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銳保持著微微側頭的姿勢,喉結劇烈滾動一下。
他能說什麼?什麼都不能。
他清楚明白,容禪意擁有皇族與生俱來的傲慢與矜貴。
她永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他, 不過是一個身世不明的,無足掛齒。她喜歡他的身體,好比一件玩物, 隨時可以拋棄。
他面容緊繃, 眼底沉沉:「臣......遵旨。」
臨走前, 他換好了新床單, 拿上裡衣往外走去。
容禪意轉過頭,紅著眼眶,看著他果斷離去的背影。
從那天起, 夫妻二人分房而睡。
而那名長得像秦雲寒的小廝時常出現在容禪意的身前, 撫琴作畫,格外得臉。
「這才成婚多久, 駙馬就失寵了?」
「嗨呀, 本來就是應急而已, 能有多少感情呢?」
「駙馬日出夜伏,軍功赫赫, 豈會受這等氣。大事不妙,莫不是會和離......」
「......」
容禪意一個人過得悠閒。身側有一個貌美的解語花, 對她極盡討好,小意溫柔。
她看出來了, 這小廝想當她的面首。
她不置可否。
悠閒日子沒過幾天, 宮裡派人叫她進宮一趟。
容禪意從椅子上彈起來, 面露慌張。
那日回宮覲見父皇,父皇對她態度不好。
她知道這門婚事引得帝王不滿, 龍顏大怒。
此去入宮,怕是兇險。
容禪意磨磨蹭蹭換好衣服,不急不慢坐上了進宮的馬車。
她順嘴問了一句:「咳,駙馬呢?」
小廝道:「回稟殿下,駙馬在軍營里練兵。」
這幾日人影都沒見著,倒是忙碌。
不來向她賠罪,莫非也尋到了小意溫柔的紅顏知己?
容禪意哼一聲,放下車簾。
馬車緩緩行駛進皇宮內。
容禪意下車,心中忐忑,往養心殿走去。
養心殿內,父皇背對而立,母妃跪在身側,氣氛凝重。
容禪意大驚失色,跑過去扶起麗妃,「母妃,你別跪著。」
頭頂,皇帝威嚴的聲音傳來,重重壓著她喘不過氣。
「你母親私下與你舅舅見面的事情,你可知曉?」
容禪意咬唇不答。她自然知曉,母親與舅舅見面,就是為了她的婚事。
帝王之怒,此刻終於發作。
麗妃跪得筆直:「陛下,這是臣妾一個人的主意,與禪意毫無瓜葛,你要罰便罰臣妾吧。」
皇帝冷笑:「私會外臣,妄議朝政,你可知是什麼罪?」
麗妃唇色白了,渾身僵硬。
容禪意年紀還小,哪裡離得開母親,抽泣道:「父皇,是我不想和親,攛掇母妃去找舅舅幫忙,您別為難母妃。」
皇帝面無表情:「你真當朕不敢罰你?」
容禪意跪下,規規矩矩磕頭:「請父皇責罰。」
*
太廟之中,蒲團上跪坐一隻伶仃身影。
「靈智公主,您把這十本經書抄完,才可以離開。」
宮女走後,容禪意挪了挪腿,嘶一聲,低頭繼續抄經書。
太廟裡沒有食物,冷血的父皇,想要將她餓死嗎?
第三日,有一個小宮女偷偷跑進來,給她塞了塊月餅。
「殿下,娘娘讓您求一求陛下,陛下一時心軟,也許就放你出去了。」
容禪意咬牙,一聲不吭地抄經書。
又熬過一個夜晚,黎明的光線從門縫內照射進來。
容禪意體力不支,面前供奉的牌位模模糊糊,她的身子往一側傾斜倒過去。
一隻有力的大手接住了她,那雙手她再熟悉不過了,每夜都掐住她的腰,強勁有力。
室內的光線太過昏暗,她看不清楚他眼底濃重的情緒。
容禪意掀起眼皮,訝異驚喜:「你怎麼來了?」
林銳緊繃著臉,怒氣沖沖:「明知陛下對你有氣,進宮為何不提前告知我?」
容禪意瞪他,虛弱道:「閉嘴,你敢命令我?」
林銳的心臟狠狠抽動,咬緊腮幫子,把她抱起:「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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