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往回走去, 待到了營地里, 看見容長津提刀要殺人, 大家的臉上都是驚恐不安。
慕華黎飛快跑過去, 拽住他的手臂,茫然又慌張。
「你怎麼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容長津扔了劍,抱住了她。
他力氣很大,慕華黎差點喘不過氣來。可是, 她第一次在這雙冷漠的眼裡感受到炙熱的感情。
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這般親密,慕華黎有些害臊,輕錘他的肩膀:「哎呀, 你鬆手啦。」
容長津低聲問:「你去哪裡了?」
慕華黎頓了頓, 也低聲說:「回去告訴你, 你乾的那些壞事, 我都知道了。」
壞事?他對她幹過什麼壞事?
容長津克制地鬆開了她,但她感受到他的視線無時不刻落在她身上, 像一隻乞食的小狗。
慕華黎想, 他真是愛慘了她。
「我知道你離不開我, 可是我也不能每次離開的時候都和你通知一聲吧?」她與他商量。
容長津:「……」
容淵一直被摁著跪在地上, 看見慕華黎回來,起初十分驚訝, 但很快便怒火中燒。
他陰陽怪氣:「太子殿下, 現在知道您冤枉微臣了吧。」
冤枉?不冤枉,一點都不冤枉。
容長津提起劍, 毫不猶豫地捅向他肩膀。
鮮血濺出的瞬間,容淵齜牙咧嘴,不敢置信。
「你瘋了……」
容長津用刀抵住他的臉頰,緩緩蹲下:「孤說了,不要覬覦不屬於你的東西。」
容淵的眼裡終於漫上恐懼的色彩。
*
容淵一錯再錯,當天挑釁天子,被發配去了莊竹。
莊竹,距離曾經的軒國很近。
皇帝下朝後,將容長津叫去御書房。
「最近朕的精神狀態好上不少,大概還能再撐個十幾二十年吧。」皇帝笑道:「再多活個把歲數,這皇位朕就不做了,去鄉下養老,江山社稷就交給你了。」
容長津道:「兒臣只願父皇平安。」
皇帝道:「有思會照顧我,你們放心吧。」
容長津抿唇:「恕兒臣直言——」
「朕心中自有計量,不至於被一個女人擺布。」皇帝眯眼,「孟修,現在這種時候,也要說掃興的話嗎?」
容長津說起別的事:「皇叔去了莊竹,父皇以為,他安分得了?」
皇帝道:「安分不了,我們父子倆怕他嗎?如今朕身子健壯,你正值壯年,他就是謀反,也不足為懼。」
容長津冷冷淡淡:「父皇保重身體。」
說罷,他退出御書房,前往東宮。
春困秋乏,慕華黎在軟榻上打盹,才起來不久。
容長津在飯桌前坐下,看見她雪白細嫩的臉上壓出一道印子。
慕華黎臉色紅潤,為容長津夾了一塊筍:「這個好吃。」
容長津視線划過她的手臂,問道:「才醒嗎?」
「最近沒什麼事嘛,太無聊了,想找點事做。」慕華黎托著下巴,看他吃飯。
她看著他的薄唇,染上水漬,拿著筷子的手指修長冷白,手指很長。
容長津勾唇:「你在看哪裡?」
慕華黎下意識回答:「看你的嘴巴。」
「……」她耳朵有點紅,補充說:「想知道你覺得好不好吃。」
容長津沒拆穿,慢條斯理說道:「挺好吃的,不過……我做得應該更好吃。」
「那我很期待,我給你打下手。」她擼起袖子,氣勢十足。
「我也不白吃,展示一下我的技術,絕對有進步。」
容長津含糊道:「你就算了。」
「為什麼?」
「……」
吃完飯,容長津去書房處理公務。
慕華黎躺在床上實在是睡不著了,突然想起容禪意說得那個神秘的小木盒。
「輕竹,把禪意送我的那個木盒拿過來。」
「好的。」過了會兒,輕竹走過來,遞給了她。
慕華黎接過,準備打開時,突然說:「那個你先出去吧。」她眼神閃躲。
輕竹笑著走了出去,為她關好了門。
慕華黎在床上翻了個身,打開了那個木盒子。
她的臉瞬間爆紅。
容禪意怎麼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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