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已晴出走的這幾天,朱瀾對外表示她的手機丟失,並在公司內部公開了一個新的聯繫方式,也就是李萊爾手上的這部手機。
李萊爾將朱瀾給的手機關機,然後從枕頭下面掏出自己平時用的通訊機,撥號給一個被標註為「阿香」的用戶。
她迅速爬下床,將手機緊挨到耳朵,赤腳站在雪白的毛毯上,透過玻璃窗戶往下望。
來往的車輛狹小如蟻,頭挨頭尾接尾,外面燈火通明。
離開繡坊有幾天了,她格外擔心那邊的情況。
手機喇叭來回唱了兩趟《花開的時候你就來看我》,李萊爾終於聽到熟悉的埋怨。
「你他媽下次別讓我再幫你撒謊了。」
「好阿香,我爸沒問什麼吧。」李萊爾知道阿香從不吃硬,最吃自己這一套。
「他差點要過去找你了,你那邊的事到底要忙多久?」
李萊爾望著燈火通紅的高速軌道,手指在窗上來來回回地畫圈,「三個月。繡坊最近的情況怎麼樣?」
「那幾個歲數已經上來的老繡工還在。勉強維持吧。」
阿香話說完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你走後我聽到風聲,首都的電視台有個非遺宣傳活動,要來西門街拍點東西。」
「好。那你幫我留意一下。」原本困意襲來,李萊爾聽到消息後整個人竄起精神。
掛了電話,她立馬在網絡上搜索相關信息。
夜深了,她又有了新的計劃。
對比這兩天的工作計劃,時崇今明兩天內的工作量早已完成。
然而時針指向晚上十點鐘時,整層樓早已熄燈。只有他的辦公室還亮著。
秘書今晚要蹲點觀看每周的大師占運。
為了辦公室少一個人礙眼,時崇順勢打發他回去。
走之前,順利完成八小時工作時長的秘書貼心叮囑上司早點休息,畢竟明天還有參加弟弟婚禮的私人行程,今晚卻突然要加後天的班,雖然領導平時也是把加班當飯吃這個德行,但這實在是有點超乎尋常。
出於對上司的身心關照,更出自對自己工資水平的保障,秘書再次主動跨過雷池,「剛剛時榮先生沒對您產生影響吧。」
「沒事。」
此刻他正目不轉睛地對著電腦,給員工新交上來的策劃方案細節挑錯,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映照在方框眼鏡上。
結婚前一天晚上,時榮專門來到時崇辦公室發脾氣。
當初安排聯姻的時候他自己不拒絕,等到結婚的前一天又來自己面前吵架。
很難想像李萊爾結婚會過什麼樣的日子。
想到這,時崇摘下眼睛扔到桌子上,用手來回按摩眼眶,對著秘書說,「有什麼可以解除煩悶嗎?」
秘書思考一兩秒後,徐徐從西裝口袋裡掏出幾隻小孩的真知棒,在時崇面前攤開手心。
「有檸檬口味的嗎」時崇問道。
「沒有。」秘書從裡面掏出一隻黃色包裝的,遞給時崇,「有橙子味的。」
時崇撕開紙殼將糖果塞進嘴,一邊的腮幫子鼓起,正浸泡在糖果的甜蜜時,候客沙發上手機鈴聲響起。
這不是自己的手機。
時崇從辦公椅上站起來,福至心靈般走到沙發邊,推開抱枕,果然看見正在震動的手機。上面顯示的是暱稱是『Darling』。
他突然想起時榮跟自己吵架時候的樣子,滿臉通紅,反覆強調自己不願娶一個不愛的人,埋怨自己當初就這麼將聯姻的責任推卸給他,兩個人對壘到高潮,時榮把自己的手機摔到沙發上。
他正奇怪這突如其來的反悔。
原來淵源在這裡。
橙子味的真知棒被咬碎,流出甜到上頭的糖心。
一個計劃很快在時崇腦海里形成。
然而婚禮已經躥成一鍋粥。
朱瀾穿著定製的高檔禮服,酒紅色美甲掐得她手心通紅,一邊來回踱步,一邊打電話安頓到達婚禮現場的其他貴賓。周已晴的便宜父親周高峯正在接受時家的解釋。
距離婚禮還有一個小時,新郎卻遲遲沒來現場。據時家所說,時榮突然失蹤,電話也遲遲打不通。
這其中的真假無人能證實。
能夠從這場婚姻獲利的人都在為之焦灼。
化妝間內的今日女主還在接受最後的檢查。沒有人忍心告訴她新郎消失這一殘酷現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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