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吐了吐舌頭,「但哥哥堅持說小萊姐姐其實有一顆金子般的心,只是藏得很深很深,得非常有耐心的人用尖刀一口一口剖出柔韌的棉絮,才能看到真金。好險,我沒有錯過。」
小女孩的臉帶了幾分混血感,摺扇似攤開的眼睫總讓她隱約看見誰的影子。 李萊爾略一停頓,誠摯地說,「真開心,我也遇見你了這個好朋友。 」
寧寧朝李萊爾眨了眨眼睛,「所以姐姐,你願意做我唯一的知心朋友嗎?」
眨眼間,李萊爾終於熬過晚上的宴會,精疲力盡倒在床上。
結婚一年多,生活逐漸回歸正軌,時崇開始掌握時家大部分資產,而她則忙活刺繡成品在國內國外兩個市場的運營,忙碌在所難免,好多晚她是在睡夢中感知時崇的存在,由此記起:噢,原來自己已經結婚了。
時崇常用手指當做碳素鉛筆,細細勾勒她的手指指甲蓋,手指關節的螺旋紋,掌心裡的樹根狀紋路,完成一連串細碎的動作,他伸出長長的手臂將她整個攬抱,腿繞絆進她的腿,跳動的五臟六腑緊貼她的後背。
然而夜晚的疲睏總使她無力回應他。
今天宴會提前一個小時結束,李萊爾回到家便趕忙休息了,半夢半醒間,時崇的身體像暖熱的火爐,照常將她包裹得緊緊的,動彈不得。她索性投降,想要張開手臂抱住他,然而他身上全是洶湧的酒精味,臉綿延至四肢都是微微粉紅的一片。於是李萊爾後撤他一步躺著。
時崇好似察覺到李萊爾遠離他,自發伸出手臂穿進李萊爾枕下,使她的脖子枕在他的胳膊上,抬起另一隻手捂熱李萊爾的半邊臉,看著她道,「今天下午我回去拿以前的東西,聽家宅里的僕人說你回去打過招呼,裡面的人有給你找麻煩嗎?」
「你脾氣這麼炸,你覺得他們敢對我發火嗎?」李萊爾得意仰起頭。
「不用慣他們壞毛病,對付不了,直接甩鍋給我。」時崇揉了揉她的頭頂,手指順從髮絲往下滑,掄到她耳後,「從頭到尾一直和我作對的人,也就只有你。」
「怎麼可能?」李萊爾騰地從床上坐起來,預備要和時崇理論。很快她發現自己應激得太快,更像坐實他的結論。雖然他說的確實沒錯。
時崇接二連三地舉例,「你還記得嗎,上次你說有事沒法和我出去,結果和公司的下屬去酒吧,回來的時候碰巧被我攔截到。還有一次你對著電話說——」,時崇用手指比出電話手勢,捏尖嗓子喊道,「老公不在家,我一個人……」他偏了偏頭,眼神里有迷離的燈火在搖曳,「這怎麼說?」
「都是人情,總得聯絡聯絡。」李萊爾兩手抓住他一隻胳膊,搖搖晃晃。
時崇刻薄點評她,「你也太博愛了。」
李萊爾不甘示弱,「還好吧,你那麼專制,我當然要跟你互補一下。」
「是嗎?我專制也沒強過某人,以前就明目張胆借著給別人寫情書的由頭,暗地裡給自己心愛的人寫了這麼多……」他伸手拉開床頭櫃,拿出一沓信封,像撥動琴弦般,草黃信紙啪啦啪啦地響,如一寸舌頭親吻另一寸舌頭。
「這麼多年你還留著。」李萊爾抓住他的手腕,原地蹦跳,試圖從他手中搶過書信。「 欸,你還給我,那是我寫的。」
時崇手握一把信封,舉得高高的,「別急。我念給你聽吧,」他笑得幸災樂禍。
「不用念出來,我給你總結這些文字的中心思想。」李萊爾陡然鎮定下來。
「說說看。」時崇環抱手臂,後背靠在床頭,看她耍什麼花招。
「連說也不用,只需要動動嘴就夠了。」乘時崇還在等她回答沒反應過來,李萊爾兩手抓緊他的衣領,朝前輕快地啄了一口他的嘴唇,像蜻蜓款款掠過半空,不經意在一朵荷花上停歇腳步,又施施然飛走,蜻蜓輕巧離去,荷花卻早已習慣承載它,餘下的花葉隨著蜻蜓消散的蹤影,左右顫動。
「我很早很早就喜歡你了。」李萊爾盯著他的眼睛看,後又覺得有點難為情,立馬蹭進被窩,拉高被子罩住臉。她以為這動作不過幾秒發生的事情,卻引來時崇更大的反抗。
「只親一次就夠了嗎?」時崇一翻身就將她箍緊在懷裡,「你就只有一點想我嗎?」
李萊爾猛然記起,他們已經有半年沒吵過架了。原先總是一兩個星期吵一次,然後互相在床上報復回來。
「這才是吻。」時崇從被窩裡捉出李萊爾的手,強行按在他的胸口上,讓她的手心跟隨自己的心臟起伏,又挑起李萊爾的下巴,不斷挫捻她的唇瓣紅腫了,他才像魚躍入海洋般,舌頭直扎進她嘴巴里盤旋。<="<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楼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