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張桌子才是辦事的地方。
女人連忙小跑過來:「這位爺您別急!不是您太太的人!他們就是來看看,看看就走!」
一副害怕客人被嚇跑的樣子。
警察拿著季昆芳和佟遠的照片對比了一下,燈光昏暗也看不太清,但年齡就對不上,警察也沒有多想。
他們輕佻地向女人問了價錢,又約好等事情完了就過來光顧,女人露出驚喜的表情,感恩戴德地道謝,又主動帶著他們去看家裡其他人。
此時,扮成老太婆的招嵐正端著一隻藥碗「苦口婆心」地勸「生病的長女」吃藥,「長女」非常不配合,一拳打向藥碗,藥汁差點就濺在警察身上。
門外的女人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姐姐生病了,心情不好。」
「什麼病啊?」他們一邊搜一邊問。
女人有些羞於啟齒,囁嚅著:「就……那種病。」
說完又像是怕別人誤會,連忙補了一句:「我沒有病的,各位爺放心!」
剛剛還泛濫的肉慾瞬間消弭,他們不約而同地露出嫌惡的表情,離那女人遠了些,快速搜完屋子,罵了一句晦氣就跑了。
關上門,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季昆芳摸了摸被剃掉的頭頂,十分擔心:「他們不會折回來吧?」
「應該不會。」王摶說。
招嵐默默打了水洗掉臉上的「皺紋」,十分好奇地看王摶:「你怎麼能發出女人的聲音呢?」
不止聲音,儀態也特別像女人,要是換一身衣裳,說他風情萬種也不為過。
王摶乾咳:「我是在戲班子裡長大的。」
「難怪,化妝也化地好。」
佟遠問:「那咱們算是安全了嗎?」
王摶搖頭:「沒有。剛剛我們之所以能避開搜查,一是光線不好,二是氣氛曖昧,三就是你那個『病』讓人不願意靠近。如果搜了一遍還搜不到人的話,可能就會有人開始排查可疑情況。」
佟遠明白過來:「咱們是生面孔,所以在首要懷疑之列?」
「沒錯,所以我們必須在他們二次排查之前離開!」王摶又摸出剃刀,「季老先生,你這頭髮我可全剃了?」
「剃吧。」季昆芳閉上了眼睛。
他原是個講究人,可被困了五六年,早已沒了那份心。
當下活著才是要緊。
因為四個人目標太大,王摶決定先把季昆芳送出去,城外有他們的人接應。
用戲曲油彩給季昆芳點上戒疤,再掛上一串菩提,穿上僧衣和草鞋,季昆芳瞬間就變成了落魄到討飯的大和尚;王摶則摸出一套破爛的道士服,搖身一變成了同樣落魄的中年老道。
「他們這樣能出去?」佟遠十分擔心。
招嵐忍不住看了看身後空空如也的箱子。
難怪王摶那麼寶貝它,原來裝的都是活命的道具。
「不知道啊,應該會隨機應變吧。」招嵐答。
別看王摶穿得破破爛爛的,身上可還帶著槍呢!
次日一早,城門口傳來槍響。
中午城裡搜查的力度小了很多,大概是懷疑人已經逃出城了。
這種情況最適合「手無縛雞之力的賀小姐」逃跑。
四人在城郊匯合,一輛車停在那裡,季昆芳激動地拉著其中一個生面孔的手感謝,又道歉說孫子一定給他們添麻煩了。
生面孔回握搖頭,保證他們祖孫能在下一個接應站點重逢。
「同志,辛苦了!」那人對王摶點頭致意。
王摶笑答:「你們也辛苦了!」
佟遠跟著季昆芳上了車,王摶看著滾滾煙塵感嘆:「也不知他們什麼時候能種出金雞納樹。」
「如果沒有私人故意壟斷的話,應該用不了多久。」招嵐說。
半年後,由政府牽頭的種植計劃正式開始,一年後,金雞納樹的成活率已經達到了80%。
季昆芳和佟遠都是被記入醫藥史的功臣。
而這份榮耀背後,有很多無名英雄在默默奉獻著。
時間回到分別的半個月後,招嵐和王摶已經離開了雲南,北上時恰好遇到了一場正在交鋒的軍閥混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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