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嵐笑道:「你做的很好。」
沒有刻意指引,只憑自己思考就能做出招嵐需要的東西,不得不說薛二是個人才。一開始招嵐只是看中他的弓術,如今想來,還是太片面了。
薛二興奮得很。
去嶲州的路上他一直在想郁郎君到底要什麼,可怎麼都想不明白,直到鐵礦出現豁然開朗!
大爭之世,糧草、軍械尤為重要。郁郎君既然有高產的糧食,缺的自然就是軍械了。薛二善弓弩,做的軍械也是弓弩。唯一可惜的就是嶲州工匠太少了,幾十個鐵匠和木匠緊趕慢趕才在啟程之前做完一車。
此時薛二也把這個問題提了一下。
招嵐說:「不急,我已經讓蘇翁幫忙收攏了一批工匠,等你啟程後一併帶走。另外,楊帥也會給你一隊士兵調遣。」
別看蘇家就蘇勉在幫招嵐管理田地,蘇翁也來和招嵐「閒聊」過幾次,在得知招嵐想要工匠的時候自薦,如今已經收了百餘人,就連當初給林家做機關的那人也在其中。
招嵐親自見過那人,據說是遺留在外的墨家子弟,那機關也不是為了對付楊嗣而做的,反而是他用來自保的,偏偏被林家搶了去,自己還被林家打斷了腿。
雙腿被治好後,那人對招嵐十分感念,招嵐乾脆讓他去教幾個得用的徒弟,如今已初見成效。
嶲州那邊一旦擴大規模,必然會引人注目,士兵都是跟著楊嗣殺過人的,能保護也能震懾。
薛二蒙了: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節度使都要賣郁郎君面子?還給兵?不會想要搶礦山吧!
薛二隱晦地提了下自己的擔憂,招嵐輕笑:「我與楊帥算是盟友,你不必擔心。」
薛二這才鬆了一口氣,而後期期艾艾地看著招嵐。
招嵐自然知道他想說什麼,既然差事辦得好,人也聰明,招嵐也不溜他了:「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其實不姓薛。」薛二垂眼,「我姓紀,單名謙,出身平陽紀氏。」
招嵐來了興致。
平陽紀氏是大族,是先帝的外家,其家主素有國舅之稱,族中更有兩個公爵、一個侯爵和四個伯爵,紀謙怎麼就落魄成這樣了呢?
「我父乃臨川侯紀文英。」薛二說著,還不時瞟招嵐。
招嵐十分意外:「臨川侯?他不是沒有子嗣嗎?」
二十多年的臨川侯文武雙全、相貌堂堂,他的侯爵不是靠家族蔭蔽,而源於少年時北擊突厥之功。可惜,成婚七載無所出,一次與友人外出行獵時遇見了發狂的老虎,被找到的時候只剩殘肢了。
後人提起無一不唏噓,都說臨川侯早年過於耀眼,把一輩子的福運都享完了,是以活不過而立便慘死。
「家母原是安定郡君陪嫁,安定郡君自守其身,便以陪嫁應承,偏不許侯府生出庶子,有孕陪嫁皆早早被驅逐,且大多亡故,臨川侯並不知情。家母獨自撫養幼子,生存艱難,趁臨川侯回朝時去尋。言明身份後,我們母子被接回侯府,我也有了名字準備入族譜,臨川侯還允諾會帶我們母子去邊境安家,可惜被安定郡君所阻,終究在侯府熬了兩年,一日家母落水而亡,別人都說是意外,但我不信。我欲等臨川侯回朝時陳冤,幾次去尋皆不得見,意外聽安定郡君密謀殺夫,我慌不擇路驚了看守,最後被關進地窖,多得薛娘母親相助才得以逃脫,不久臨川侯慘死的消息於傳出,我知一切無望,便和薛娘結為姐弟,離開京畿,相依為命至今。」
招嵐笑起來:「這可真是太巧了,我和安定郡君剛好也有殺身之仇!」
薛二怔然,旋即眼神變得堅毅。
去年他準備坦白仇家的時候並不想將身世說出,今日大抵是聽到連節度使都能當盟友,這才決定說得清楚些。
不料他倆的仇人居然是同一個!
安定郡君如今是京兆郁氏的宗婦,宗婦可不是一般的族婦,唯有家主正妻才配叫宗婦,乃是一個家族最不可撼動的女子。
一開始他不想說就是顧慮到這一點。
本來以為郁郎君不過是郁氏旁支,將來若有騰飛日,如今的郁氏家主就是他的攔路石,兩人的方向大略上是一致的。
現在好了,殺身之仇啊!不死幾個人如何能消此恨?
薛二越發堅定了要跟著郁郎君的心思,眼神都熱切了幾分。
「你現在要恢復本名嗎?」招嵐在糾結以後喊他薛二還是紀謙。
薛二搖頭:「安定郡君知道我的名字,仇人未倒之前,我不願暴露,往後我還是薛二。」
「行,你收拾一下,我帶你去見楊帥。」既然要人家的兵,怎麼著也得讓楊嗣知道一下嶲州的情況。
見到楊嗣的時候他還在演武場和校尉肉搏,旁邊已經倒了好幾個,楊嗣也是滿頭大汗卻絲毫不覺疲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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