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松節見人哭的可憐,也耐著性子解釋:「兄弟們真沒見著人,你還是去別處找找吧。」
有時候賀松節真的覺得很無奈,他願意為無辜的人出頭,卻又要忍受受益者的惡意揣度,此時的他不得不懷疑,這一腔赤誠是不是錯付了?
招嵐在暗處冷眼看著,越來越窒息。
次日就和許家人辭別。
原本計劃先回家,但臨時改了主意,決定先按照原身的目標往華亭去。
萬一在路上又碰見「意外」,也好趁機反客為主。
剛好賀松節也要往華亭去做生意,兩人說好在縣城裡等。
招嵐身無分文,蹭原身親哥的車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賀松節之所以願意等,大半原因是信了她的說辭,只是不知礙於什麼原因,對外只當朋友相處。
這邊沒有鐵路,最好的交通工具就是馬車,許青青第一次坐馬車,覺得非常新奇,招嵐則打量著後面成箱的貨物,忽然問:「江老闆是做什麼生意的?」
賀松節(江生)淡然答:「販一些普通茶葉。」
「為什麼要宿在水溝村呢?」招嵐仿佛閒聊。
之前在村里忙著敘「童年兄妹情」,賀松節對生意也避而不談,倒是沒來得及深問。
賀松節嘆氣:「跟你一樣遇到土匪了,貨丟了一大半,又淋了雨,索性讓他們找個地方先曬一曬,我腿腳不方便,就近借宿在農戶家裡,免得奔波勞累,耽誤行程。」
這年頭土匪的確多,是個好藉口。
招嵐輕輕拍了拍被麻繩捆地結結實實的木箱子,的確有一股茶香從縫隙中飄出來,但同樣的,也有細細的、常人根本分辨不出的——火藥味。
行了兩日,到了個小鎮暫時歇息一夜,次日再上路的時候,箱子裡就真的只剩茶葉了。
看來之前藏起來的武器極有可能來自匪窩。
如今忽然消失,必然是去了另一個地方。
說明賀松節就算悄悄運武器,也不是從別處運往華亭,反而極有可能是從華亭運往其他地方,只是剛巧在水溝村歇腳的時候撿了匪窩的漏,於是又交接了第二次。
或許水溝村也不是歇腳,而是一次偽裝交易。
武器運出,箱子必然減少,但他們這一趟又實在沒辦法低調,只能把鍋按在土匪頭上,也側面證明,這一趟其實是有些倉促的,否則兩邊箱子一換,什麼都好說。
賀松節之所以留在水溝村,大抵是交易用不上他,或許看在他腿腳不便,也或許是級別不夠。
那麼這一群護送貨物的長工、小廝中,必然有一個是偽裝的交易接頭人。
也可能不止一個。
離開小鎮的第二天,答案揭曉。
砰砰砰!
林中槍聲響起,一匹馬被擊中,馬車側翻,血流瞬間染紅了地面。
「賀招嵐快跑!」賀松節大喊。
許青青嚇得尖叫,招嵐維持著「柔弱傷重」的人設,拉著許青青往左邊下坡處躲避,又三名護衛從馬車裡摸出槍反擊林中劫道者,招嵐隨手撿起尖銳的碎石,悄悄冒頭,瞅准方向丟出去。
碎石直接砸中劫道者的額頭,擦出一道淺淺的血痕,很像子彈打偏留下的痕跡。雖不致命,卻打地他們暈頭轉向,一時難以為繼。
槍響漸漸消失,一陣拖拽聲之後,賀松節才走到坡地叫招嵐上來。
「老闆,這些人看起來像……很像兵。」李四捆好人,面露擔憂,「咱們好好地做生意,什麼時候得罪當兵的了?」
張三也說:「他們偽裝成土匪,明顯不是為了搶東西,而是殺人!」
賀松節眉頭緊鎖,忍不住看了招嵐好幾眼,最後什麼也沒有說,先去看受傷的王二。
王二是為了保護他才中槍了,子彈穿過大腿,入肉較深,不太好取,但所幸沒傷到骨頭。
「我們還有兩天才能到醫院,現在必須把子彈取出來,你忍一下。」賀松節用烈酒洗了手,李四剪開王二的褲腿,皮肉被炸開,外翻地厲害。
許青青抓著招嵐的衣角直哆嗦。
原來這就是賀小姐說的「不定什麼時候就死了」嗎?
對方動手的時候明顯是計劃過的。
這邊距離縣城遙遠,昨晚歇腳的小鎮也只有兩家中藥鋪子,一旦中彈,傷患必然發燒不止,身體素質稍微差一點點,當天燒死的都有。所以只要確定目標中彈,根本無須就近確認目標生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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