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遇到二樓男生,問起年長男生動向時,他也迷茫著搖頭,說這幾天自己也沒怎麼見到他。
「是嗎?那我倒是省錢了。」我嘴上調侃著,心口不自覺抖了一下。
「這幾天他都沒下來,你沒發現嗎?」
二樓男生蹲在一個石墩上,手裡拿著根枯樹枝,一邊掏著地上蟻洞,頭也沒抬地說道。
經他這麼一提醒,我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還真是。
除了第一天在回家途中遇到過他母親外,好像的確沒怎麼在附近看到過他的身影。
要知道年長男生輟學已久,幾乎每天都會在家屬樓附近溜達,到處去逗貓惹狗。
對於一個每天都在外面惹事的攪屎棍,連續幾天消失不見,安安靜靜,確實挺反常。
「你這麼說,倒是哈,這兩天確實沒遇到過他。」
我蹲下來,一邊圍觀二樓男生將地上螞蟻身體戳扁,語氣漫不經心:「他這是怎麼了,生病了?」
「聽說是發燒,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聽說?你聽誰說的?」我好奇抬頭。
「還能是誰?他媽唄。」
二樓男生睨了我一眼,腦袋朝年長男生家的方向一歪:「他媽昨天在下面到處問發燒該吃什麼藥來著。」
「啊?這種事直接去醫院不就好了?」我沉聲說著,悄然咽了口唾沫。
「去醫院?你給送去啊?」
二樓男生像看傻子似的颳了我一眼:「他媽本來是要去打牌的,結果因為這事兒去不成了,氣急敗壞得很,那嘴就跟沒把門似的一通亂罵,整棟樓都能聽見!」
「還送醫院呢,再說了,發個燒而已,人家自己都不著急,你慌什麼,就這麼上趕著送錢去?」
二樓男生手抬起樹枝,看著我嬉笑開涮。
「也是,我著什麼急。」
我笑著起身,扭頭看向年長男生家的方向,目光微眯。
倏然間,我回想起來一個細節。
那就是在年長男生受傷後第二天,也就是我遇到他母親的那一次。
她正從街邊一個小診所里走出來,手裡提著一袋藥。
當時我並沒在意她買的什麼藥。
現在想來,那次她買的應該就是退燒藥吧?
可是……發燒?
這才第三天啊。
難不成那一針下去,竟然真的起效了?
我記得在學校的宣傳冊里寫的,這個病潛伏期挺長的,不應該發作這麼快才對。
還是說,他這次的發燒和我那一針其實並無關係,只是個巧合?
不知道。
算了,不去想了。
如果是巧合,那就是他活該。
如果不是巧合,那更是活該。
從二樓男生嘴裡確認年長男生生病這個消息後,我嘴角已經有些抑制不住想往上揚。
我回身看著二樓男生,見他仍舊百無聊賴地耍著樹枝,忍不住問道:「你怎麼還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在擔心他身體?」
「切!誰關心他啊?發燒又死不了人。」
二樓男生不屑地撇撇嘴,跳下石墩,焦躁地把樹枝朝邊上一甩:「我就是煩,各種煩,你也別來煩我,離遠點。」
聞言,他徑直掠過我的肩膀,朝我身後走去。
我轉身,看著他步伐沉重的背影,嘴角弧度揚得更大了。
「看你這麼煩,我心情可太好了。」
這幾天,林語始終沒來學校。
我懷疑她是在躲著什麼,想去問張小彬,卻總是撲個空。
因為張小彬這段時間的動向也很奇怪,要麼總是遲到,而且還總是提前離開。
所有老師對此好像也都見怪不怪。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這兩天,我總覺得學校老師對待張小彬的態度,好像變得客氣禮貌起來。
畢竟像這樣當著其他人的面頻繁早退,換作往常早被拖去辦公室訓斥一頓了。
與此同時。
年長男生幾乎從我的視野里銷聲匿跡了。
原本的三人幫,如今一死一傷,只剩下二樓男生每天一個人,垂頭喪氣地在那兒玩。
看著二樓男生落寞的身影,我只覺得前所未有的暢快。
所有的事情都沒按照最初的計劃軌跡在走,卻又好像殊途同歸,我還是得到了我想要的那個結局。
還差兩個人。
最後只差兩個人。
所有的一切就結束了。
直到有一天。
警車開到了學校,激起了所有師生的好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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