其實，公司一開始是真的不想續約。

姚瑤出道五年，糊了五年，公司資源有限，與其捧她，不如捧新人，至少回報率高。

所以公司的確放棄了她。

可誰能想到她能演大銀幕女主角？

為免她飄，反向轄制公司、獅子大張口，公司就決定還剩一個多月的時候再談。

反正電影還沒播，就算傳出導演夸姚瑤的信息來，別人也會以為是客氣話。

誰叫她是資方欽點的？且背後站著昌明集團，別人也拿不準那邊的意思，都還在觀望狀態。

雖然如此，公司還是防備著她跳槽，囑咐余綿時刻警惕。

萬萬沒想到，她一點跳槽的心都沒有。

直接奔退圈去了。

余綿也知道這事兒不能完全怪姚瑤，其中一大半是公司的鍋，但心裡還是不暢快。

眼見著就要帶一個大明星出來了，就差臨門一腳的時候，球沒了。

擱誰誰不氣？

「你想清楚了？」

「嗯。」

「我會如實上報，公司可能會挽留你，你還有反悔的餘地。」

送走余綿，招嵐就接到了警察的電話。

莫毅的審理有結果了。

此人的確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小時候成長環境不好，長大了雖然有點手藝，也能賺錢，但成年後的每一個女朋友都被他家人里拱火給勸退了。

偏偏他覺得那些女人嫌棄他窮，漸漸就心理變態了。

專挑一些年輕貌美又格外追求物質生活的女人下手。

姚瑤其實不是他的目標對象。

但有一天他收到了一筆錢，對方點名要姚瑤的命，他不太願意自己沾手，乾脆蠱惑了一個有報社心理的癌症患者。

後來，姚瑤不僅沒死，還好好地去拍了戲，他又收到了一筆錢。

而這時候，他其實已經秘密訓練了一批兇殘的流浪狗。

他心裡也有危機意識，覺得如果再犯案，很容易給警方提供新的線索，所以想換一種手段。

姚瑤不過是一個測試而已。

警方反向追蹤了發信息的帳號，可惜追蹤不到。

「明天我去試試。」

對面一笑：「那可太好了！」

次日，不少人來圍觀。

招嵐被這麼多人看著一點不緊張，沒多久找到了幾個虛擬坐標。

警察有點惋惜：「這種一般用完就銷毀，追蹤不到真正的信號源頭。」

招嵐並不氣餒：「不管他套幾層防護，只要是用地球上的網絡發送信息，就一定能留下痕跡。」

「可是，對方如此謹慎，發送設備應該已經銷毀了。」從莫毅帳戶兩次匯入數目來看，對方不差錢。

「只要找到信號發射點，查一查附近的監控應該能篩選到。」

警察當然也知道。

可問題是找不到啊！就算找到也只有一個大致的範圍，到最後也只是大海撈針而已。

儘管半數的警察都覺得希望渺茫，卻沒有阻止招嵐繼續修復。

一個小時後，敲擊鍵盤的聲音終於停下，界面開始進入【等待】階段。

1%……78%……99%……

坐標出現！

眾人頓時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